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少有像莫三江这样的大男人,会如此嗜睡的。
当然,肥仔他自己除外,他本身就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懒性子。
“应该不会吧?三哥看起来精神状态挺好的啊,刚才游泳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他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肥仔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有些疑虑。
但是毕竟三哥也是个成年人了,如果身体真的不舒服,他应该会自己去看医生的吧。
“哦,是吗?那可能是我们太多心了,他人没事就好。”美容见肥仔如此说,便反过来安慰他道。
的确,三哥都是大人了,真有事,肯定不用她们提醒了。
于是,三个女人暂时将那些琐碎繁杂的事情,统统抛诸脑后,在这温馨而又充满欢乐氛围的别墅之中,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一顿即将开启的美味晚餐。
不一会儿,莫三江和家宝被仆人唤醒,洗漱完毕后来到客厅。
“哦,咪咪拍完片回来啦,工作顺利吗?”莫三江跟出差回来的咪咪打招呼。
咪咪笑眯眯道:“挺顺利的,还可以。三哥,宝宝,你们好啊~”
家宝很喜欢咪咪:“姐姐好~”
咪咪伸手用力地抱起家宝,乐呵呵地感叹说:“不行了,不行了。宝宝现在长大了,姐姐如今都抱不动宝宝了~”
家宝小心地抓着咪咪,怕摔跤:“姐姐,我太重了,你抱不动,放我下来~”
咪咪搂着家宝两人亲香了一会,然后管家就过来报告,说菜已经备好,可以开饭了。
肥仔率先起来:“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先,等吃完饭后再玩。”
几人去到餐厅坐下,品尝各色美食就按下不提了。
深市那边,在李老板处。
明哥与莫大成相对而坐,桌上的饭菜散发着阵阵香气,可两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美食之上,有点食之无味。
李老板见状,笑骂道:“你们两个,再这样唉声叹气,下次就不要过来我这里吃饭了,看着你们这样,拖累我的客人都没有胃口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大成微笑着连忙道歉,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待李老板离开后,莫大成对着明哥缓缓开口,话语中满是感慨:“听你这般说来,也难怪他们如今才想起要来找女儿。”
明哥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洞察世事的犀利:“若不是他儿子此次不幸被害,怕是他们早将还有个女儿一事,抛诸脑后了。”
此时,明哥手中正拿着莫大成,交给他去调查的资料。
那纸张之前在他指尖摩挲,目光扫过上面的人名与地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他当时不禁得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的长河中搜寻。
片刻之后,他的眼眸突然一亮,像是开启记忆。
“这可不就是在江海交界处,jf最初发现那具骷髅的家人姓名与住址嘛。”
明哥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
莫大成听闻,也露出些许惊讶之色,原来那些发现的尸体,其中有一具竟是三儿的小舅子~
那也算是莫大成的远方亲戚了。
至于明哥为何对这些信息印象如此深刻,缘由还得追溯到之前。
那天,他在巡捕房,跟警官们交接自己人找到的线索和资料。
所以他看到了,李警官跟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聊天,靠近过去,发现李警官在安慰对方。
待老人离开后,他问李警官:“那件衣服就是他认出,说是他儿子的衣服?”
李警官心情沉重地点头:“嗯。而且时间,地点,人物都对得上,最关键的是,那衣服他亲口证实,是他儿子失踪前穿得。”
唉,老人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都不好忍心告诉他儿子没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只能如实告知。实情是如此,我们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没谓遮遮掩掩了。”
反正迟早都要知道,早知早超生。
老人的面容、衣着以及他那焦急又带着一丝沧桑的神态,明哥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警官的抚慰说话,让老人依然心存希望,然后四处费心思,去继续寻找自己的儿子。
但是他的儿子真实是没了呀,这样不是浪费功夫,浪费钱财吗~
在老人与李警官的交谈之中,明哥已经听到老人说认出他的儿子衣服。
如今贴街招的,认领衣服的,正是明哥他们所发现的第一具尸体。
那一瞬间,明哥有点明白李警官的为难了。
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年纪又那么老了,真的不好太直接告知亡信。
也正是因为这诸多凑巧的因素交织在一起,才使得明哥对受害人一家的姓名和地址,印象深刻,像是被刻上了深深的印记难以磨灭。
明哥回忆起,当时巡捕房记录的更详细资料:“莫兄弟的岳父一家,生有一女一儿。”
“他儿子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就这样死于非命~”
“唉,这叫什么事啊……”
如今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姓名和地址,明哥的思绪愈发复杂。
他深知这背后,表示一个家庭破碎的经历。
莫大成在一旁默默无言,小口咬着青菜,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或许是在为自家亲戚的遭遇而哀伤,又或许是在思考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社会可能受到的影响:“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结束,受害人太多了。”
明哥打破了沉默,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既然与你的亲戚有关,那我们更要深入调查,希望能早日能让受害者安息。”
莫大成抬起头,看着明哥,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必须仔仔细细复盘,给他们一个交代。”
于是,在这顿饭局之后,明哥和莫大成重新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中。
他们沿着这条线索,重新梳理之前的案件细节,走访周边的证人,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每一次的询问,每一份证据的收集,都让他们离案情更近一步,但同时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