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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体丸的引起的风浪很大,不过这是好事,风浪越大鱼越贵,唯一让人有些头疼的是手机上从来没停下的电话。

之前在帝都至交太多的后遗症来了,委婉一点的说找机会聚一聚,直接的已经杀到了h市。

接待是一定要接待的,要不显得他多不近人情一样,毕竟在帝都人家可是请他看风景来着。

李默白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粗暴,来了总不能让人白来吧?

要给人接风洗尘不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人能在李默白的节奏里开口,除非他能赢!

这帮至交好一点的第二天酒醒,水平不行的再次联系就是三天之后了。

如果一场接风宴不行就再送他一场送行宴,敢来h市的都是些自诩交友广阔的大才,李默白这种酒量专治这种大才,至今他还没见过有人能和他喝第三场酒。

有些人靠喝酒解决问题,有些人则是靠失联,比如说王浩轩,据说这是一个在帝都已经查无此人的家伙。

本以为他真去浪迹天涯了,没想到他说话不算话,h市就是他的天涯。

现在的李默白正被他堵在家里,王浩轩是来投奔他的,用他的话说,他跟家里决裂了,决定以后自己奋斗,所以希望李默白支持他一下。

李默白让他说人话,他说舅妈为了把他逼回去把卡给他冻了,没钱了!

酒店房间马上就要到期了,如果不管他他就要去露宿街头。

他说他是为了李默白才流落到这里的,李默白必须对他负责。

负责个锤子,他李默白从不对男人负责。

出于对他的同情,李默白还是请他吃了顿饭,借着他酒醉的功夫用了下他的手机,给舅妈发了条断绝母子关系的短信。

奋斗吗,就是要不留后路。

王浩轩是第二天醒的,清醒过来的他就想再给老妈道个歉,一定是他之前不够诚恳,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

然后舅妈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再也没打通过。

想着曲线救国一下,结果老爹的手机也关机了。

心大的人还是有好处的,王浩轩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用过一顿丰盛的早餐,王浩轩再次元气满满,他借走了李默白的兰博基尼,同时消失的还有李默白账户里的一百万大洋。

很自信的年轻人,他真的决定去创业了,他决定投身股市,做为一个国外名校金融专业肄业的本科生,他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巴菲特。

他觉得自己是谁都可以,毕竟他只是想创个业。

……

打发走王浩轩,李默白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他决定去大乾关心一下府尊。

官员请辞理论上来说朝廷应该给些颜面的,不说搞个三辞三让,拉扯一下还是要有的,这么一来一往通常得两三个月。

府尊也是这么打算的,结果他的折子刚递上去就批了,从速度上来看,应该是哪个好心人帮他走了八百里加急,继任官员已经在路上了,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到任。

措手不及,一点颜面都没留下!

不仅打脸,还伤钱,原本不仅不慢处理的产业都得加速,半个月的时间哪里能找的那么多人接盘,只能贱卖,打骨折的那种。

价格太便宜了,本来已经停手的李默白都没忍住,再次入手了一批丹药。

因为府尊是辞任,与调任又有不同,官职一去,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士绅,原本的班底也就用不上了。

一帮府尊心腹没了去处,除了少部分人在处理产业,其他人都是直接发一笔银子遣散,比如之前和李默白打过交道的书办。

如今他一身的布衣,看起来无比落魄,也是,没有府尊的庇护,再穿绸缎就有些逾矩了。

锦上添花难,雪中送炭更难,之前想见他一面都得王捕头托人找关系,如今吗,李默白只是简单拱手客套便将人拉进了旁边的小酒馆。

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往日很机密的事情如今也就成了酒后的谈资,借着三分醉意,三分不平,书办不知不觉的吐露出来无数密辛。

一顿酒肉吃完,书办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李默白也得了到了自己想要的。

府尊的产业处置的很快,靠着超低的价格优势,又过了三天田产便被处置一空,然后是商铺,最后是各种杂物,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随着用来处置产业的这家铺子关张,原本门庭若市的街道也渐渐开始萧条起来。

第四天,有几辆马车从衙门后门离开,出来后直奔城门,靠着府尊不多的威严快速通过关卡,出城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五天,依然是几辆马车早早离开府衙,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另外一个城门。

这种怪异的情况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好奇,打听过后才知道这是府尊心善,放那些不愿意和他一起的妾身归家,闻者无不赞叹府尊重情重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新的府尊上任,两人简单交接后府尊便告辞离开,不同于新府尊的春风得意,刘府尊有些落寞,离开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看起来无比悲凉。

旁人言,府尊发妻早逝,如今妾室都已放归,现在独自一人看来是看破了世事。

马车出城时很慢,似乎在等什么,可惜直到出了城门也什么都没等到。

出城后马车突然开始加速,老弱的马匹被不停鞭打,只能不要命的发力狂奔,一直跑出四五里府尊手里的鞭子才降低了频率,马车调转方向拐进一片林子,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又深入几百米,看了眼四下无人,马车停下,府尊翻身进入车厢,再次出现时已经成了一个一脸沧桑的布衣车夫,丝毫看不出他身为府尊时的凌然霸气。

刚要赶车,一柄长剑突然从天而降,斜插在马车正前方,随后有人随后从远处飘然而至。

“谁?”一身布衣的府尊紧紧盯着来人,一把华丽的长刀已经不知不觉中握在了手里。

“士农工商,汝可知眉眼高低,王侯将相,不过是人走茶凉,府尊大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下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