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禾这边则疑窦丛生,担心宁鸢是否已知晓自己与那个人的关系,并可能采取行动。
宁鸢找到简欢,向她透露了此事。
想要找出那个人的身份并不难,只需调取附近的监控录像,依靠王金泰的力量就能查明一切。
宁鸢立即提供了那个人出现的位置信息,简欢立即将定位发送给王金泰,并将情况详述一遍。
等待期间,宁鸢随手翻看着手机,当目光停留在初禾的朋友圈时,她恍然大悟。
当初正是通过初禾的朋友圈发现了莫槐的背叛,现在回想起来,初禾显然是有意让她看见这些内容。
此刻,她在初禾的朋友圈中看到了那个孩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觉得眼熟。
原来,这个孩子与她今日遇见的那个人有七分相像,因此之前未曾留意到他。
若是他直接出现在自己或莫槐面前,谎言必将被揭穿。
那时宁鸢还纳闷为什么孩子长得不像莫槐,如今谜团解开,心中暗喜。
倘若莫槐得知初禾从一开始就给他扣上了一顶绿帽,他会作何反应?
就在这个时候,简欢得到了王金泰的回复,找到了那个人的相关资料,甚至还找到了他与初禾亲昵交往的照片,他们在酒店进进出出的画面已被路边监控捕捉。
王金泰本只想简单调查,却意外挖出了惊人的内幕。
显然,那个人就是初禾的秘密情人,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已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
这次事件中最可能出现情绪崩溃的,无疑将是莫槐,毕竟没有人愿意被戴上一顶绿帽。
简欢与宁鸢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而此刻的初禾家中,早已乱作一团,她焦虑不安,不停踱步,急切地联系那个人。
那人却安抚她不必过于紧张,因为他们二人未曾与宁鸢正面相遇,只要初禾矢口否认,宁鸢就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尽管如此,初禾内心深处仍难以摆脱一种隐约的忧虑。
正当初禾陷入纷乱思绪之际,莫槐恰恰在这个时刻返回家中。
刚踏入家门,莫槐便看见初禾在客厅中徘徊不定。
“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莫槐带着极度的焦躁询问道。
听见莫槐的声音,初禾立刻显露出心虚之态,低垂下了头。
“我没事,亲爱的,我只是在担忧,今天宁鸢来访,恐怕她会发现些什么证据。”初禾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提及了宁鸢的事情。
莫槐一听宁鸢的名字,顿时愤慨地用力拍击桌面。
“宁鸢还想翻盘不成?像她那种jian诈之人,这辈子休想得逞。
更何况还想分我一半财产,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请的那位律师实力也不逊于纪临安,人家在国外也是赫赫有名,有他在背后支持,这场官司我们绝对能够胜诉。”
莫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解开西装的领带,双腿交叉,流露出一副无所畏惧、志在必得的姿态。
初禾见状,轻轻舒了口气,坐至莫槐身边,轻轻揉捏他的大腿。
“我相信你的能力,到最后宁鸢一分钱都捞不到,说不定还会后悔和你离婚呢。”初禾连番奉承,只为取悦莫槐。
果不其然,莫槐听闻此言,放声大笑起来。
“还是你懂我的心。”莫槐边说边揽住了初禾的腰肢,意图将其按倒在沙发上。
初禾顿时脸色煞白,迅速挣脱开来。
此刻,她的抗拒却让莫槐的兴趣骤然冷却,反而滋生了几分愠怒和不满。
“怎么,现在连我碰你都不行了?”莫槐质问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亲爱的。”初禾摆着手,急忙解释,“只是孩子正在屋里睡觉,我怕影响到他。”
“若孩子醒来,看见我们在沙发上,恐怕不太好解释。”
初禾抚摩着自己疼痛的腰背,几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幸而提及孩子的话题,莫槐并未再深究。
“好吧,我明白了,我确实也有点累了,先回房休息。”
“好的,亲爱的,等晚饭好了,我会叫你下来。”初禾满脸堆笑,搀扶着莫槐起身。
“好。”莫槐满意地点点头,径直上了楼,全然未察觉初禾的真实原因。
关于初禾为什么拒绝莫槐,其实并非因为孩子。
真正的原因在于,那个男人曾数次来到家中,与初禾发生了关系。
此刻初禾下身依旧酸痛不已,无心迎合。
待莫槐消失在卧室的视线里,初禾才悄然松了口气,心中暗自警惕,近期内不能再与那人见面,至少要等到这次风波平息之后。
与此同时,宁鸢也结束了在简欢处的探访,带着初禾出轨的确凿证据,实际上已稳操胜券,所以没在简欢那里久留。
当宁鸢回到自家小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守候在门外。
宁鸢欣喜地上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陈礼,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陈礼明显被吓了一跳,看清是宁鸢的脸庞后,却又露出了笑容。
“我听说了你和莫槐之间的事情,有些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你没事吧?莫槐没有为难你吧?”陈礼说话间,将双手搭在宁鸢的肩头,甚至顺势向下抚摸了一下。
这让宁鸢感到不适,立即挪开了陈礼的手。
“我没事,其实你不必特意过来,况且这场官司眼看就要赢了。”宁鸢直言不讳,之所以愿意与陈礼分享这些,是因为两人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亦是邻居。
当初,两家父母曾有意为他们订下娃娃亲,然而宁鸢性格倔强,听闻此事后哭闹不止。
这可急坏了双方家长,最终只好暂时搁置此事。
进入高中阶段,陈礼逐渐步入青春期,情窦初开,正是在这个时候喜欢上了宁鸢。
然而,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有叛逆心理。
陈礼固执地不愿承认自己喜欢宁鸢,而在宁鸢坦率表示喜欢他的时候,陈礼竟然在众人面前否认,并声称从小就只把宁鸢当作同性朋友对待,从而深深地伤害了宁鸢。
自此以后,宁鸢便不再对他怀有爱意。
直至升入大学,两人各自发展,拥有了一份工作,陈礼还出国留学两年。
他们之间仅剩下偶尔的联系和彼此间的关心,始终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
直到陈礼因家庭变故从国外归来,急需资金援助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