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也是比较聪明的畜牲,它们不但正面与人较量外,当然这里面对几个高手,除了送死外,很难建功。不过,面对潮水般涌来的狼群,哪怕是黄亚峻和赵璂也只能一剑除掉五六只,还是会有漏网之鱼,要把这源源不断而来的畜牲都斩杀殆尽要花上不少手脚。
有两只狼突破几人的防线,撕咬马腿,黎云胜只好扬起长鞭把这两只先送走,就在这几个瞬间,原本离马群稍远的狼群又向前推进不少。
东边湖面上突然涌过来大批的黑影,黄莲的压力倍增。
“哦……嗬!”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般从东方传来,这声音就是赵璂和黄亚峻听来也如同大鼓在耳边擂响。
所有还在奔跑的狼都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声从西边传来,笑声里似乎夹着细针,让人耳朵生疼,很是难受。
“所有人塞住耳朵,屏气静神,意守丹田,不要听外界的声音,也不要与之对抗!”黄亚峻急切的道。
狼群在狂笑声中纷纷停下脚步,俯首倾听。那哨声、铮声与琵琶声好似听不见了。
“嘀!”一声哨音从笑声中突出,南边刚刚停步狼群又蠢蠢欲动。
“哦……嗬!”东边的吆喝声又传来,好像离营地愈来愈近。
南边的狼群又放下了才抬起的前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给……”西边的狂笑声也在移动。
黄亚峻、赵璂、黄莲、黎云胜与淳于青雀五人都就地盘膝而坐,对面前的狼群视而不见。耶律采薇的仆从都面面相觑,他们不曾修炼内家功夫,笑声与吆喝声听起来只是大了点,并无多大特别。
狼群失去指挥,也都如雕塑般钉在原地。
笑声与吆喝声一波高过一波,两人似在竞技一般。黄莲已经听出,那西南边传过来的笑声是自己的父亲无疑,东边愈来愈近的吆喝声是个男子,可又是谁呢?其功力好像并不比父亲弱多少。既然对方发声相助,应该不是敌人。
这两种声音彻底将哨声、铮声和琵琶声压制住。狼群中一些体弱或老迈的,难以忍受含有内劲的笑声与吆喝声,开始倒地不起。
黄亚峻与赵璂已习惯了还在较劲的两种声音。二人起身提剑,将身前近处呆立着的狼只如劈柴砍瓜般屠掉。
“嘿!”
又一声断喝响起,两条身影落在帐篷外,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的那个年纪较大,身体微胖,头发稀疏,面善和蔼。年轻的高个子落地后,对着木雕般的狼群一阵猛踢,数十只狼如同石头落在三丈开外。
矮胖的老者慈祥的看着盘坐在地的黄莲,耶律采薇的仆从紧张的盯着两位不速之客。
“哈!”一声暴喝声落下。还没有躺下的狼好像喝醉酒一般,身体开始摇晃起来。
原野突然恢复了宁静。
黄亚峻与赵璂双双来到黄莲盘膝处。
“张大侠!”黄亚峻高声喊道。
“小璂见过师公!见过三哥!”赵璂也大感意外,赶忙上前行礼。
来人正是公孙瀚东的岳父及授业恩师——渝州大侠张志渝与公孙瀚东的幼子公孙海涯。
“哈哈!没想到是你们!”公孙海涯抢先开口。
“亚峻、小璂,怎么是你们?咋把狼魈的人物惹上了?”张志渝问道。
“说来话长。请进帐说话!”黄亚峻道。
张志渝转过身,对着狼群道:“退!”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个字却包含魔力,让那些还能活动的狼转过身,摇摇晃晃的离去。
黄莲从地上起身,看着多出来的一老一少,迷茫的看向赵璂。
“师公,三哥。她叫黄莲。小莲,快来见过二位。”赵璂介绍道。
黄莲对二人行了个万福,俏生生的道:“黄莲见过师公,见过三哥。”
“呵呵,小璂,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弟妹?不错,不错!你小子哪里来的福气?……”公孙海涯打趣道。
黄莲的俏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低头看向地面。
“小涯,不要胡闹!”张志渝见黄莲窘迫难当,赶忙截断公孙海涯的话头。
“晚辈见过张大侠!”黎云胜与淳于青雀也过打招呼。
“好,好!云胜啊,剃掉了大胡子,是不是找到媳妇啦?”对黎、黄二人,张志渝也很熟悉。
“黎叔,你可得把喜酒给我和公公补上哟!”海涯跟着道。
这下轮到黎云胜尴尬了,他很为难的回答:“让前辈失望了,我还是光棍一个。”
“老朽淳于青学见过张大侠!”淳于青雀上前为黎云胜解围道。
“赛扁鹊淳于先生?”张志渝反问道。
“不敢,不敢!正是在下。”淳于青雀谦虚的回答。
