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面对众望所归的选择,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还有人反对。”主持人开始发挥他的特长,调动起现场的氛围。
钟仁不慌不忙的来到主持人身边,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目光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各位,这个人名叫邹官,是一个十足的骗子,他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保安;而且我觉得让一个保安来到这里,是本次论坛最大的败笔,所以,我不允许这样得错误在延续下去。”
不等主持人说话,我已经站起身来,霸气十足的反驳道:“能够走上论坛席位,各凭本事,如果每个观众都要上台对参加论坛的人员指点江山,论坛的权威性何在。”
“臭保安,我看你是被戳到痛处,害怕了吧。”钟仁大笑起来,表情愈发得意。
主持人则愣在原地,似乎是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即兴发挥是不是有问题;组委会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赶钟仁下台,有可能引起众怒,将他留在台上则是在挑战组委会的权威。但他们都是一些人精,都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
见组委会选择了沉默,我知道今天是无法再保持低调了。于是笑着对钟仁说道:“我确实是保安,又如何,是谁规定保安不能懂医理。既然你质疑我的实力,那我们就来比一比。”
“比什么?”钟仁轻蔑的问道。
“你不是怀疑我医理水平吗?就比医理。”我笑着说道。
眼看好好的一场论坛,就快要演化成两个人争强好胜的闹剧,钟教授站了出来。
“钟仁,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吗,并不是因为你的医理功底不够,甚至可以说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但你忘记了作为医者最基本的道德,这才是我取消你参赛资格的原因。如果你非要和他一决高下,我可以当你们的裁判,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钟仁被钟教授一番振聋发聩的教训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敢相信,对方会对自己有如此高的认可,心中不禁感到后悔,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座位。
我并没有落井下石,很快转入了正题,一口气介绍了三种治疗植物症状的医理。
一时间,整个论坛现场变得鸦雀无声,不管是听门道的内行,还是凑热闹的外行,都大睁着震惊的眼神,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场之外正关注论坛的一些专家在听完我的医理之后,后悔的直拍腿,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做笔记。
张浪团队用充满震惊的眼神看着我,口中不停的念叨道:“不可能,杨芷萧绝对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医理水平。”
“浪哥,会不会是那女人骗了我们。”张浪身边的副手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我已经踏入人界三层修为,而她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瞒得了我。除非他们之中有人的修为高于我。”张浪喃喃自语道。
“浪哥,他们果然也有高人,阴阳二位大师似乎也遇到了对手。”张浪的副手低声提醒道。
“西蜀市绝对不会有踏入修仙界之人,只要我们按计划,这些乡巴佬就翻不起什么浪来。”张浪表情凝重的说道。
“那我们还继续阐述医理吗?”张浪的副手继续问道。
张浪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我的医理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如果现在还想着比医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张筠,立刻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阴阳二位大师还被牵制着。”张筠脸露苦涩的说道。
“叫你准备就准备,有我在,你怕什么。”张浪将手一握,顿时一股可怕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张筠再也不敢说话,赶紧准备去了。
钟教授也放弃了自己的医理,转而对我的医理进行辩论,因为在他看来,我的医理虽然具有实操性,但难度还是太大,所以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一波理论直接让我的评分超越了钟教授,就在我以为五十万即将到手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浪团队终于按耐不住了。
“各位,杨芷萧小姐的医理固然不错,但在实际的操作中能否起到作用还有待论证。”
“张浪选手,我们这次论坛的宗旨就是医理探讨,并没有将实际操作考虑在内。”作为南省的代表,西蜀市自然要给面子,一位组委会的成员主动解释道。
张浪无视组委会的解释,直接起身来到了舞台中央,接着数个身穿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几个大汉推着一病床来到了舞台中央,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病人。
“各位,我并非是有意破坏论坛秩序,只是想借此次医理论坛名家云集的机会,为床上这个年仅十六岁的生命争取一线曙光。”
随着张浪的话,记者的镜头全都汇集到了病床之上,张浪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各位,如果有谁能够施以援手,必有重金酬谢。”
“张浪,你应该知道行医的规矩,如果你想要求医,大可在论坛结束之后单独前往,你现在将病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何目的。”钟教授毫不客气的问道。
“是我们要求他带来这里的。”阴阳团队的正选手突然站出来说道。“我们要让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统医理见识一下,阴阳医理并非不如你们。”
“各位,病床上躺着的,是我的妹妹,她只有十六岁,本来就身患癌症,前不久从病床上摔下来,又变成了植物人,如果你们能够有办法让其苏醒,我愿意支付二百万现金作为酬谢。”张浪声泪俱下的说道,只是他的这些说辞让人感到不太可信。
“张浪少爷不必求他们,我阴阳二老之所以要求到现场进行医治,不是为钱,而是为名。我们会当着正统医理的面,将张小姐救醒,而且会不遗余力的对她进行后期治疗。”阳大师胸有成竹的说道。
见阳大师说的天花乱坠,我赶忙回头,却见七大师脸色苍白,正闭目调息。与此同时,台下的观众也吵得不可开交,有的叫嚷着将张浪赶下台;有的则认为听理论不如看实践,并大声的呼喊着钟教授的名字。
眼看局势难以控制,会议大厅之中突然涌进来了数百名便衣和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