叶勋左手边的总统套房内。
殷姐和小雅已经洗完了澡，俩人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
这一次失眠和昨晚不同，叶勋今天展露的这一手大变活钱，即使过去了很久，她们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赌过石，不代表不知道赌石。
这就像人们经常说的，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啊是一个道理。
叶勋今天的行为，已经不能叫赌石，而是捡钱，而且是那种百元大钞整捆整捆的放在马路上，只有叶勋能看到的那种捡钱方式。
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年纪轻轻就开着超过百万的豪车，难怪把总统套房当成了旅社，有这个赚钱能力，再浪费都是可以理解的。
能理解，但不代表就能一下子接受。
所以，她们失眠了。
夜已深，总统套房里的灯光却没有关，房间里静悄悄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殷姐，你睡了吗？”这是一句废话，但打破了许久的宁静。
“小雅，不，菲菲，你还是叫我素素姐吧，就像小雅是你的一个代号一样，殷姐也是别人对我在那里的称呼，我们既然已经离开了那里，就要学会忘记过去，首先，称呼上就得先改变。”
殷姐，本名叫殷素素，和金大侠笔下的一个说出，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的角色同名同姓。
而小雅的本名叫涂琳菲，殷姐这么说，是想和过去彻底说再见。
涂琳菲沉默了几秒钟，微微点头，“嗯，素素姐。”
殷素素突然爬起来，用手撑着脑袋，侧过身看向小雅，脸上闪过一道莫名的红晕，“菲菲，你说，你的叶哥这么有本事，如果，我去诱惑他，他会不会接纳我，你会不会吃醋？”
看似是一句玩笑话，涂琳菲却在殷素素脸上看到了难得的认真，她先是一惊，后是神色黯然的摇摇头，连殷素素调侃她的话，都没有心情去反驳。
“怎么，菲菲，你这个表情，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你的叶哥了吧？”
“素素姐，我没有。”涂琳菲连忙辩解道。
“那就好，你我姐妹一场，虽然时间不长，但好歹共进退过，我也不想看到你我为了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仇。”
“素素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涂琳菲心里五味杂陈，惊疑问道。
“为什么不会呢？”殷素素扫了一眼房间里的豪华装饰，喃喃自语。
“可是……”涂琳菲想说，却没能说出口。
殷素素来往于男人之间，心思通透，哪里看不出来涂琳菲的小心思，笑道：“菲菲，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白送上门的，有几个能真心拒绝的？况且，你的叶哥明显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样的男人或许不会轻易接受一个人，但一旦接受，就不会轻易抛弃。”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我身在欢场，确实都不干净，但那又如何？我们又不奢求所谓的名分。”
涂琳菲卡在喉咙里的话，再次咽了回去，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看着殷素素那妩媚的脸庞，一副难以置信的娇俏模样。
“菲菲，你呀，还是太年轻了，如今这个社会，别说我们这种女人，身家清白的，到了你我这般年纪，又有几个真的能洁身自好，保持处子之身的？”
涂琳菲赞同点点头，她本身就是女孩子，而且是读过大学的女孩子，她在做这一行之前，就谈过恋爱，交过男朋友，早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是吧，不是有句玩笑话嘛，现在找处女做老婆，比找三条腿的蛤蟆还难，既然如此，我们不求名不求分，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身份了。”
涂琳菲继续沉默，可就是这个身份，让男人看待她们的目光变得不同，也正因为这个身份，她心里总感觉有一丝自卑。
殷素素见涂琳菲还没有彻底打开心结，继续循循善诱，说道：“菲菲，如果我没记错的情况下，你到皇爵商务会所的时间才不到一个月，真正工作的时间，也只有十来天吧？”
涂琳菲心情复杂，没有想明白殷素素表达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几次？”
殷素素这个红果果的问题，让涂琳菲小脸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在殷素素促狭的目光中，涂琳菲好久之后，才若有所思的小声说道：“三次。”
“三人？”
殷素素的话太直接了，涂琳菲脸色涨的通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姐吗？”
涂琳菲摇摇头。
“其实，我也记不清了，但姐告诉你一个秘密，姐还是垂丝海棠。”
涂菲琳长大了嘴，脸变得更红，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羞的。
