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本就舍不得女儿,见女儿伤心,更是比她一万分的伤心,也昏厥过去。
最后,父亲处理好了所有的事。
云容和杨相如的故事就告一段落。
想到这里,皇后心痛难忍。这几年的隐疾,也是因为伤心过度,消耗了身体。
皇后再展开信件,泪水已经模糊了文字。可他们之间的事儿,总是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云容恨了他十一年。
可还是忘不了他。
原来恨一个人就像爱一个人一样,刻骨铭心。
如今再看到他的信件。
皇后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么深爱,那么热情。
就是因为深爱,所以才痛恨。
随即她又合上了信件。
整理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整理的妆发,装作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但是这一切都逃不过丫鬟的眼睛。
“娘娘,你又伤心了,您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再哭了。”丫鬟从皇后手中,抽走信件。
“如果有人让你伤心,那他就不是对的人。您何必为这样的人流眼泪呢?”丫鬟倒是个贴心的人。
这么多年一直跟着皇后,无论是宫中,还是远郊行宫,她都打理的妥妥帖帖。
为皇后省去了不少烦心事儿。
这也是父亲母亲留给自己最宝贵的财富。
“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你都二十了。可我就是不愿意放你走,你会恨我吗?”皇后问道。
“娘娘,我跟您一路走来。从来没有后悔过。”丫鬟贴着皇后的身体。
她对皇后来说,不像是丫鬟。更像是姐妹。皇后待她也跟别人不同。
“等你想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给你准备最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送你出门。”皇后说道。
皇后一路走来,心里也想清楚了。
是人都逃不过三纲五常。
是女人就要出嫁。
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一点难过。
自己的一生,丫鬟的一生,女人的一生都如此简单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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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宫。
“妹妹的名字是我取的。虽然我们相差二十年。但我们之间的情谊,一点儿不比别人差。”杨尚书对杨云霓说道。
“是,哥哥。长兄如父,一切我都听哥哥的。”贵妃娘娘杨云霓对杨尚书说道。
“现在皇后回宫,对我们杨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杨尚书继续说道。
杨云霓不明白。
今天哥哥这是怎么了?
好像明明是没有话,要找话来说一样。
“哥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杨云妮问道。
“不,没有。”
“为什么哥哥的眼底如此深沉?”
“没什么事儿。妹妹不要担心。如果有一天哥哥不在了……”
杨云霓听后,立马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站起身来,靠近杨尚书,恳切道:
“哥哥怎么会不在呢?你如果不在了,我们杨家谁来守护?我在宫中又怎么立足?”杨云霓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杨尚书觉得自己好像说多了。不是妹妹敏感。
“好,好,好。你先不要着急。我只是随口开玩笑的。”
“哥哥这种玩笑可不要随便乱开。”杨云霓道。
随后,杨尚书又试探的问道:“你还认识林枫?”
“哥哥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问我?”杨云霓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现在他们都分手了。
虽然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但是杨云霓确实难过了。
现在被哥哥这样问起,一是向哥哥表明,不怕被责怪,也不怕被人知道。
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妹妹这是在赌气。”杨尚书一语中地。
杨云霓生气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缠绕着手绢,眼睛也只盯着手中的手绢。有点羞愧,不敢也不想抬起头。
“你现在大了。已经做出这样的事儿,我不好评说,只想妹妹要防着被人识破,给自己造成巨大的伤害。”杨尚书有些无奈。
事情一开始,妹妹都不跟他商量。
现在他自己也有想办,但是没办完的事儿。
“哥哥今天说这一通话,似乎是无厘头。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杨云霓总觉得奇怪。
哥哥来跟他说话,就好像道别一样。
平常哥哥都是厉声厉色,罕见的对她和颜悦色。
反倒让杨云霓很不习惯。
“你别慌张,倒是没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只是我们杨家,以后要靠你照拂了。”杨尚书又道。
“哥哥,你今天甚是奇怪。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你不告诉我?”
“是有点事儿。但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不要放在心上。”
听到哥哥这么说,杨云霓才放心。
与其不声不响,不言不语,还不如如实说就是有事儿。
知道有事儿才能去解决事儿。
所以当哥哥说出来真的有事儿之后,杨云霓反倒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哥哥这样惆怅难耐?”
“都是一些小事儿。前些年欠下的债,现在要还。”杨尚书说道。
“哥哥不必如此忧虑。既然是欠债还了就是。咱们杨家这点钱还出不起吗?”杨云霓随口说道。
妹妹头脑简单了些,杨尚书总担心她,以后在宫中的生活。
“妹妹,你切记。以后在宫中生活,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你现在是贵妃,位置越高,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杨尚书叮嘱道。
“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杨云霓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
从跟林枫分手后,她都没有笑过了。
对什么事儿也都很不耐烦。
“那我走了。”杨尚书起身就要离开。
“好。这是我今天早上让御膳房做的点心,带给外甥。”杨云霓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递给卫初。
两人便匆匆离开了。
刚出了武宣楼。
杨尚书对卫初说道:“卫初,你先回去。”
“大人是有什么事儿?我跟着一起去吧。”
“不用。你回去跟老爷太太报平安就行。”
卫初最近一直觉得,杨尚书有些奇怪。
原来是一个果断的人,现在做事反而犹犹豫豫,总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行,大人您注意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