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予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我......尽量吧！”
“对了......那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女帝回应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
林若予摇头。
“我指的是......为什么，你的意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女帝笑道：“按照地球的时间算......应该是三年以前吧。”
“那个时候，本帝还在游历大千世界......”
“经过地球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虽然属于低武福地，却异常繁荣，便忍不住，多停留了几日......”
“有一日，本帝刚好碰到一个少年，因为跟一个女的吵架，企图‘跳江’。”
“后面的事，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就是阡陌，而且他并不是真的想跳江，而是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当时，本帝感觉到，他的灵魂力量，可谓是异常强大！”
“哪怕是在地球，也是独一档的存在！”
“于是，本帝去了解了一下他的生平，过往......”
“这中间，认识了你......只是当时，本帝是另外一副模样，现在的你，估计也记不清了。”
“之后，本帝得知，阡陌并非伪君子，更关键的是，他的灵魂力量很强，怨念很足，很适合做魔君！”
“便将其带回了九霄大陆......也因此，让他成功地卡了一个bUG。”
林若予好似在回想过往。
“我们三年前就见过？”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
女帝笑道：“本帝说了，当时本帝是另外一副模样。”
“得知你才是阡陌的恩人，那个叫......”
“刘娇娇。”
“对，叫‘刘娇娇’的女人，只是一个骗子。”
“想到未来，阡陌成为大帝之后，可能会回来找你，于是，本帝便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微弱到，别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印记......”
“解释一下，印记的本质，便是施加印记之人的一缕残魂。”
“只是这缕残魂的量，非常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这也是为什么，被施加印记的人，随时都能被施加者找到的缘故......”
“因为，找对方，便是在找自己。”
林若予恍然大悟。
“明白了......”
“我的身体里，有你留下的残魂，然后，注入到我体内，原本属于你的原生之炁，便将你给激活了......”
“所以，你才能在我的体内，觉醒意识！”
“我这样说，不知道对不对？”
女帝没有反驳。
“对的。”
“本帝现在只是一个意识。”
“肉身和元神，还在抵抗‘命运’，不可能将其召唤过来。”
“除了和你说说话，其他的，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林若予似乎想到了什么。
“体重骤降那次......还有好几次病情加重，我都差点死了！”
“结果最后，每一次都能奇迹般地活过来！”
“难不成，正是因为你的印记......？！”
女帝回应道：“没错，本帝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虽然很淡，但你毕竟是个凡人。”
“它不灭，你想死都死不了。”
“说到印记，本帝便再说提一句吧......”
“刚刚说了，印记便是残魂......残魂，也是传承。”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继承了本帝的残魂，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应该算是本帝的徒弟。”
“再加上，见你在前，阡陌拜师在后。”
“所以......”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林若予俏脸一红，瞪大了美眸。
“所以，严格来说，我还是阡陌的......师姐？！”
女帝笑道：“是的，虽然他的境界和实力远高于你，但论辈分，他确实应该叫你一声师姐。”
林若予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
“这......？！”
忽然之间，多了一个师弟？！
这感觉，也太微妙了吧！
“那......那师父......”
深吸了一口气，林若予恭敬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知道，现在告诉韩阡陌真相，只会适得其反。
但脑子里有个人这件事......她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告诉那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女帝笑了笑。
“因为是在你身体里觉醒的意识......天外天那边的情况，不会对本帝产生影响。”
“没什么打算......既然醒了，就这样吧。”
“后面，你多和阡陌‘交流’一下就行了，为师......不要紧的。”
林若予微微一怔。
“交流？”
她虽然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但也能感觉到，对方所说的“交流”，实际上打了引号。
女帝淡然道：“为师虽然什么都做不了。”
“却能教你很多理论上的‘修炼’技巧......”
“更重要的是，为师现在与你一体，你能感觉到的感觉......”
“为师，也能感觉到。”
听到这话，林若予娇躯一颤，顿时明白了什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了许久。
她才在心里发出感慨：师父，我真的很想问问......
你说的这个“修炼”，正经吗？
......
家里。
坐在沙发上的韩阡陌结束了入定，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师尊啊师尊......你是不是忘了，若予身上，也有徒儿的印记啊！”
“只要徒儿有心，你俩的谈话，又怎么会‘听’不到呢？”
没错。
事实上，女帝的意识，在林若予体内觉醒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
之所以第一时间回到房间，而不是激动地质问林若予，只是因为他足够冷静。
不仅明白，现在的女帝，并不是完全复活，更明白，如果不给“二女”交流的机会，自己根本不可能从对方的口中，得知真相。
“‘命运’吗......”
此刻，韩阡陌的脸上浮现出了许久未见的严肃。
“确实有点棘手啊！”
“不过你放心，徒儿已经找到了成为‘创世神’的途径......”
“名为【全知全能】。”
“徒儿会尽快掌握包括地球在内，所有位面的底层以及终极逻辑。”
“将境界提升到‘创世级’。”
“届时，将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限制你，限制我们......”
说到此处，他的眸子里，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到那个时候，我即是方位，我即是吉凶......”
“我即是圭臬，我......即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