“久仰淳于兄大名!今日得见,十分荣幸。”张志渝抱拳道。二人年纪相仿,到底谁长谁幼,还不得而知。
“渝州大侠,名动武林数十载,更有公孙学士、赵帮主这样的传人,实在是让我辈只有羡慕的份啊!“淳于青雀道。
“二位前辈,都不是外人,就不要再客套了。”黄亚峻道。
“就是,就是!”黎云胜附和道。
黄莲放眼望去,再无活着的狼,除了被咬伤的那匹马还在不安的踢腿外,牧犬和其余的马匹都已恢复正常。
公孙海涯只觉得眼前一花,黄莲的身旁就多出一个人来。此人身材匀称,脸庞棱角分明,微霜的鬓角让他更显得俊朗出尘,气宇不凡。
让他吃惊的是,此人能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连公公这等身手的人好像都没来得及反应。
“师公,这位是黄墩,江湖人称黄七郎。大哥,这二位是我师公渝州张大侠和我师父仲棠先生的幼子公孙海涯。”赵璂介绍道。
“哈哈哈,久仰久仰!想来刚才西边的笑声就是黄老弟的杰作了?”张志渝笑意盈盈的看着黄七郎道。
“黄墩见过张前辈!”黄七郎抱拳道。
“黄七郎?岂不是与天下第一人同名?”公孙海涯喃喃自语的道。
黎云胜用手肘怼了怼海涯,小声的说:“什么同名,本就是同一人。你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嘿嘿,我这不是不太信小璂嘛?他竟然能有天下第一人为其护驾!”海涯咕哝道。
二人声音虽小,哪能瞒过就在身侧的高手们。
“小涯,你能有天下第三的父亲,曾是天下第五的外公,就不能让赵璂与天下第一成为兄弟?不,将来还要成为翁婿!”黄亚峻朗声道。
“哦?有意思!哈哈哈,有意思!”张志渝转头看向黄莲,黄莲听到黄亚峻此言,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柿子,赶忙后退半步,躲在父亲身后。
黄七郎对二人的事早就看在眼里,只是还没到点破的时候,今天既然黄亚峻把话点明了,他也没必要否认。
“嘻嘻,好手段。我小看你了!”公孙海涯一巴掌拍在赵璂肩上。
兄弟二人高矮不相上下,赵璂拍了拍海涯的手背,反击道:“你可比我大,这些年有没有帮我找到嫂子啊?”
海涯缩回手,讪讪的道:“不急,不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那七河故地还等着我去收呢!”
黄亚峻领着张志渝往帐篷走,其他人默默的跟着。耶律采薇的仆从自去打理现场,安抚马匹不提。
一行人进到帐篷,坐定后,黄莲忙着为大家张罗茶水。
张志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众人都在猜里面到底有啥宝贝。
张志渝打开盒盖,四颗硕大的珍珠出现大家眼前。每颗比鸽子蛋还大的珍珠在火光下,散发出柔和又斑斓的光泽。
他拿起一颗,对黄莲说:“丫头,你过来。初次见面,公公也没有啥宝贝给你。这颗珍珠是苦叶岛黑羁部落首领亚瑟氏当年送给我的。原本是打算送给海天与海涯的媳妇及海芝丫头的,剩下一颗就给小璂的媳妇,今天既然最先碰到你,那我就不再保管了。”
黄莲看了看父亲,黄七郎微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赵璂,赵璂也满是期待。黄莲大大方方的从张志渝手中接过,又行礼谢过。
“张叔,你这是替小璂下聘了?”黄亚峻调侃道。
“黄老弟,我这点礼太寒酸了。还望见谅!”张志渝对黄七郎道。
“前辈,你我武学源出一家。你叫我黄墩或者七郎即可。我辈江湖儿女,何必拘于俗礼?只要孩子们过得开心幸福就好。”黄七郎道。
“哦?我们还是同门?”不但张志渝,其他人也来了兴趣。把原本准备道喜的话给岔开了。
黄七郎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师承来历,又大致说了一下他与赵璂之间的交往经过。
“哈哈哈,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我还有个弟子,三十年前就前去天山修炼,不知道现在咋样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被天山收入派中?”张志渝道。
“天山派对门人的管理很松散,也没有办节庆典礼的习惯。所以同门之间联系很少,前辈你说的那位师兄我估计是没有见过面。”黄七郎道。
“呵呵,没关系。有缘自会相见,就像今天,我只是发现狼群大规模的朝一个方向赶,才一时好奇跟了过来,然后就遇到了你们。”张志渝道。
“适才,多谢前辈及时用吆喝声提醒我,否则此刻我们还在费力杀狼。”黄七郎道。
“对了,敦兄。你去西边有何发现?”黄亚峻问道。
