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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谈背叛一说,你非我主。”

海格面对这样古怪的生物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眼中隐隐带着不屑,所谓低级和高级之分,谁又能区分呢,标准又是什么?

“让我进去——”

“请恕我无能,我没有办法放你进来。”

“你!”

海格将身子背到一旁,牙牙和一只小独角兽相互结伴来到了海格的身旁。

“它很有意思。”

这个生物贪婪的说道,人形隐隐有些溃散。

“快走,快走,回到你妈妈那边。”

海格将这只小独角兽驱赶回禁林,“我接到消息,邓布利多马上会带着那一帮子人回来,再不走,你就要走不了了。”

“你以为我怕他们吗?”

“你确实不怕,但你也不能打败他们!”

海格咽了一下口水,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也很心虚。

由于邓布利多的英明决策,他们已经提前转移。不过,这个家伙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周围空间缓缓流动,神秘生物渐渐支撑不了多久了,它手中的门钥匙渐渐被腐蚀,仅此一枚,来到这里怎么能够无功而返呢?

这个时候,它看到了一群小孩儿。

不好!

海格听见了那群小巫师的声音。

“都怪你,钥匙也拿错了,我们怎么去的是黑湖啊?刚跑进去差点儿就要在那里淹死了,下次我再也不跟你出去了。”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叽叽喳喳互相推攘,准备跨越通道。

海格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凭借着自己极其敏锐的听觉,来判断附近还有一群小孩儿。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晚上不准出来的吗?

都怪我,因为太累睡着了!邓布利多交给我的任务我都没有完成,海格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这个生物的脸型隐隐崩溃了,最后他咧开嘴巴,露出了里面尖锐的牙齿,消失的一瞬间,随后手里便多了几个小孩儿。

周围疯狂的乱流,在他们的皮肤上割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疤,他们发出了绝望的呐喊,海格十分愤怒,这些声音在他的内心无数次盘旋,不曾离去。

“你放开他们,计划里没有这些,你越界了。”

“主人可没有禁止,你也不要多管闲事,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它当着海格的面,一口一口的将小孩儿生吃了,充沛的魔力逐渐将它的身体慢慢稳固,它惊喜异常,那多吃几个岂不是会被这个世界当成同类?

可惜,剩下的那几个孩子,被格兰芬多眼疾手快的救走了,他挥舞着自己那长长的触手,将他们卷回黑湖中,看着他们都受到了教训之后,体力不支的时候,才将湿漉漉他们扔回了岸边。

“基托夫呢?他去哪了?”

一个小女孩儿尖叫出声。

“我,我我。”几个小男孩儿颤颤巍巍的发出了一些声音,刚才带给他们的阴影太大了,霍格沃茨的黑湖中怎么还潜藏了这么一头巨怪?

会不会是被巨怪吃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直到后来,当第二天朦胧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才从教授的口中得到了基托夫死亡的消息。

“是那头巨怪!”

出声的那个男孩儿,被赶来的学生家长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是你偷的钥匙吗?是你偷的钥匙吗?”

一个可怜头发灰白的女士,跪在地上,抓着小男孩儿的领子,前后剧烈晃动,手掌颤抖,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不是,不是。”

他拼命摇头,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当初只是想去找一找传说中的独角兽,这把门钥匙也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去教授办公室里面偷的。

情势一步一步逼着他往前,最终让他的同伴丧命。

他被开除了,作为一个警示,同时作为警告,和他一同跑出去的被记了大过,现在正在遭受每一个人道德谴责。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他有一个哥哥,本来作为学校的参赛队员之一,曾经备受尊崇,风头和名气都很大,但是现在却成为了杀人犯的哥哥,遭受冷眼和排斥,甚至训练与进行金蛋解密的时候,也再也没有叫上过他。

一起结伴出去的同伴此时弃他如敝履,他们纷纷转头唾弃,仿佛这才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好缓解自己心中一部分的愧疚。

男孩此时心中甚至有了死亡的念头,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他恨不得当初被抓走的是自己。

他甚至对死去的那个同伴也开始满怀怨恨,明明不是自己杀的他,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被那个家伙抓走了,这才,还有那个恶心的独角兽,要不是他!

还有,还有,还有那个粗鲁邪恶的巨人,他们走的时候是不是在那里偷笑?看着他们羊入虎口。

男孩儿憎恶着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每一个人。

后来,当他在巫师最大的聚集地游荡时,一个衣着富贵的男人找到了他,他从此离开了,躲到一个箱子里面,被当成垃圾搬运了出去,来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的小男孩儿身旁。

默默然——

邓布利多很是痛心,他痛定思痛,仁慈在这种时刻,无异于慢性自杀。这次危机解除之后,他也没有什么时间来沉溺于自己的私人情感,他现在联系不上杰兰和赫尔曼,斯内普,德拉科,甚至是多比都联系不上哈利。

刚刚还组织起来的联盟,现在咄咄逼人,他们找到了现在最伟大白魔王的一个把柄,开始想要夺权。

现在的体系架构他们觉得很完整,也非常的安全,那个家伙都闯不进来,太安全了。

当其中的一个土皇帝似乎也不错,但是格林德沃是最大的阻碍,这两人联合起来真是让人头疼。

在这中间还有许多中立的对象,来自东方神秘大国的那些人与邓布利多保持着不清不楚的联系,而由于这个人的站队,日本,印度等等一些东南亚的国家,联合法国也开始结盟。

他们遵照着麻瓜界的势力划分,开始内斗。

而哈利作为其中最容易攻破的把柄,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什么现在还看不见哈利波特,你是不是让他提前逃走了?”

