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卡拉什尼科夫皱了皱眉头,拉着大家向后退开。
“不是火焰,是放射能。”韦杰夫说:“他将储备的维力凝聚到原子能的层级,不断撞击原子核,使之产生一定程度上的聚变反应。这种程度大概就相当于木星的内核水准。虽然这种聚变无法长时间持续,但对于人类而言这已经算是ApE能力所能够达到的最高程度了。”
“难怪这个流氓能够被连飞空看上。”伊琳娜一脸严肃的问:“我们是不是要改变策略了?”
“不用,他这完全是在送啊。”月唯幽幽的叹了一声。
韦杰夫是除了月唯之外最了解夜豪那可怕的ApE能力,他也是一点都不担心,甚至有那么一点为连城破感到不甘,他点了点头说:“他在送温暖。”
卡拉什尼科夫摸了摸鼻子,他说:“是我多虑了么?老夜那个变态的ApE能力到底是些什么啊?”
炽热的放射线将周遭的空气等离子化成了炙热的红色,连城破的身形越发的膨胀就仿佛一枚步入生命末期的红巨星一般。
学生们意识到了不对,均是放下手中的饮料和食物,想要离开,但他们却又舍不得错过眼前的这场比拼大戏,一个个如同沙滩上的螃蟹一般,侧着身子向后退去。
“这个家伙怕是要变成灰烬了。”一名学生边走边兴奋的说着。
连城破的强大在后京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少学生早就将其当成了偶像一般崇拜。
“红莲之态,那可是传说之中的形态,据说靠着这一招即便是议长连飞空都不敢近身。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场合之中看到这种大规模杀伤性的能力。”
“那还不是,红莲之态配合上连城破已经谙熟于胸的《梅花录》中的强大武技,那个人叫做什么夜的来着,怕是要死了个通透啊。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真的没事么?”
“皇子们都在呢,他们会控制好场合的,不过那人也是该死,月唯.希琴科这么漂亮的人儿就那么搂在怀里,啧啧,死了也值得了。”
“怕是要死得很惨啊,他死了,美人终归不也成了别人的了?有什么值得?”
学生们忽然被一道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亮光所刺到,许多人立刻短暂的失明,这会他们才意识到连城破是真的认真的,终于开始四散奔逃。
赵玉媛见状一声轻吟,水蓝的秀丽圣装殖装上娇躯,几个起落,登临到附近的一颗高树之上,从左腰间抽出一根手臂长短的毛笔,在右腰间的墨水瓶中一沾,便是临空摹阵,一个内外圆转的阵法便是套上连城破和夜豪的场地之上。
“寒牢阵!压!”
一股真空猛烈的释放出来,太空之中才有极端低温侵袭了进来。
“似乎还不够。这个家伙搞什么,如此的失态,穷奇,你也来帮忙。”孙哲一不悦的说。
孙穷奇没有反对,喊一声“来了”便是跟上,一同跳到赵玉媛身侧,荆无人早就到了,三人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但却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们调用维力,倾注到赵玉媛右腰间的墨水瓶,那墨水瓶的墨水便是汩汩的生出。
赵玉媛也不客气,毛笔不断的沾着墨水,加固阵法,即便三人的维力相助,那墨水赵玉媛都能够给你用个精光。总算如此,将连城破红莲喷发的范围给牢牢的压制在阵法之中。
“发怒了?这么吓人?”夜豪发现手中的钢筋已经化成了一滩红色的钢水。但奇怪的是,在如此的高温之下,他仿佛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依旧一堆垃圾话。
“嘿嘿嘿。”连城破笑得十分诡异,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说:“从来没有人敢跟我抢女人,从来没有。”
“我说你的脸皮还真的是厚啊,菊花都被我给捅了还念叨着女人女人,你是想在任何场合下都想着证明自己是捡肥皂的么?”夜豪生怕连城破不知道捡肥皂是什么意思,特意做了一个是男人都懂的动作,他笑着说:
“捡肥皂就捡呗,这是dNA决定的,你打从娘胎里出生就是注定的了。你要懂得开放自我,大声宣传自己已经出柜。你知道么?这是人权和自由。你打算什么时候宣传出去,我一定到场挺你。不然你天天对着妹子,装着一副霸道的样子,其实下面软得像一条鼻涕虫,这又是何苦,对不对??好了,好了,别这么大火气行不行,收了收了,你碰到一个肯与你说这些隐私话题的好朋友,你应该心存感激才对是不是?”
夜豪身形不动,手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拍在了连城破那可以让任何碳基生命彻底变成蒸汽的肩膀上。
连城破仿佛受到了电击一般,手肘对着夜豪的手撞了过去,招式依旧教科书式的凌厉。但跟之前所有的尝试一般,他那精妙的招式依旧落空了。
“你的这一招不是这么用的,按我说,你这一招看似得到了精髓,但在我看来不过只是通晓了其中变化的十之二三而已。不过就你这个动不动就火烧屁股的家伙,能有这种修为算是不错的啦,学的再深一些,不过也就是让屁股更红一点。”夜豪的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恶意。
“你给我闭嘴!”连城破身上的红莲攀升到了顶峰。
寒牢阵外的赵玉媛四人均是神色凝重。
“最终阶段了。”孙穷奇说。
“这个阶段大概只能够维持一分钟不到,按他的修为我推测如此。”荆无人说。
“希望这个笨蛋别用那一招。”孙哲一不安的说。
“那一招?你是说连飞空传给他的那一招?”孙穷奇这下有些不淡定了。
“是的,将所有的能量集中到一点上爆发出来的招式。”孙哲一说:“我曾经有幸见过连飞空议长同孙归燕夫人对练的时候用过这一招。”
“我只听说那次的传说,却从未亲眼见过。”孙穷奇崇拜的说。
“我还好从未见过,否则我会怀疑我的刀。”荆无人庆幸的说。
“幸好你没有见到,从那之后我足足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摆脱他们的阴影。我感觉自己练什么都不对,那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就像得了抑郁症一般。”孙哲一一脸痛苦的说。
“那我现在只好期盼他别用那一招了,即便他只得到连飞空议长的三成修为,就算是我们合力阻止,怕也是要许多人受伤。”孙穷奇说:“而且现在发布避难的命令也已经来不及了。”
“是的,来不及了。”荆无人拉长了脸说:“因为他已经打算用那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