“我一共发现四个人,三俗一僧。分别使用哨子、铁铮和琵琶作为工具操纵狼群。三俗被我杀了,那个和尚修为扎实。与我对了一掌后,往南逃窜,我怕大家有失就没有追下去。”黄七郎回答道。
黄亚峻与张志渝对视一眼,有些忧虑的道:“没想到狼魈中的控兽师有这么多!竟然有人能在敦兄的手下逃走。“
“控兽师?”赵璂与海涯异口同声的道。
这里除了黄亚峻与张志渝,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闻。
“是的。如果今日不是张大侠先发制人,后面敦兄大展神功的话,我们今天估计只有被一群疯狼穷追不舍的份。那七个不会轻功的北狄人与所有马匹、牧犬都会沦为狼群的食物。”黄亚峻道。
“这些狼是靠数量取胜的,也不是十分特别啊。”黄莲不解的说。
“那是张大侠打断了他们的节奏,狼群的狂暴攻势还未发挥出来。狼魈,为何江湖中最大的杀手组织以此命名?除了他们办事凶辣狠毒外,他们是真的能将狼作为杀器。“黄亚峻回答。
“黄伯伯,那个逃走的和尚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首领?”赵璂问道。
“不好说,不是首领,也是他们的核心之一。控兽师,一个神秘又厉害的角色,极难培养。敦兄,你今日一次杀了三个,这比杀十个宫典都有价值。”黄亚峻道。
“咳咳。我说,你们是和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怨?让人家花这样大的价钱来杀你们?”公孙海涯插话道。
赵璂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公孙海涯一脸不可思议,大声道:“你?你不就当了一个丐帮帮主嘛?对方至于吗?请狼魈杀人,那可是很贵很贵的!”
他与外祖父长期在外游历,显然不知道赵璂的真正身份。张志渝应该知道,看样子他并未把赵璂的真实身份告诉这个一直跟在身边的外孙。
其他人也听出,公孙三公子多久不生活在中原,信息不灵通是正常的事。
“小涯,赵璂不是小璂的真名。他真名是轩辕坤熙,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孙。”黄亚峻道。
“轩辕坤熙,赵璂?皇长孙、丐帮帮主?”公孙海涯盯着赵璂道。
“不错!都是我。”赵璂淡淡的道。
“公公,你知道这些吗?”公孙海涯转头问张志渝。
张志渝点了点头,显然公孙瀚东没有对他隐瞒。如果公孙瀚东不是为了教赵璂,会让海涯跟着他天南海北的跑?老大海天既然学武,海涯多半要以习文为主。不然,他公孙瀚东一身的文治武功传给谁?
“嘿嘿,嘿嘿。皇长孙殿下,以后哥们儿的未来可就靠你啦!”海涯嬉皮笑脸的道。
“哼!公孙海涯,你是公孙瀚东的儿子,不要说那些不要脸的话。你的未来得自己去争取,不要指望靠谁。要是以后轩辕坤熙敢给你开后门,你父亲第一个不会答应!”张志渝立马训斥道。
公孙海涯马上收起笑脸,正色道:“公公放心。回到中原后我就闭门读书,一定凭自己的实力考一个功名出来,绝不给父亲和公公丢脸!”
“嗯!今天在坐都是见证,你莫忘了。”张志渝道。
“哪能呢?弟妹还在这里,我不能让她看笑话不是?”海涯回答。
数年未见,有的话题可聊。张大侠性情中人,海涯跳脱多话,赵璂心情舒畅,黄亚峻胸中话题成堆,黄七郎兴致勃勃,黎云胜幽默中带点尖酸,淳于青雀圆润随和,唯有黄莲莫不语。所以几人围着火堆一直聊到天色发白。
原来,张志渝祖孙二人从西域返回途中听闻了两国打擂之事,公孙海涯非要去看看,祖孙二人在天水改道向北。
这些年跟着外祖父东北西跑,加上年轻好学,能听懂好多种外邦言语。他们在北狄境内听闻,苦叶岛黑羁部易主,前首领被害,新首领投靠北狄。二人于是决定跑一趟苦叶岛,查探详情。
二人不远千里来到黑羁部,得知前首领亚瑟春三可能是被弟弟亚瑟文雄勾结北狄人杀害,其子亚瑟端端下落不明。新任首领却跑到北狄,两人又马不停蹄回来,希望能找到亚瑟文雄,一来打探亚瑟端端的下落;二来核实传言真假,如果传言真,张大侠不介意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如同猪狗的家伙。
“师公,三哥。亚瑟端端他们运气很好,我去年回雄都的途中在泰山脚下碰到了他,他欲拿着师公当年留下来的信到巴蜀寻找师父。我知道师父早已在京都,于是就他带到京城。如今就住在王府,还是我众多的结义兄弟之一。师父、师娘和天哥都看过师公的那封手书,师父也曾单独找端端谈过话。”赵璂道,他又简要的说了一下亚瑟端端的情况。
“唉!端端还真是福大命大,苦叶岛往南就是扶桑国,穿过扶桑还有好几百里的海路。能够顺利抵达我朝,真是不易!”海涯道。
