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大楚临时都城,武帝和文武百官们最近心情算得上跌宕起伏。朝廷南迁,除了突厥人中途袭击了一次,被掳走里两名王辉,其他的一切还算顺利。尤其是张亮率领三万中央军率先抵达寿春,一切蠢蠢欲动的世家彻底熄火。
武帝是在南迁的文武官员之前单独带着几个皇子抵达寿春的。再加上李晶率领三万多中央军顺利抵达,尽管官员们损失惨重但朝廷算是安顿下来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就在以周长发为首的的文武官员努力筹集钱粮、训练新兵准备夏手之后派兵支援司隶的燕王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阎王苏晨引诱铺云秋率领的北路贼兵渡河南下。苏晨率领的中央军和幽州军合力之下三天时间全县击溃北路十几万贼兵,铺云秋本人被俘,逃出司隶的贼兵不足万人!
如果说这一场胜利立即打破了司马春三面围攻司隶的计划可喜可贺的话,那武帝和大部分文官都更加看重因为没有出现鏖战和大量贼兵逃脱,这就很好的保证了河南其他地域百姓的正常生活,至少春耕不会受到影响。
所有人没想到的事仅仅过去了不到七天,燕王苏晨的第二封捷报到了。再次诱敌深入,阎行率领的南路贼兵七万人进入伊阙关随即被歼灭,阎行虽然逃脱,但七万贼兵中最后逃进伏牛山的不过五六千人。而随后苏晨立即组织了反攻南阳。
司马春从三路围困只是经历了两场战斗就变成了在潼关对峙。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司马春过不了潼关。因为司马春从潼关到镐京七八百里,而潼关到皇城不过一百余里。接下来司马春所领贼兵与朝廷对峙拼的就是消耗。
这一点司马春是完败,因为裹挟几十万青壮,未来两三年雍州、凉州的农田算是荒废了!大楚朝廷这边神志连直接战场河南收到的影响都不大。可以这么说苏晨接下来可以一箭不放只要堵住关卡坐等司马春大军因为无粮草而溃散。
就在形势一片大号的时候,晋王苏科的骚操作将武帝和满朝文武气个半死,尤其是武帝,在朝堂上当场吐血昏迷!因为武帝之前犯过卒中,所有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好在在太医院还留有燕王苏晨的药材和除血栓的药丸,折腾了四五个时辰无敌晃悠悠醒来。
醒来的武帝没有继续暴跳如雷,但内心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强颜欢笑地询问周长发和李晶等人多长时间能够从寿春派出援军,寿春如今能用之兵又有多少?
众人担心武帝的身体只是说中央军正在厉兵秣马,一旦燕王有求援信来就能马上北上。
武帝虽然不相信但其实也没有好办法。苏晨之前的部署没有任何问题,尤其是张亮率三万中央军提前抵达寿春。若不是如此怕是此时此刻大楚朝廷还在和江南的世家斗法。甚至可能江夏黄氏、豫章费氏还会起兵响应司马春!
关键时刻又是燕王苏晨化解危机,不但成功地将乌桓骑兵阻挡在蓟县城下,随后还调动兵马对呼厨泉进行四面合围,并且派遣三万重骑兵北上报复于夫罗部。这一招以退为进不但化解了乌桓的袭击,还有效地震慑了东北的黑水和西北的突厥。
好消息传来大部分官员都松了一口气,但很多人却睡不着了。因为燕王苏晨的表现太突出了,不说中央军和幽州兵合力击退两路贼兵。光是蓟县步兵和冀州步兵都可以硬抗乌桓骑兵这就意味着这些步兵基本上都是重步兵!而仔细算算对付乌桓人燕王苏晨出动了将近五万重骑兵,据说还即将在并州组建一支万人的轻骑兵。这位燕王是如何短时间打造出这么多装备的,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是不是如今幽州将士都是人手一副盔甲?
而最让朝廷震动的是晋王苏科的拔剑自刎。虽然晋王罪该万死,但燕王就这样放任手下人弄死了晋王,武帝心中有点不舒服。而苏瑞等皇子在心里发抖!原来他们的这位兄弟已经强横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说费贵妃被突厥人掳走是意料之外,且有武帝的放任,那么这么明目张胆地铲除劲敌人。那么接下来如果是自己等人与苏晨竞争会不会也遭受雷霆手段?
经过紧急的磋商和互相串联,今日朝堂上周长发率先出来表态:“圣上,如今雍州贼兵虎视眈眈,乌桓骑兵又深入冀州,燕王殿下还不得不离开皇城前往冀州。如此下去燕王纵军神降世恐怕也难以独自承担与突厥、乌桓、黑水以及贼兵司马春同时开战筹划、调度。
所以微臣以为圣上当早回司隶坐镇洛邑,好让燕王殿下集中力量对付乌桓。”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凭心而论周长发这番话看不出什么问题。苏晨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同时面对三场战役。如果这时候武帝能够回到洛邑坐镇,那至少新兵训练和粮草的事情苏晨不用操心,而随着部分中央军跟着回到洛邑,西面的司马春也只能望关兴叹。但一些人也看出了周畅发的私心,那就是击败叛军司马春、击溃入侵的乌桓骑兵不能是燕王苏晨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武帝在反攻司马春之前回到洛邑那一些都是在武帝的主持下进行的,苏晨再能耐也只是一名元帅。运筹帷幄和威震天下的还是武帝本人。
明白周长发真正用心的官员立即有人出班:“圣上,周尚书令所言极是。微臣以为如今司隶威胁解除,只待夏收结束朝廷就可以反攻雍州。若圣上能在此之前回到皇城当可以大大激励全体将士。
有圣上坐镇司隶,燕王殿下扫荡乌桓将无后顾之忧。至于寿春微臣以为秦王苏瑞可为太子继续留守,主持朝廷为前线筹集粮草、打造兵器装备和训练新兵。如此一来我大楚不日将重现太平。”
这是南迁以来朝廷官员第N次提出立太子,而这一次吏部侍郎陈安的理由是最充分的一次。闻言许多人都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