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井大吃一惊,手中方天画戟,仓啷啷落在地上。
他翻身下马,捡起方天画戟,将它猛戳地面。
那地面顿时被戳出一个大坑。
“列位!”他嘎声大叫:“我军杀敌立功,就在今日,就在今日!”
众将诸军一阵骚动,班井见军心乱了。
他勃然大怒:“你等身为大莱帝国军人!怎有怯战之心?”
众将纷纷劝道:“将军息怒,就是我等不怯战,可找不着民军啦。”、“是啊。”、“将军,我们不能意气用事,还是撤吧。”
实际上,班井心中惊惶不定。
他见众将如此相劝,正好就坡下驴:“我本不欲撤军,不过众将相劝,也有道理。也罢,撤军!”
走了半个时辰,猛听山间,号炮连天,人欢马吒。
公孙苍海军团在前,罗西军团在左,童豹军团在右,余廷蛟军团在后。
四路军马,潮水一般杀出。
一下子将莱军冲得七零八落。
班井哪敢恋战?左冲右突,好歹杀出一条血路。
他单戟匹马,逃回赵山州,向拂手散人禀报战况。
拂手散人大怒:“你乃国家名将,临阵不思效死报国,却独自偷生,是何道理?来人!将班井推出斩首!”
黄袍老祖赶紧劝谏:“今国家正用人之际,夏王殿下不可杀了猛将,自毁臂膀啊!”
公孙先人点点头:“大国师言之有理。班井!今大国师为你求情,你须遇敌死战,不得有半点怯战之意。”
班井赶紧谢恩。
拂手散人怒气不息:“民军着实可恨,又让我军损失近万人,他们却损失极少。今我军给养不足,再等几日,粮草一到,老夫将亲统大军,进剿民军!”
众将齐呼:“殿下英明!”、“殿下英明!”、“殿下英明!”
入夜,拂手散人会集众将密议军情:“今我战线太长,我军又抽调了五百万回本土大战大丽帝国,我军军力严重不足,但是民军日益做大,真乃我大莱帝国之劲敌也。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破敌?”
石原从座上站起献策:“殿下理应在城外驻扎一彪军马,与赵山州形成掎角之势,可防民军偷袭。”
“诶,将军差矣!”拂手散人纵声狂笑:“将军之计,委实不妥——公孙苍海的民军,只能搞一点点小打小闹,他来进攻赵山州,正是自取灭亡之道!”
遂不用石原之谋,将石原的三十一路军,数十万人马,尽数屯驻赵山州。
过了几日,谋士阴阳怪谏道:“殿下留意:第三十一路军,本是石原部队,他的建议,殿下应该听听。”
拂手散人有些不悦:“你意若何啊?”
阴阳怪献策:“弟子以为:殿下应该留一万人马守城,其余军马,在城外扎下几十座营盘,这样,进,可以图虎城夏军、赵山民军,退,可以守住赵山州一线,此乃万全之策。”
“呵呵呵呵……”拂手散人大笑:“徒儿多虑啦。老夫屯兵城中,就是要公孙苍海、余廷蛟等知我赵山州固若金汤。老夫就是要他们来拼命,好一举歼灭之!”
阴阳怪又谏:“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我军力极为强盛,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民军兵少,自然不能硬拼,今民军人数众多,战力又强,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强攻赵山州!”
拂手散人不以为然:“老夫深知民军战法——赔本的买卖,他们是不会做的。勿用多言。”
阴阳怪见拂手散人不听劝告,只得告退。
出了府第,正遇千手老祖石原。
“哎!”阴阳怪喟然长叹:“将军可知,数十万军马屯兵孤城,危矣!”
石原也叹:“可惜夏王不用我计。”
阴阳怪出了一个主意:“夏王自恃才高,不听劝了。倘若我二人进言,或许夏王会听。”
二人又来相劝,不料,拂手散人鬼迷心窍,自己黔驴技穷,又执意不听二人劝告。
无奈,两个魔鬼只得暗暗叹息告退。
又说绿袍老祖,带五千军马进攻虎城。
虎城太守李宗,得到探报,鼻子差点气歪。
他会集众将,怒不可遏:“绿袍老祖着实可恶,竟要凭借区区五千军马来夺我的虎城,我的虎城可有十万雄兵啦!他太小觑我等了!”
大将张太仁出班:“绿袍老祖托大,我料他必败。末将有一计,可叫绿袍老祖铩羽而归。”
李宗问:“计将安出?”
张太仁献计:“将军守城,末将去守虎山。三更时分,将军可带五万军马出城,先以火箭猛攻绿袍老祖大寨,等大寨火起之时,其军必乱,那时,将军可带五万军马,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敌寨!又我军中新造了二万大刀片,此时正赶上用场!今夜专砍莱军!末将带二万军马,全部用大刀片。伏在城外虎山之上,半夜火起,我自率大刀队杀出,猛攻莱军大寨后寨!可将莱国恶魔杀个干净!”
“好!”李宗听罢,一拍桌案:“今大丽帝国进攻莱国本土,莱军军心摇动,战力与当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老子今天就要硬碰硬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太仁又道:“将军须得仔细。那绿袍老祖,魔力极度高强,将军不可与之斗将,可与之斗兵,贼军必败!”
“好!”李宗点点头:“将军之言,深合我意!”
再说绿袍老祖,带了军马,来到虎城之下。
他令:“离虎城十里下寨!”
黑袍老祖劝谏:“十里下寨,离城太近,在敌人羽箭射程之内。哥哥可离城五十里下寨。万无一失。”
“哈哈哈哈……”绿袍老祖纵声狂笑:“师弟太小心啦。你我师兄弟自应陛下之召随军以来,斩得夏军将军,多如牛毛。所统军马,杀得夏军士卒,数百万之多。夏军早已心胆皆裂了。今李宗区区十万乌合之众,何足道哉?我逼近城池下寨,就是要逼李宗不战而降!”
黑袍老祖与众将深服其论。
安营扎寨已毕,绿袍老祖写下战书,将战书绑在箭上,射进城中。
然后回营休息。
军人将战书送与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