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
他是真的想杀死她。
她看出此时的傅逸很不正常,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皱巴巴,双目赤红。
陆研赶紧示弱,艰难地开口道:
“傅逸哥,你先松手,我快要窒息了。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傅逸并没有松手,还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陆研,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没去找你,我以为你最少会认识到自己 所犯的错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陆研觉得空气越来越少了,呼吸不过来。
她双手使劲地想掰开傅逸的手,惊恐地看向傅逸:“傅逸哥,你先松手,我真的要呼吸不过来了。”
直到陆研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傅逸才猛地把人给用力甩出去,陆研直接摔倒在了地板上。
陆研就像一块抹布一样摊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傅逸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犹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上下都带着数学的残忍:
“陆研,现在你老实交代,绑架案的事你是不是幕后策划人?
当年江浅浅的亲子鉴定是不是你把结果给换了?
我给江浅浅研制的药是不是你给换成了避孕药?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我的耐心不是很多。”
他知道罪魁祸首是他,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但是他内心深处发泄不了的痛苦和悔恨在傅逸的四肢百骸游窜,他需要发泄。
他是该死,但是陆研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陆研还在大口喘着气,更加惊恐地看向傅逸,一边哭一边装作无辜地说道:
“傅逸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陆研此时害怕极了,傅逸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多事他都知道了?
难道他知道这些事都是她干的?
傅逸一步一步如修罗一样来到她面前掐着她的下颚,迫使她的脸面对着自己:
“陆研,从你这张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实话。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现在马上回家,告诉陆家,江浅浅就是陆甜,他们的亲生女儿。
一个星期之内,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说你是绑架的幕后之人。
不然等我出手,我会一笔一笔跟你清算,让你生不如死。
属于江浅浅的一切我都会一一替她讨回来。
不想现在死就马上给我滚。”
陆研被他身上散发出来骇人的气息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赶紧爬起来就往外跑。
吴特助看到惊慌失措,像个无头苍蝇的陆研,还是有点惊讶的。
毕竟傅总一直对陆研还是很关照的,即使她再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傅总都很宽容。
看来傅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傅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地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马上吩咐吴特助:“警察那边有没有浅浅的消息?你现在就在全网等寻人启事,赏金十亿。马上去办。”
吴特助看到此时的傅总,一言难尽,谁能想到平时在黑城只手就能遮天的男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傅总,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专业人士下山搜寻少奶奶,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
寻人启事我现在就办。
还有一件事,小少爷已经被董事长接去老宅了,他会负责照顾好小少爷的,也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让您不要担心。”
其实原话是,傅逸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都找不顾好,可怜了我这么可爱的小孙子,既然他照顾不好孩子,那以后孩子就让他来照顾了。
傅逸的眸子动了动,他还有阳阳,,想到阳阳,浅浅留给他的孩子:“阳阳是主动跟着我爸离开的?”
吴特助点了点头:“小少爷很乖,是董事长亲自抱着离开的。”
吴特助走后,傅逸又是翻开江浅浅留下的日记本,一遍一遍自虐般地一遍又遍地看,还一边哭。
他这是该死,江浅浅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他到现在才知道。
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个。
江浅浅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是不是会很害怕?
想到这里他让吴特助开车来到被阳阳被绑架的地方。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不安地走来走去,试图能找到有关江浅浅的一点东西。
可惜那天下了雨,什么痕迹都会被清洗的一干二净。
傅逸静静地看向悬崖下面,想到这里是江浅浅掉下去的位置,想到她当时的惊恐无助,胸口血淋淋的痛感再次汹涌袭来,痛的他连胃部跟着剧烈收缩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
傅逸从来东圃不知道,失去江浅浅原来他会这么痛。
他以为三年前,江浅浅离婚离开三年,那次是最痛的,他以为已经习惯了,不过就是回到那时候的生活状态而已,这个世界人都是个体的,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
可是只要一想到,从此这个世界再没有那个叫江浅浅的女人 ,再没有人会娇羞地看着他,再也没有人生气了会撒娇般地瞪他,也再也没有人会用温柔的目光看向他。
他就痛的整个人的胸口就像被掏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以前根本就不叫失去。
知道她还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她迟早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她就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会,她总会回到他身边的。
可是这一次呢?
傅逸从来没这一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他是爱江浅浅的。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江浅浅总是会正面或者侧面试探他爱不爱她。
他从来没有一次承认过,因为这个答案,他自己都不确定。
现在他终于想通了,明白了,他爱江浅浅,从来没有如此地认清楚过自己的心。
“江浅浅,你回来,好不好,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后悔了,你回来好不好?”
沙哑低缓的声音在晚风中低低响起,可是除了莎莎作响声,没人回应他。
“浅浅,浅浅!!!!”
他轻喃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每喊一声,心里的痛便深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