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廷蛟有一些惊异,问那个老头:“您的意思是您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十年了?”
“对呀。”老头长叹一声:“老夫自幼家贫,父母双亡,就寄居在这一座饕餮庙中,已经有七十几年了。”
说完,他对余廷蛟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
余廷蛟走进屋子中。
屋子中,摆着很多筐。
老头又坐回凳子,开始编筐。
“老夫就是靠编筐这个活儿,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老头一边编筐,一边说道:“喔,你不是说你被困在这一座庙宇中了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廷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头想了想:“这样,老夫马上要去卖竹筐,你藏在竹筐中,老夫带你出去。”
“好啊!”余廷蛟非常高兴:“老人家慷慨仗义,在下感激不尽。”
过了一会儿,老头将手中的筐编好了。
他拉出一辆板车,板车上,装满竹筐。
然后,老头指着刚才编好的竹筐:“先生赶快进去。”
余廷蛟一猫腰,进入了竹筐中。
老头又将竹筐,搬上了板车。
然后,他拉着板车,进入了里屋。
随即,他将板车丢在里屋,回到他编筐的那一间屋子。
然后,他现出原形,他正是鬼饕餮。
“哈哈哈哈……”鬼饕餮纵声狂笑:“余廷蛟,今你已经被老夫困在钢铁魔屋中,你休想走脱!”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
一回头,看到余廷蛟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鬼饕餮指着余廷蛟。
“哈哈哈哈……”余廷蛟放声大笑:“鬼饕餮,你的阴谋诡计,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逗着你玩呢。”
“你怎么看出来的?”鬼饕餮不解地问。
“你说你一个凡人,听我说了我与鬼饕餮打斗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感到惊讶,还说能够救我……”余廷蛟分析道:“从这几点来看,你就是一个恶魔,也就是说,你不是鬼饕餮,也是一个和鬼饕餮差不多甚至比他更凶恶的恶魔!”
一句话,说得鬼饕餮无言以对。
“余廷蛟,算你精明,不过,你依然出不了饕餮庙!”鬼饕餮冷冷一哼,就要离开。
哪里会让他轻易离去?
余廷蛟猛冲上前,大刀挥动,一刀砍下。
鬼饕餮慌忙躲闪,由于心慌,没有躲过。
金刀正砍在鬼饕餮的脑瓜子上。
当啷啷——
一道道黑火飞射,疼得鬼饕餮嗷的一嗓子。
他不敢久留,化一道黑烟,负痛逃生去了。
那一间屋子消失。
余廷蛟提着金刀,又开始在饕餮庙中转悠。
“哎哟哎哟……”前面,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呻吟声。
余廷蛟一看,前面有一个老妪,正在蹲着提自己的鞋子呢。
“这也应该是一个妖魔。”余廷蛟暗想。
出于善良之心,余廷蛟还是走了过去。
只见那个老太太一边呻吟一边提着自己鞋子。
但是,那只鞋子好像总是穿不上。
“你是谁?”余廷蛟来到老妪面前,问她。
“老娘是住在饕餮庙中的一个老婆子,现在,老娘走不动道了。”老妪回答他。
“怎么啦?”余廷蛟上前,问那个老妪:“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吗?”
“这位先生,您不知道,老娘的鞋子烂了,袜儿也烂了,穿不上了。”老妪又呻吟两声:“老娘的脚都打起泡了!”
老妪站起,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差一点摔倒。
余廷蛟赶紧将这个老妪搀扶着。
老妪再走几步,再也走不动了。
她把那一双鞋子脱去,拿在手中。
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走不动。
“老娘该怎么办呢?”老妪嚎哭起来。
“老人家,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余廷蛟问。
“是这样的。”老妪又哭了起来:“老娘的老父亲死了,老娘要去奔丧,现在走不动了,怎么办呢?”
“好吧,我背你去吧!”余廷蛟蹲了下来。
老妪一抹眼泪:“那敢情好,走吧。”
余廷蛟蹲下,老妪趴在了他的背上。
这个时候的老妪,眼中凶光大盛。
她对着余廷蛟,伸出了双爪。
双爪猛然抓下。
就在双爪抓下的时候,她面前的余廷蛟的头部,化为一根钢钎。
钢钎一下插进老妪的喉部。
老妪一声惨嚎,化为了鬼饕餮。
鬼饕餮喉咙中,污血直冒。
他一个飞身,从钢钎上挣脱。
“哈哈哈哈……”他的身后,传来了余廷蛟的笑声。
“老夫已经将妖气屏蔽得丝毫不漏,你是怎么知道老太太是老夫所变化的?”鬼饕餮凄声问。
“你虽然屏蔽了你的气息,但是,你的背影恰恰有一些像你。”余廷蛟大笑:“所以,我就断定那个老太太就是你!”
鬼饕餮恼羞成怒,他先运动功力,将喉头的伤口复原。
然后,他又抡起钢叉,向余廷蛟砸来。
“鬼饕餮。”恶魔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他一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什么也没有。
就在鬼饕餮一分神的时候,余廷蛟的战机已得。
金刀猛然劈下,将鬼饕餮劈为两半。
两爿鬼饕餮飞起,化为两道黑烟,逃走了。
余廷蛟一看,饕餮庙还是没有消失。
既然饕餮庙没有消失,说明这个恶魔还在鬼庙中。
余廷蛟可不管那么多,他提着金刀,又往前走来。
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一座古墓。
古墓面前,是一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上古老狗之墓。
“什么?一只狗死了以后,也要修墓立碑吗?”余廷蛟自言自语起来。
忽然,古墓上冒起一团黑火。
黑火中,走出一只恶狗。
“你是什么妖魔?”余廷蛟用金刀点指恶狗。
那一只恶狗嘿嘿一笑,化为一个老头。
“余廷蛟先生,老夫在此安眠了几十万年,不想今日被你打扰。”老头摇头晃脑,非常傲慢:“说一说吧,你该如何赔偿老夫的损失?”
“你是什么妖魔?如果你没有得罪我,我也不想滥杀无辜,你走吧!”余廷蛟依然很强势,用金刀点指着那个老头。
“问题的关键是你得罪了老夫!”老头不依不饶:“你说什么‘狗不该修墓立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瞧不起老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