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死者年四十,身体外部无创伤,死因乃心脏衰竭而死。令人匪夷的是死者心脏如八十岁老翁所有。”杵作向张县令禀告道。
杵作虽然不知死者中了无痕此毒,但他所言排除了济世堂的嫌疑,并非因手术而死。
花慕月早有预料,欢喜倒不是很多,然而一旁的杏子高兴得都哭了,出自本能紧紧地拽着忍冬的手。
忍冬眼眶亦是发红,他心里滋味最不好受了,这是在他手里死的第一个病人,虽然不是因为自己手术而死,可死得古怪,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忍冬哥,太好了,我们济世堂没事了。”杏子开心道。
忍冬看了眼杏子拽着自己的手,他脸上有些羞涩,却并没有松开,也将杏子的手紧紧地握着。
“杏子,会没事的。”
看着花慕月淡定从容的恬淡模样,忍冬心里有了目标,暗暗道:花姐姐我一定好好学医,不再怀疑自己,让手术被更多的人认可。
“张县令,看来真相已浮出水面,本侯就先走一步了。”
萧云逸起身走后,又转头,眼神微眯说道,“至于这肆意诬陷,造谣生事的妇人,我看张县令知道该怎么做。”
张县令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道:“下官定会秉公处理,依律办事,绝不姑息。”
不姑息的结果就是那妇人被押到了牢里用了一遍刑,结果第二日什么都招了。
有人给了她大笔钱财,让她配合做一出戏,整垮济世堂的名声。
起先得到了济世堂的一百两后,她本打算就不做的,可那人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吓得她立刻跪着求饶,一切愿意配合,甚至得知要弄死自己的儿子,她竟然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银子全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真的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咽了气,她还是流了泪。
“简直岂有此理!给我狠狠地查,将那些草菅人命之徒给本官捉拿归案。”张县令得知此事,气得摔了一套茶杯。
萧云逸比张县令更早知道背后真相。
“主子,只是这吴家药材铺背后东家是花尚书,暗阁出手会不会不妥?”暗影回禀后,忍不住越矩问出了口。
萧云逸手里拿着那对龙凤玉佩,凝视半晌,表情淡淡地回道:“做得隐秘点儿,不要将慕月牵扯进去,就把张县令推出去吧。”
“那吴记药材铺和慕月有何过节?”萧云逸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那得从花娘子还在上河村的时候说起了。”
“说吧,我闲来无事。”
闻言暗影眼角一抽,看了看萧云逸书桌前堆放成小山的信件。
暗影将济世堂吴老对花慕月的照顾,吴老和吴三的过节,吴老之死尽数告诉了萧云逸。
“这么说,那吴三只是花敬之一个小妾的堂兄,就敢如此猖狂,果真是小瞧了那花敬之。”萧云逸眼里闪着冷寒之气。
“主子,这吴记药材铺虽然是挂在吴三名下,实则是花尚书隐形的产业。”
“那么就让花敬之出一点儿血吧。”
萧云逸手里摩挲这那对龙凤玉佩,脸上浮现一丝淡淡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