“是哦。听闻为护送他到中原,忠于他父亲的族人最少有四五十人丧命。”黎云胜道。
“小璂,朝廷和你师父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张志渝问道。
“回师公,师父说先让端端跟着我,其他的事情慢慢来。朝廷在六七月份设立了与六部平级的蕃夷院,由师父出任首任尚书,应该就是在谋划与此相关的事务。”赵璂回答。
张志渝稍稍思索,接着道:“苦叶岛曾是唐朝的藩属国,由于隔着黑山白水,中间又不时夹着北狄人,后面与中原王朝的联系断断续续。但,岛上的智者与部落首领不少都很仰慕我华夏文明。另外,该岛很大,巨木参天、溪河无数、珍禽异兽数不胜数。东濒大洋,西侧有一道不算宽的海峡与大陆相望。南面地势平坦,常有扶桑人北上骚扰。然,该岛原住民不多,凝聚力也不强,更无正式的府衙管理。此等宝地我朝不取实在可惜,如果落入他族,特别是扶桑人手中,那就太可惜了。”
“是啊。我与公公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纵横数万里。还未曾发现在面积、物产、位置能与此岛媲美地方。这里唯一的缺陷就是冬季太漫长,如果能南移五百里,将会成为传说中的蓬莱。”海涯补充道。
“开疆拓土是大事。得周祥谋划,逐步实施,不能急在一时。”黄亚峻道。
赵璂点了点头,黄七郎则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兹事体大,事关国运,所有人都默默无语。
天亮后,所有人一起动手把营区沿着湖边往南移动了三里,搬离遍地狼尸的原址。
傍晚时分,耶律采薇几人带着一群羊与三辆马车回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三大一少四个男子。
“老黎,老黎!咋遇到这么大的狼群?”车还未停稳,李访就大喊起来。
“呵呵,昨晚你是不在,不然一定让你杀到手软。”黎云胜笑呵呵的回答。
“说一说,咋回事?”李访纵身落在黎云胜面前。
“噫?二位是?”李访发现多了三个人,黄掌柜他是认识的,那一老一少的面孔可陌生的很。
“李兄弟,你可站稳了。这二位的名头说出来我怕闪了你的腰!”黄亚峻打趣道。
李访见黄亚峻的话似乎没有开玩笑,黄七郎与赵璂、淳于青雀、黎云胜皆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也知道能让黄亚峻敬重的人不简单。于是他对张志渝恭恭敬敬的抱拳道:“在下李访见过前辈,见过前辈,见过少侠!”
张志渝为人向来温和宽厚,知道黄亚峻等是在作弄他,于是主动开口道:“老夫渝州张志渝,这是我的外孙公孙海涯,他的父亲是公孙仲棠。”
张志渝是公孙瀚东岳父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再加上张大侠绝迹江湖已超过二十年。知道是名号的人大多上了年纪。
“渝州大侠张前辈?”李访有些难以置信,真是没想到能在中原千里之外见到传说中的人物。
“如假包换!”黎云胜回答。
李访又欲抱拳再次见礼,张志渝右掌朝李访轻轻一按,李访就觉得自己周身被一道无形的墙给圈了起来,动弹不得。心中更是佩服到了极点,自己好歹也算一号人物,可在人家眼中如同婴儿般柔弱。
“晚辈公孙海涯见过李大侠!”海涯抱拳道。
“幸会,幸会!今日能得见前辈及少侠真是我李访天大的福气!”李访道,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年跟着黎大胡子混好了,想当初二人第一次交手是在伯仲之间,现在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有幸得到张大侠或者公孙仲棠指点一下,自己岂不是早就上榜了?
“李大侠客气啦!”海涯道。
闲话间,耶律采薇等人已抵达营区,又是一通介绍。
另外四个男子,领头的竟然是此地的主人——耶律采薇堂兄耶律秋林,那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是他的儿子耶律志远。另两个壮汉则是父子二人的随从。
原来,多年前公孙瀚东辞官游历之此曾在耶律秋林家短住,公孙瀚东见少年的耶律秋林机敏过人,就传授他一套拳法。这些年来,耶律秋林在这套拳法上下了苦功夫,让其成在方圆百里内罕逢对手。
听耶律采薇说是公孙瀚东的徒弟要到自家的汤池疗伤,他二话不说带上儿子与给养连夜赶啦过来。让耶律采薇等比之前的计划提前一天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