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白音尘是护食老狗,林颂言都怀疑自己变成了青蛙白音尘都宝贝着,是一种真爱了。
他妈的。
白发仙尊挺拔的好似雪松,向他伸出一只手,语气更添严厉,“怎么?我叫不动你了?”
付明光扶着林颂言,正色道:“白宗主,您瞧不见他疼的动不了吗?莫非,贵派就是如此虐待弟子的?”
白音尘冷哼一声,把自己伸出去的手抽回来,袖子哗啦甩动,好像抽回了给林颂言最后的机会。
白音尘声音冷的好似结冰,
“本座如何对待弟子,也需要你来置喙?”
“水老六可以下去,你,也可以随时从水源宗宗主的位置上滚下去。”
付明光将林颂言扶起来,昂头对着那白发长者道:“怎么,莫非仙盟的前任盟主这么大权力,还管得到其他宗门的任免?”
白音尘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脸上的笑容极度讥讽,“你再不放开林颂言,大可以试试看。”
说实话,白音尘拿着亲缘草去水源和炎陵两宗时,就没想让他们两宗此后再生出一根草来!
水源和炎陵,是当年屠杀墨沧溟族人的先驱之一,也包括那个天罡宗,都是墨沧溟的仇敌。
只是,谁知道还有这个付明光,能给水源宗重振山河。
墨沧溟也没想让他蹦跶几天,这次,居然跑到他眼巴前来,妄图诱拐他的傻炉鼎?
付明光虽眼盲,却听见了白音尘周身的威压,如同洪流般暴涨。
周围许多弟子的兵刃,也都在发出浅浅的哀鸣。
甚至,还有些许魔气的“嘶”声,在他耳边越集越多!
那些声响,只有付明光能感觉的到。
说他不怕是假的。
这个白音尘向来代表修真界的泰山北斗,身上还有如此强大的魔气,简直是极端恐怖的存在。
可是这种事,他一个瞎子,说出去谁又能信呢?
但他绝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能在林颂言面前出风头。
他的确喜欢林颂言那传说中的鲛人模样,但也同样对林颂言的为人感到倾慕。
他作为一个天生眼盲的人,第一次耳听心悦一个对象,他一定要争到手!
他要借这个机会,把林颂言带回水源门,据为己有!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身后突然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
“大蛇?”他不太确定的称呼道,脸上洋溢着喜悦,好像许久不见的朋友。
水源门生变的时候,他找了大蛇很久。
原来,这条肚子上长了一只小猫咪的大蛇,是被白音尘给夺走了吗?
这老家伙太道貌岸然了,不仅扰乱他们宗门,还抢了他们的宝贝妖兽!
“白音尘,你……”
啊唔!!
一声巨物吞咽的响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风搅动空气发出呼呼声,提醒人们林颂言身边少了一个人。
是身后的大蛇将付明光一口吞了……吞了……了?
付明光滑入了大蛇的嗓子眼、腹腔,进入了恶臭的消化道里,浑身都是粘液。
怎么会……这样?大蛇不是自己的朋友吗?
水源门的弟子都在外头看着这一幕,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蛇腹上的小猫咪却窜进了林颂言怀里,乖巧的拱着他的胸口。
而大蛇那双平日里狠辣猩红的眼睛,此刻却像是出现了小花花一样,热情的看着白音尘。
甚至还摇起了自己的小尾巴,像在打着欢快的节拍。
之于大蛇为什么听白音尘的,为什么吃掉昔日的好友,白音尘根本不做解释。
白发朗目的仙尊,径直走向了林颂言,当着那些把眼睛瞪成灯泡的弟子,把林颂言拉走了。
他边绑架着林颂言,边对后头的大蛇道:“把付宗主吐到山门外头的河里。”
说完,大蛇又摇摇尾巴,屁颠颠扭着身子照办了。
一路上,白音尘把林颂言手里捏着的玉佩夺走,随手扔进了锦鲤池之中。
一群胖成猪的红鱼儿稀里哗啦扑过去,还以为是投食的来了呢。
一看是块儿破白石头,又败兴而归。
林颂言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那么疼了,侧着头小心翼翼问白音尘,“大蛇为什么听你的?”
林颂言一直以为,白音尘当时把大蛇拐回来,是为了好玩儿的。
他也没见那大蛇与白音尘亲近过。
可是今日怎么大蛇就像发了春一样,对着白音尘大献殷勤?
白音尘问:“你真想知道吗?”
林颂言点点头,大蛙头套跟着摇晃,那只巨大的蛙爪子,还被白音尘攥在手里。
白音尘越看越嫌弃,又怕松开他,蛙就会一个蛙跳跟人跑了。
白音尘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蛇也不傻,知道是本尊好,还是那个瞎子好!”
林颂言:……
既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又间接侮辱林颂言的智商,师祖真的牛逼!
不过,白音尘还真没法告诉他实话。
因为这条大蛇,是墨沧溟从小唯一的玩伴。
包括大蛇上面的猫,其实就是宋云居见过的,墨沧溟曾经在大雪连天的濒死之际,照顾过的那只小猫。
只是宋云居当年并没瞧见猫后面盘踞的大蛇罢了。
起初大蛇没认出白音尘就是墨沧溟,只是今天白音尘发了怒,那细微的一点点魔气,除了那个瞎子付明光之外,连同大蛇也察觉到了。
所以,大蛇能与墨沧溟心有灵犀,直接听从主子的命令,吃了付明光进肚!
不过,长离那个傻子,作为一只狐狸却丝毫没觉察到墨沧溟的魔气,倒是让墨沧溟更生气了。
一心就惦记着林颂言这块儿好肉是吗?
正当墨沧溟陷入深思的时候,怀里的林颂言开始嘀嘀咕咕。
“师祖,说真的,其实您可以找个同龄人,或者找个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我这种臭小子又是残花败柳的,根本不适合你。”
白音尘一边粗暴的把他推进房门,一边笑道:“是吗?不用妄自菲薄了,小脆骨,你的嘴唇亲起来就挺香挺软的。”
说完,就从身后,悠悠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