他们没有在学校找到哈利波特,同时质问邓布利多,也询问无果,联盟一时间摇摇欲坠。

没有想到才刚刚安稳下来,经历过一场大危机,那些目光短浅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夺权。

邓布利多想要将这些人砍掉,重新选出几个目光深远,与他们处于同一频道的人进行交流,同时他这几天也不断在寻找哈利的踪迹。

他是怎么了?想要投靠另一方吗——

这样的思想不断侵蚀他的脑海,邓布利多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儿,他趁着空闲找到了正在研究粉色雾气的斯内普。

“你该好好休息了,将这一堆破烂事儿扔给你那个老情人。”

邓布利多皱着眉头,刚想要说点儿什么,随后就被斯内普一把推出了办公室,看着吧嗒一下,关掉的大门。

邓布利多深知是因为哈利的失踪,让斯内普现在变得极为暴躁,他甚至有了想要出去单干的想法。

惹不起,惹不起,邓布利多拿着斯内普给的缓和药剂,来到了办公室,将这一口深闷下去,他的脑袋顿时清明了很多,福克斯飞过来站在他的肩膀上,用头蹭了蹭。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福克斯。”

福克斯一声长鸣,抖了抖翅膀,然后从窗户中飞走了,吧唧一下撞到透明的玻璃罩上。

“看那只笨鸟,它又下来了。”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福克斯不习惯于狭窄的天空,她时常按着以往的习惯想出去伸展翅膀,在天空自由翱翔,可惜一次次的被打回现实。

她灰溜溜的回到了办公室,看着邓布利多忍俊不禁,恼怒的啄了啄他的头发,看着几根灰白色的头发掉落在地,满意的躺在架子上,她的爪子上还挂着我们亲爱的蛇怪先生,他们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体。

“你可终于回来了,布莱克,这几天去哪儿了呀?”

布莱克摸了摸头顶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的诸多同僚,没有吭声。

“切——”众人都知道他的尿性,也就没有再过多纠缠。

邓布利多摸了摸头发中隐秘的秃顶,这才感觉身心清爽,倒不是有什么受虐爱好,而是他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手里蜷缩着斯内普给的药剂,下定了决心。

他还是太过于仁慈,应付着这些得寸进尺之徒,现在整个空间都是自己联合格林德沃布置,而自己又在魔法界拥有极其强大的威势,拥有对自己忠贞不二的凤凰社,拥有一呼百应,人影从众的影响力,何必跟他们纠缠不清。

跟福克斯一样干脆利落,他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在这个世道中,只有弱者抱强者的大腿,何来强者给弱者做以解释。

连幻影移形都搞不明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跟自己谈条件?

邓布利多想清楚这件事情之后,心情变得非常好,他的那些像鸣蝉一样聒噪的人通通拒之于门外,并留下了爱来不来的说辞。

随后大门紧闭,就眼前这种形势来看,这些家伙的降临他已经无法阻止,那既然这样,还是先看看那一群时空旅行者该怎么处理,至于哈利。

邓布利多从来不担心他的安危,怎么看都是黑白两道都需要的人,不会因为这么个小动静就一命呜呼。

白佑——

相信有白佑在,还有老龙跟着他,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想通之后真是太舒服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扯淡,邓布利多一瓶一瓶的开始灌魔药,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好的精气神,走路带风,精神明亮。

果然人就得是抓大放小,一件一件事都要考虑过来,那就是慢性自杀。

这样的邓布利多十分有魅力,这样的强势,以及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信心,给予霍格沃茨所有成员们极大的心理安慰。

他们可太喜欢这样的校长了。

邓布利多是白魔王,往常人们都看到他白的地方,现在真正的大魔头风范开始显现,他们才猛然惊觉,怪不得和格林德沃能成为两口子,果然是家学渊源。

哈利,哈利,这个被我们忽视了的可怜的主角,他此刻揉着自己的脑袋,那一间小屋中的破旧床铺中醒来,一睁开眼睛便是杰兰那张大脸。

“你醒啦,快,快喝药!我去找麻瓜医生开了几副药剂,自己试了一下,感觉还挺不错的,现在条件不景气,你先凑合一下。”

哈利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儿疼,他起身,一口将药闷了进去,揉了揉额头,询问杰兰。

“穆迪先生呢?”

“他啊,他前几天就醒了,等不及你在这儿磨磨唧唧的睡觉,于是自己先行回去了。”

他竟然不等我,哈利嘀咕道。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哈利有些想不起来赫尔曼冲过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啊——”

杰兰也说不太清,他自己被小杰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往远处走走,发现一个偏僻的小屋,小屋两公里之外有一个荒芜的村庄。

由于太过于担心他们几个人,本来想离开这里回到那片庄园的地下室,没想到一发核弹就打破了他的念想。

随后天上不知道怎么的就掉下来两个人,穆迪的假腿被扔到远远的地方,他的那个眼珠子也滚落到一旁。

看到昏迷的两人,杰兰十分庆幸,但内心中潜藏着一丝不安,赫尔曼——

他终将将这个名字压在心底。

昔日逃出翻倒巷后,与她的第一次见面还隐隐藏在心底,此时终究化为了虚无。

他感叹现在的这个环境,仿佛回到了那个空间。

“我也不太清楚。”

哈利想到了赫尔曼,心情十分失落,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人生的常态,聚散离合岂能和自己设想的一模一样?

突如其来才是生活的常态,按部就班才是真正的偶然。

“我会和罗齐尔女士说明这一切——”

嗯——

哈利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索幸这趟旅程还有一些收获,谁说那几个门都不能用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才是天衣无缝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