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府内。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八贤的手背发凉,本来想抱着遥沙缓慢走过长廊的八贤,担心寒风冻坏遥沙,不得已只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他一边快步奔走,一边时不时低头观察着遥沙,也多亏了珙煔,在最后关头有惊无险地扯掉了婚服,八贤此刻才能一边奔走一边欣赏遥沙的美貌。
八贤一边走一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沙沙她,为什么要来这个时空呢……如果沙沙的任务是锄强扶弱,可这个时代已经成为历史,这里的人和事都应该已成定局,还有什么需要或者值得改变的吗……又或者这个时代有什么凶恶的妖魔鬼怪,需要沙沙来降妖除魔……”
提到妖魔二字,八贤的胸口不知为何,突然隐隐作痛起来,八贤觉得事情蹊跷,可此时并不是细究之时,因为八贤发现,遥沙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一想到替嫁新娘的桃僵李代的计划,需要遥沙在西山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苦苦等待,直到林漫的花轿到来,八贤的心就泛起阵阵心疼,在心里责备自己道:
“我真该死,早知道替嫁新娘是沙沙,我一定不会让沙沙糟这份罪!”
看着怀里有些疲累的遥沙,八贤继续责备自己道:
“沙沙一定累坏了......可是,八野的怀疑很有道理,既然沙沙是仙女,那为什么会被猎人抓去,并卖给了别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我一定要帮沙沙找出来......”
想到这里,八贤脚下的步伐更加快速了,他想尽快将遥沙送到喜房。
长廊尽头,是一个宽阔气派的院子,院门以及院墙上,挂着大红喜绸,时刻有仆人过来抖落上面的积雪,进入院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铺天盖地的喜绸和大红灯笼,看着红红火火,雪白的地面也被映上了一层雾蒙蒙般柔和红光。
喜屋分前后两排,后面一排是杂房,是厨房和下人的住处,前面一排供八间房,中间两间是卧室,也就是洞房。
炉火熊熊,香炉袅袅,无数大红蜡烛相映成辉,一派喜气洋洋......
八贤将遥沙缓缓放在大红喜床之上,并示意小虎把所有人带走,遥沙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说:
“刚才我睡着了?真是神奇,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在你怀里待一会儿就累了......”
八贤温柔地说:
“你舒服就好,现在,蜀葵小姐,有些事,我想跟你说清楚,找你来的暗卫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只是假扮林漫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一年,一年后,我会让暗卫从外面找一个男婴回来,假扮成你所生的孩子,所以,一个月后,你要假装怀孕,假扮孕妇,千万不能露陷,另外,我要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清楚,我心里有人,你最好不要生长出任何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但是为了应付我的母亲,在人前,你要和我假装成很恩爱的样子,这些,你都清楚了吗?”
遥沙抬头无语地看着八贤,瞧着八贤那张烤肠一般颜色的脸庞,遥沙不耐烦地说:
“行了行了,快别墨迹了、我尊敬的城主大人,你倒是照照镜子,你不是我的菜,你就收起你的不必要且很多余的瞎操心,我困了,我睡床,你睡哪里随你高兴。”
说完,遥沙将头上的凤冠脱下来,随意放在地上,而后又将婚服快速脱下,朝地板上胡乱抛弃,而后钻进被窝就准备开始睡觉。
八贤看着遥沙脱衣服,情不自禁地吞起口水来,他将两只手都背在背上,握紧了拳头,使劲压抑着自己心里和身体的两重欲望。
恰在此时,小虎偷偷摸摸地敲响了喜房的门,而后低声对着门缝说:
“老爷,表少爷他......”
八贤轻轻打开喜房门,嫌弃地低声说: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吵到夫人休息怎么办?”
小虎听后,小脑都萎缩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说:
“老爷怎么了,什么夫人呀,不就是个移花接木的工具人,前几天还爱搭不理的,怎么现在地位突然这么高了?”
尽管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小虎可完全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八老爷有些不对劲,心中有顾虑的小虎,只能暂且将八贤奇怪的言行押到一边,继续低声禀告说:
“老爷,表少爷出事了,才大夫就在宾客院里,所以很快就帮表少爷把脉治疗了,可是才大夫说,说,表少爷常年进补不足,身体孱弱,而且,表少爷的身上,有无数被鞭打的新新旧旧的伤,更可疑的是,表少爷身边带来的两个仆人,和一个老妈子,在这样的情况下,非要把表少爷接走,死活不肯过夜,我已经将他们三个扣下了,暗卫已经出发,正在赶去隔仁县的路上。表少爷一直昏昏沉沉的,又不肯跟任何人说话,只说要等老爷,太夫人叫我告诉老爷一声,半夜里有空了,就过去一趟。”
小虎话音一落,遥沙就跳出来说:
“别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