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万人之上的翁主娘娘,一个是掌控军队的将领。她与他,同处一地,竟然般配极了。池释看着他,亲手牵着她的手,很吃味…… 想说点什么来制止,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述说呢。她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我侧身问董筌:“董筌,陛下有何旨意?”
直接说,直接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董筌,倒是有趣。这里,还有一些事还没有解决。比如说,埋了那些人。
董筌沉思,利索地述说:“即日归京。”
庆平一年癸亥月丁丑日,那一天的申时。陛下密令,嘉章侯率一百号精英士兵去沟国寻福乐翁主,即日归京。
听路过的大叔大娘大爷说:“瞧瞧哎,红花楼里死了一群官兵哎。”
“我家老李头昨晚上那鬼混,看见过屋里的那人,是她,就是她。”
“这人真不要脸啊,无法无天!”
“杀人偿命啊~我的儿~ 她不得好死啊~”
董荃自然也亲眼看到了一个个从红花楼里,搬出来的尸体,黑衣官袍的人也躺在由驴拉着的运尸车上,狂风吹起,腐朽的尸臭来袭。
他看着驴车说“朝廷命官自有大理寺定夺,杀了朝廷命官……要受斩刑的。”
斩刑,何惧。他们都该死,不过是死不足惜。无辜,谁不无辜呢。
马背上的白甲儿郎,英姿勃发。我瞧着他,却憨憨可笑。
董筌啊董筌,可真是天真。
铁轶军士兵,无一不胆怯。竖着的人不怕,怕横着的……啊。再怎么上阵杀敌,杀的不过是乱臣贼子或者是劫匪。那些人都该死啊,那驴车上的死人未免也太惨了吧,七窍流血……
这肮赃陷害的手段,确实是不怎么高明。不过是利用百姓的口舌来贬低我罢了。
还没有等我说,我那忠心耿耿的小竹马已经说了:“闭嘴!!!” 不愧是我的侍卫长,主仆心心相通,不错,我真想说的,就是这两个字。
池释拿着长枪,枪柄指向了那个造谣生事的人。他衣服倒是没有什么起眼的,站在人群之中一点也不起眼,可是那一双天蚕丝蛟蛇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穿的。
天蚕丝一丝难得,更何况是制成了一双靴子。普通老百姓如何有钱买得起一双天蚕丝蛟蛇靴。
那他,出现在这里,是引愚昧之人口舌战群儒?
池释坚定的眼光盯着那个可疑人,一声号令:“拿下!!!”
侍卫该出手时就出手,簇拥着可疑人来到街道中央。他的脸色都变了,连满大声辩解:“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啊~”
这时,沸沸扬扬声再起。
“哎呀娘啊,真可怕啊。”
“看看她,一看就是欺压百姓的那种纨绔子弟,那人不过是站在这里,为王县令道不平,就要抓去杀头……”
“谁说不是呢,俺儿好好地在衙门当差,一辈子都是公差的衙役,全家都靠他一人养活嘞,俺儿一条命就被践踏了,成了心狠手辣之人的刀下魂~”
二十几的小伙,咋就诡计多端? 也不看看,福乐翁主是哪个狠人。
我嘴角上扬,觉得那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真够恶心的。那他,就一起躺板板吧。
我下马,走向池释,抽出了他的腰间的利剑,步步相转,指着所有人。
嫌弃地转到了那个人的面前,指着他的脖子,拿着右手的马鞭,抽打着那不知是什么做的脸皮。
再慢慢地向那群人云亦云的人说:“他,可是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