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位是玉儿请过来给你看诊的大夫花娘子。”
汪明玉介绍完花慕月后,汪夫人依旧好奇的打量着花慕月,似乎很惊讶眼前娇美柔弱的女子是位大夫。
汪明玉见母亲这样子,不好意思的向花慕月歉意一笑:“花娘子让你见笑了。”
“哪有!我倒是觉得很亲切。”花慕月温和的笑了笑。
本来汪明玉还担心母亲会不配合看诊,谁知后面倒是她多虑了。
“汪夫人,我先给你把把脉。”花慕月看汪夫人气色倒不是很差。
“好。”不愿吃药的汪夫人倒是很配合。
把完脉后,花慕月让汪夫人张嘴看舌苔后,询问病情:“汪夫人你平日食欲如何?”
汪夫人不明白为啥这个,老实回答:“不是很想吃东西,经常腹痛。”
花慕月让汪夫人平躺在床上,在她的右上腹按了按,还没怎么使劲,就听汪夫人大声“啊哟”的叫唤。
“好疼啊!”汪夫人眼睛泛起了泪花。
一旁的汪明玉听着心急,赶紧上前询问:“母亲你没事吧。”
花慕月心道:得嘞,这还真是她这几年见到的最娇气的患者。
“汪小姐别担心,令尊右上腹疼痛,想必平日也会有明显的疼痛感,还有一个想必令尊的体重这段日子也是清减了不少。”花慕月向汪明玉说明患者情况。
“对,母亲确实瘦了不少。请问花娘子你诊断的结果如何?”汪明玉内心不想再听到那些同样的话。
“汪小姐稍等,我还有些想要问汪夫人。”
花慕月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汪夫人:“你平日身体上还有什么不适之处?”
汪夫人看了看汪明月,似在斟酌用词,小心说道:“吞咽困难,让我实在不想吃东西”
“这里也会疼痛。”汪夫人指了指胸骨后处。
“娘,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这里也疼。”汪明玉心疼道。
“玉儿,娘没事,不是很疼。”汪夫人对汪明玉笑了笑。
花慕月用听诊器给汪夫人听诊,开始要解衣裳,汪夫人还不肯,最后还是花慕月半开玩笑说汪夫人你有的我都有,磕磕绊绊总算完成了听诊。
花慕月判断着汪夫人心肺倒是没问题,很健康,是肝脏方面的问题。
诊断完后,花慕月安慰了汪夫人一番让她别害怕,她会治好她的才随汪明玉去了外室说病情及治疗方案。
“花娘子,如何?”汪明玉听到了太多大夫说无能为力此刻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
花慕月诊断的是汪夫人肝上有肿瘤,肠道可能也有,就是后世所谓的癌症,她想了下用词:“汪夫人肝上有肿块,比如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花慕月在纸上画了肝的样子,在旁边又画了肝肿瘤,接着说道:“这长出来的这个现在不管,后面发展下会出现大量的腹水。”
汪明玉直观的看着这个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道:“如何治疗?花娘子你开个药方,再名贵的药材我们汪家都会弄得到。”
汪家有这个实力,花慕月自然是相信的。
“药方我也会开,后期调理身体的药方,只是现在我需要...”
花慕月说着就犹豫了起来,她要怎么说服他们她需要动手术把肿瘤切除呢,怎么告诉他们需要在汪夫人肚子上划个口子呢。
好难啊!
汪明玉见花慕月眉头轻蹙了起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立即许诺:“花娘子,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明玉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汪小姐,我不是为了提条件,故意吊着你,只是我这个方法我怕你接受不了。”花慕月直说了。
“花娘子,只要能治好我母亲,什么法子都要试一下。”
见汪明玉这样说了,花慕月就把她需要动手术告诉了汪明玉,汪明月听完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并带着惊恐看着花慕月。
花慕月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这样:“也没你想的这么危险,只是汪夫人身上会留道疤痕而已。”
汪明玉惊讶的脸上转为怒气:“花娘子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你在我母亲身上动刀子的。花娘子还请回吧。”
面对汪明玉的直接赶人,花慕月并没有生气,她看得出汪明玉真的是个很孝顺的女儿,正因为孝顺暂时还没接受过来。
“要不这样,你和你父亲也说一下我诊断的结果。”花慕月只是觉得早点治疗早点好,时间拖得越久对病人而言越不利。
汪明玉没有回应,花慕月还是本着医者的操守提醒道:“汪夫人还是需要尽早动手术,如果后面扩散到了晚期,可能我也束手无策了。”
“什么是手术?”一中年男子的声音自花慕月身后传来。
“父亲。”汪明玉向那男子行礼。
花慕月转身过去,看清了来人长相,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五官周正谈不上多出挑,但气质儒雅,让颜值也上了个台阶。
“汪大人好,我是今日给令夫人问诊的大夫花慕月。”花慕月先自我介绍,估计汪明玉此刻还把她当江湖庸医呢。
“我倒是听闻过,想必你就是赵修撰的夫人了。”
“正是。汪大人我和你详细的说说令夫人的病情。”
......
汪明玉本想阻止花慕月,也担心父亲责怪怕迁怒到无辜之人,但没想到花娘子居然还和父亲攀谈了起来说了她那骇人听闻的手术。
汪大人听完自然也是震惊,只是毕竟官场浮沉多年,脸色倒不似汪明玉那边喜形于色。
“花大夫,你继续说...”他倒要听听这小娘子还能说出什么。
“汪大人,我观察令夫人挺怕疼的,到时候手术我会用麻醉药物,这样手术过程她感受不到疼通...”手术后的疼痛花慕月此刻自然闭口不谈。
只是听着听着汪大人脑子居然也跟着思索了起来,这种可行性。
“汪大人你考虑一下吧。”
花慕月感觉自己说得口都干了,停下来喝口茶,她是来治病的可不是把自己累死的,就是那种不停解释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