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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宜行还是忍不住在内心鄙视了一番老爹,就知道抱大腿,这次可是我头功好不好!

老爹刚走,路安远从理政殿出来,面色有些红润。“走吧,我们也即刻回京。”

“二皇子呢?那些叛军呢?都不管了吗?”

“太后已经命令叔叔坐镇,收拾这里的残局,其他人全部都随队回京。”

许宜行了然,既然诚王在此居中调度,那自然不用其他人了。

而所谓的“随队回京”,也不过是一种变相软禁和拘禁。毕竟今日之事尚未有结论,鼓山上的人一定会一一被过一遍筛子,来寻找真凶的。

“好,那咱们走。”

八月十五,本该是赏月大会的正日子,那些的昨日才风光出京的官员们,今日却又灰头土脸的进了京城。

幸亏街道两边早早做了戒严,不然百姓看见大家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揣测呢。

许宜行原以为自己应当是被送回皇子府,可是没想到直接是进了宫。其实不仅自己,除了二皇子之外的所有皇子、公主及亲眷,全部被接入了宫中,看来太后和皇后,并不相信其他人完全无辜。

“这是什么宫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来过?”许宜行累的瘫在这陌生的榻上,眼睛不住的打量,却还是没有印象。

路安远上前替她脱下铠甲,好好收在一边,看着就重。

“这是我母妃的怡笑阁,许久没人住了,难为他们还给收拾了出来。”

“哦!”许宜行坐起,没有铠甲,感觉自己都轻了很多。“那为什么不把咱们安排到景夫人宫里?我听说景夫人在宫里也是有自己的宫殿的。”

“大概还不怎么相信咱们吧。”路安远靠在宜行身边,都是一晚上没睡的人,现在实在劳累。可是也明知应当马上就会有人来调查自己二人的行踪,因此也不能睡。

“所以昨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二皇子又到底是怎么把持住龙武卫的啊?”许宜行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比昨日见到满山叛军时更加迷惑了。

“这个,说到底是因为你。”

“放屁!”许宜行挺直腰板,将头靠在背后的窗柩上。“这种诛九族的罪名你可不要放我头上!”

路安远笑笑,伸手将她的脑袋按进了怀里。“真的,你还记得之前你给我出的主意吗?就是谎称泣北有金矿的那个。”

许宜行靠在他胸膛上,听到的说话声带着一种嗡嗡的混响,有些奇妙,有些有趣。

“我记得,所以你真的让二皇子相信他的泣北有金矿了?”此事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极其困难,二皇子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他不找个十个八个人确认,都不可能相信。

“是呀,从二哥被赶出京城之前,其实一直就在铺垫了,让人去散布一些挖到金矿石的流言,包括让那些村民或者蛮族‘挖到’金沙子。

总之在二哥去泣北之前,他就已经听说了那里可能会有金矿的传言当然,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捂住消息绝不放开,这正中我的下怀。”

“看来你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自己也不过是新年时候随口提出的一个点子,不到两月二皇子就被贬出京,中间留给路安远的时间实在有限。

“还得感谢我五哥,这么些年的经营早就让南疆的军民变成了一块铁板,泣南泣北看着偏远蛮荒,其实百姓蛮人从生到死都依附着我遍布封地的商铺过活,还有整个南疆八成以上的官员更是早早投靠了我名下。

封山运石,假造金矿地质,以及二哥请的那数十位地质大师,才让他最终确定了自己是天选之子,美的逍遥呢。”

这还是路安远第一次在许宜行面前,展现出除了杀气之外的王霸之气。说的那样自信,那样坦诚,就好像忽然从平日的无名者变成了站在幕后的操作者,让她陌生,却也让她着迷。

泣北早些年一直无主,许宜行知道路安远的势力有所渗透,却没想到整个南疆八成的官员都投靠了路安远。这么一来,二皇子以为他是自己封地上的王,殊不知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也难怪他会被路安远牵着鼻子走,影六影七回报的他派人在山中乱转,大概率就是为了确认金矿所在地,一样是路安远的手笔。

“可是我不懂,这个计划满打满算到今天才八个多月吧,若是说起来,除非你是神仙能点石成金,二皇子不见到真东西,怎么可能有底气反叛?龙武卫又怎么可能在没有得到确实好处的情况下,反叛天子呢?”

“怎么会没有真东西呢,为了让二哥相信金矿,我把这些年全部的家底都赔上了。至于何斌看到的、拿到手的从金矿里炼出来的金条,那都是实打实真的。

不瞒你说,也就八个月了,若是时间再长一点,我的积蓄就要全被二哥白送给那些收买之人了!”

路安远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回想这个计划的步骤,到现在都觉得太险。若是二哥没有起兵而是默默炼金积攒,不过几年他必然发现金矿是假的,而自己在那之前,估计就会早就被拖死了。

“你真有钱,也真够胆大。”这是许宜行最真诚中肯的评价,能实施这个计划的人,要有钱,要有魄力,还要有无数好帮手,更要有用人不疑的勇气。

比如那些大师里面一旦有一个人提出一点异议,恐怕二皇子都会思量好久;比如五皇子明明也在帮着二皇子打理产业,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万一他选择点破或者不小心说漏了嘴,这都是能直接让路安远遭受灭顶之灾的“岔子”。

“没办法,也是逼急了,你看看二哥的架势,若是真的让他在泣北待上三五年成了气候,我泣南岂不是要遭殃了?南疆百姓过的本就比其他地方苦,不该成为我们相争的牺牲品。”

“说的还挺冠冕堂皇的,以后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给别人说就行了,蒙我你就趁早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