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瑾这几日觉得娘子有些奇怪,似乎在生闷气?对他也不是不搭理,只是感觉有些变了,之前还会对他甜甜的笑,如今只是专注的忙自己的事情。
期初赵怀瑾还以为是他在鹿鸣宴醉酒惹得娘子不高兴了,醉酒那晚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了,次日起来头很痛,三日过去了娘子的气还没消,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
“娘子,可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赵怀瑾凑到花慕月身前问道。
花慕月推开赵怀瑾:“不用帮忙,挡住我了。”
“娘子,你收拾这些细软干什么?”赵怀瑾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准备带祖父去药王谷,让他在那儿安享晚年,就算他到处跑,在药王谷他也不会出什么意外,马上要去京城,把祖父一个人放在这儿我不放心。”
这一走,不知何时会回到陵江,将军府真的要变成一坐空宅了。
花慕月思忖着要不要把赵宅卖了,然后笑了,自己如今有的是银子,还这么抠,宅子留着也是资产。
“娘子,你为何没提前和我商量呢?”赵怀瑾可怜巴巴望着花慕月,有些委屈,以往都是一起拿主意,现在娘子早就做了决断。
看着赵怀瑾可怜的样子,花慕月又有些心软,语气温和了些:“你马上就要参加来年的春闱,这不是不想你为这些杂事分心嘛。”
“娘子,你是不是想离开为夫?为夫不准,你要去药王谷我也要去。”赵怀瑾霸道的将花慕月禁锢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
“不放。”
花慕月挣脱不开,赵怀瑾的毒解了,力气也变大了,被抱着的花慕月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小白兔,太弱了。
“娘子,为夫哪些地方做的不好,你告诉我,你不要自己生气,想着离开我。”赵怀瑾情绪低落。
花慕月不敢看赵怀瑾的眼睛,太过明亮,盈盈水光中带着幽怨,让她感觉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你为什么不将你的身世告诉我?”花慕月积攒的不快也爆发了,大声问了出来。
赵怀瑾一听微震,随即明悟娘子不开心的原因了。
“娘子,对不起。为夫要做的事情很危险,不想让你担惊受怕。”赵怀瑾思及过往,其实娘子早就怀疑了吧。
“不就是报仇吗?你告诉我,我不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花慕月一股子倔强,她就是要知道相公的一切。
赵怀瑾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我的父亲赵钰为大楚朝昭和元年的状元,在我八岁时官至翰林院学士,也就是那一年我赵家被人陷害,至使满门被灭。”
赵怀瑾神色痛苦,花慕月握住他的手,问道:“那相公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不知道。”赵怀瑾有些挫败,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就是那人做的。
花慕月惊讶了,这么说仇人在暗,这该如何报仇啊。
赵怀瑾明白花慕月的意思,说道:“母亲打探了一些消息,有怀疑对象当年之事是曹国舅所为。”
“曹国舅啊,当今皇后一母同胞的哥哥啊。”花慕月觉得头大,现在他们的力量对上曹国舅简直就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