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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托里海又道:“在下还能把各位身上的东西变到箱子里来……”说着又翻箱倒箧忙乎了一阵,等打开时,里面装着玉佩、铜镜、布扇、香包等各种物品。托里海问道:“这都是谁的,请各位官爷前来认领!”于是将士们纷纷跑上前去,将各自的物品领走。

这样一来,姚戡的兴致也一下子调动起来,说道:“托班主果然有些手段,不知是真是假?”

托里海道:“贱民这是祖传绝技,货真价实,哪里还会有假?”

姚戡道:“你能将本将军府上的东西变到你箱子里来吗?”

托里海道:“能……只是贱民不敢这么做。”

姚戡道:“本将军恕你无罪,变吧!”于是托里海又变了起来。他又像先前一样翻箱倒箧捣弄了一阵,一声“着!”打开箱盖时,里面放着一只净瓶。

姚戡顿时大惊失色,跨到箱子前,一把抓过净瓶仔细打量片刻,转身离开议事厅,快步朝自己的住处奔去。当他走进卧室时,只见鞭梢上嵌吸魂瓶的地方空荡荡的。再看手中的净瓶,里面不见两员楚将的魂魄,觉得蹊跷,立即返回议事厅。这时,演出已接近尾声,杂耍班的人正一个个往箱子里跳,最后只剩下托里海一个人。姚戡当即高声喝道:“将楚国奸细全部拿下!”

姚戡话音未落,只见托里海朝四下拱手说道:“各位,天道使然,后会有期!”说罢跳入箱内,扣上箱盖。等兵士们冲上去拿人时,箱内已空无一人,原来,杂耍班的人全借木遁走了。

此刻,楚军大营在方才那阵因斗御强、於奇二人引起的骚动过后,又渐渐地平静下来。二人经过那阵要命的蹦跳,被众兵将强行拖进帐篷,按在床上。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二人早已精疲力尽,躺在床上若死人一般。望着二人昏睡的样子,斗伯比不觉心如刀割。开头,他还以为他们只是中毒,将毒排出来就没事了,没想到那鞭子竟然如此的厉害!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救二人,唯一的办法只有将权将拿获……斗伯比一边寻思、一边走出帐外。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狂风迎面袭来,头顶的大旗被卷得猎猎作响。大风过后,一切又趋于平静。面对远处漆黑的山林,斗伯比突然心血来潮,入帐扑了一卦。面对卦象,他双眼不觉一亮:从爻意推断,内方山明日当破。接着他又悟出破关的禅机:权君派来的援兵已到,权将求胜心切,明日必将全体出动,方才从那边袭来的疾风便是权军将全体出动的先兆,正好趁机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主意已定,斗伯比立即转身跨进大将军斗缗帐篷,连夜调兵遣将进行全面部署。

斗伯比刚刚回到营帐,耳边突然传来阵阵悦耳的乐曲声。这么晚了,加上大战在即,哪来的乐曲声?斗伯比觉得奇怪,忙着人前去看个究竟。打探的兵士很快回来,说是一个杂耍班从权都来,准备去楚都丹阳,迷了路,所以在路边奏乐。斗伯比听说他们从权都来,正好向他们打听那边的情形,命兵士速将杂耍班请进楚营。

这帮人正是从内方山借木遁出来的那个杂耍班。班主托里海听说面前这位官员就是楚国令尹斗伯比,忙道:“贱民叩见令尹大人!”

斗伯比道:“班主不必多礼。听说班主的杂耍班来自权都,斗某把先生请来,是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形!”

托里海道:“实不相瞒,贱民带着杂耍班夜里奏乐,其实正是为了要见大人……”

原来,这个托里海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曾在斗邑做过盗贼的金葵。金葵原本楚国斗邑人,出自一杂耍世家,自小练得一身身轻如燕、攀跳若猿的绝顶轻功,因此世人又称他金跳蚤。后来,金跳蚤的父母遭奸人陷害双双遇害,杂耍班也散了,金跳蚤不得不到处流浪,在斗邑被一个贼头儿收养。盗窃邑库时,失手被捉,斗尹欲将他施以刖刑,被斗祁救下。二人义气相投,当即结为异姓兄弟。后来他又重新组建了一个杂耍班,化名托里海,带着杂耍班到处演出,在中原各国游历了一圈,经过权都时,得知楚国开始伐权并被权将姚戡挡在内方山前。姚戡首战得胜,被权国上下吹嘘得神乎其神,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支神鞭更是了得,吸人魂魄如探囊取物,两员楚将被他吸去魂魄,性命不保。为了制止姚戡继续伤害楚将,金葵决定盗取他的落魂鞭,于是以犒军的名义上了内方山,并以杂耍的方式将姚戡的那只吸魂瓶盗了出来,拿只假瓶去蒙哄姚戡,然后借木遁来到楚军营前。又不敢贸然入营,便通过奏乐把楚营的人引了出来……

金葵说罢掏出吸魂瓶,帐前卫兵接过来送到斗伯比面前。斗伯比仔细察看,只见两颗晶莹的珠子在瓶内上下浮动,知道是斗御强、於奇二人的魂魄,当即站起来走到金葵面前,将他扶起来,既高兴、又激动,连声道:“金班主,你可是我楚师的大恩人,伯比代表二位将军谢你了!”

金葵道:“令尹大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是救人要紧!”

第二天早晨,姚戡率军又来挑战。斗缗道:“姚戡,你连伤我二将,今天又来挑战,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将军这就成全你!”说罢冲上前去,姚戡忙用狼牙棒接住。

刚斗了两个回合,听得一声怒喝:“姚戡狗贼,快快纳命来……”转眼一将手持双锤杀了出来,正是斗御强,身后跟着於奇。姚戡不觉大吃一惊,于是再次取出落魂鞭在空中连拉几鞭,斗御强和於奇坐在马上纹丝不动。姚戡觉得奇怪,又一连拉了数鞭,还是拿不倒二将,不觉心慌意乱,心想一定是昨晚破演杂耍的做了手脚,恨得咬牙切齿。这时,在后面观阵的子缘见姚戡不敌,将剑一挥,率大队人马掩杀过来,双方顿时混战一团,直杀得烟尘滚滚,日月无光。

就在这时,听得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山关城头上吼道:“姚戡、子缘,此关已破,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二人扭头一看,城头已换上楚军大旗,喊话之人正是楚将观丁父,不觉大惊失色。原来姚戡以为两员楚将被吸去魂魄生命垂危,全营上下必然慌乱,决定趁机全面出动,趁混乱之机再把熊通、斗伯比的魂魄也吸来……除掉熊通和斗伯比,楚军不攻自破,二人便是大功一件。不想却被斗伯比一眼识破,来了个将计就计,大队人马原地不动,却派观丁父率兵连夜绕到内关山山后潜伏下来。待姚戡和子缘率兵出关后,趁关上兵马空虚一举夺关……二人无心恋战,一起杀出重围。楚军夺得内方山,又一鼓作气朝权都杀去。

内方山已破,守将姚戡、子缘生死不明。消息传来,权归公吓得魂不附体。大夫伍子箕道:“国君勿忧。常言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怕他做甚!”

权归公道:“我权国乃弹丸之地,不仅兵微将寡,又无险可据,如何抵挡得住熊通的虎狼之师?”

伍子箕捋着平胸银丝胸有成竹地道:“当年楚国的熊渠何等厉害,吞并周边多少小国,不也没能奈何我权国么?只要国君内修朝政,外施明德,楚国虽强,也不敢把我们怎样!老臣不才,略施小计,只须如此……如此……定能让熊通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