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平一巴掌拍在张翎后脑门上上,不高兴道,“你想得美,我都没和月姐姐要呢。没你的份儿。”
“好你个臭小子敢打我,没大没小啊。”张翎捂着脑袋对林安平怒目而视。
“你个大男人,挨一巴掌又不会死。”林安平才不理他。
“那你的脸给老子伸过来,挨老子一巴掌试试。”张翎气极,什么儒雅形象都不顾了,要去抓林安平都被他灵活的躲开了。
花慕月对这两个半大的孩子没办法,吵得头疼,大喊一声,“停!你们都给我打住,我谁都不给自用,制不制得出来还是个问题呢。”
花慕月发了下脾气,这俩人才老实了。
“药草都采得差不多了,还有的是这个季节山上没有的药草可以在济世堂配。”
张翎问到:“那你为何要自己采摘,不都在药铺配就好了。”
林安平抢先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制药药材的好坏,都会影响药性,既然这岁柏香这么珍贵,月姐姐当然要亲力亲为了,月姐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花慕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世间本草,皆有其灵心。药草制香,对药材、酵母剂量、混香手法都有精准的要求,稍有不慎,就会作废。”
“这么讲究啊?我祖父就喜欢在屋子里熏香,我儿时还偷偷扔过他的香,现在想想真是罪过。”
“这就是浪费了,可不好。你试想一番,熏一支香,轻烟袅袅,缥缈间,草药香气侵入口鼻,药香乃世上最轻之药。”
花慕月想起前世外公对自己的训诫,草木虽轻,却承情义之重。
以前种种,已是隔世,花慕月收起心中的一丝怅然,“我们回吧。”
赵怀瑾在院考结束后就来到了后山入口等着,见三人平安归来,才松了一口气。
“怀瑾,你特意等我的啊!”花慕月小跑到赵怀瑾身边,笑眼弯弯的望着他。
赵怀瑾接过了花慕月的背篓,望了林安平他们一眼,“路过。”
“口事心非!”
“瑾大哥,天乾院院考难吗?”林安平背着药篓走过来,满眼好奇。
赵怀瑾清冷的声音传出,“不难。”
不难才怪,自己院考时可是废寝忘食备考才过的,张翎心里泛了酸,这兄弟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讨厌,哼。
张翎取下背篓气呼呼地塞进赵怀瑾手里,“师弟,我先走了。”
林安平一头雾水,摊摊手,“他怎么回事?”
“不知。”赵怀瑾也没在意,用眼神示意林安平,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瑾大哥,我送你们回去吧。”林安平拿起赵怀瑾手里的背篓就往前走。
“娘子,我们走吧,书院月假,今日为夫可以和娘子一起回去了。”
“真的啊,太好了!”花慕月开心得挽起了赵怀瑾的手臂。
“安平,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花慕月问着闷头走在前面的林安平,闻之赵怀瑾挑了挑眉。
“月姐姐,不了,我打算在书院温习,我们天离院下月也要院考了。我没瑾大哥聪明,我可得准备。”
林安平心道还不是害怕瑾大哥,没看他刚才朝我瞪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