“没什么好惊讶的，也不用害羞，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嘛，菲菲，姐给你算一笔账，你可能就明白了我说这些的意义。”
涂菲琳已经渐渐意识到殷素素今晚跟她说这么多的目的，虽然还是忍不住害羞脸红。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从我二十四岁开始算，已经九年了，也就是三千两百多天，我虽然记不清多少次，但一年应该是不超过十次的，九年下来，不到百次。”
“不要以为这个数字很吓人，其实是一点都不多，举个例子，一个女生，九年里哪怕只交一个男朋友，平均每三天发生一次关系，那也是上千次的。如果这个女生九年里交了多个男朋友，那次数只会更多。”
“这样比较下来，你觉得我这个数字，还吓人吗？”
涂琳菲是真的没有这么算过，普通人也不会这么去计算，去比较，但她又觉得殷素素这个算法没毛病，至少，她现在拿不出反驳的理由。
“我是因为时间跨度太长，而你呢，进入会所之前不算，你只不过才接待过三次客人，如此比较，我们才是最干净的。”
涂琳菲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殷素素这个比较有问题，但一时半会找不出问题所在。
殷素素没有再接续说，她在给涂琳菲去消化的时间。
过去了足足几分钟，涂琳菲想到了其中的不妥来，她们接客是为了钱，那是红果果的金钱交易，不谈任何感情。
先不说，正常的男女交往那是有感情基础的，不会今天跟这个男人，明天又是另一个男人。
单单法律和道德的双层不允许，这个比较就站不住脚。
“菲菲，姐不是说过了吗？过去的都将过去，只要我们向前看，彻底放弃过去，就不是问题，身体脏了可以洗，心脏了才是最可怕的，况且，我们不求名不求分，他叶勋还能要求什么？再说了，你我容貌和身材不敢说是最顶尖的，但绝对不差，有你我这样的大美女甘愿做小，是个男人都应该偷着乐吧。”
“素素姐，我没有……我不是……”涂琳菲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白皙的脸庞上又爬上一朵红霞。
“没有什么，不是什么？好了，话虽如此，但我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女生，始终还是被社会所歧视的，最好的归宿就是去欺负老实人，但叶勋年轻帅气，还这么有本事，难道你就不动心吗？”
“如果，你觉得害羞，那就让姐去做，别的我不会，勾引男人，不正是我们的职业吗？如果你觉得姐不该跟你抢男人就当姐没说。”
“素素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涂琳菲急忙道。
“真的吗？菲菲你真的不会怪姐一把年纪了，还跟你抢男人吗？”
涂琳菲连忙摇头，殷素素脸上展现出明媚的笑容，看着涂琳菲紧张的模样，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咱们继续做姐妹。”
“嗯。”涂琳菲嗯了一声，一脑袋扎入被子里，浑身发烫，没有看到殷素素脸上闪过的一丝狡黠的神情。
叶勋是被胡大为叫醒的，打开手机一看，不到八点钟。
“起得这么早？”叶勋没好气的问。
胡大为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理会叶勋的责难，而是开门见上的说道：“叶哥，有消息了。”
“怎么？是个坏消息？”
“嗯，梁叔虽然没有明说，但今早才给我回复，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东西。”
“具体是怎么说的？”
“王局口头上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那秦萱那边查的怎么样？”
“最可气的就在这，一提到秦家姐弟，王局就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我也没有把希望全部放在梁叔那边，省城那边我也找人问了，目前得到的消息有限，只能确认，秦萱和省城的某位大佬确实有关系，而且很可能是治安系统的。”
叶勋没有安慰暴躁的胡大为，而是陷入了思考中，如果消息不虚，秦萱有治安系统的支持，最大的可能是治安署的一把手。
“大为，现任西南省治安署署长的是谁？”叶勋问胡大为，随即拍了一下脑门，拿起手机，查了一下，现任西南省治安署署长叫做魏社，跟威慑同音。
魏社七年前坐上了治安署署长的位置，并一当就是七年，没有丝毫的挪动。
难道是他？叶勋看了一下魏社的履历，一直在治安系统工作，从最底层的治安员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用时却很短，至少对于他这个级别来说，是相当短了，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多年时间。
七年前，魏社五十一岁，如今五十八岁，距离退休还有两年时间，这是要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的意思。
秦萱现在也不过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和魏社在位的时间是比较相符的。
如果秦萱的后台，是魏社，事情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