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言眼看着,白音尘像把一个光盘塞进唱片机一样,塞入了狗嘴里。
“嗷呜……”丫头大喊一声,响彻整个阴宅。
它分明没做错什么,为啥要杀狗灭口!
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地下阴宅,来到了地上的阳宅。
地上的人都被绑着,每一个都左手向后绑右脚,右手向前绑左脚。
好像一个个奇异的莫比乌斯环……
林颂言看着觉得很解气,刘府的人都是助纣为虐,帮鼠仙为祸人间的,不是什么好鸟!
“这是谁这么会玩,把人捆成这样?”
长离挠挠头,“额,是白音尘让我捆的。”
林颂言皱眉看着长离,“你不是最讨厌白音尘,他可是杀了你主子。”
长离尴尬又恐惧道:“他说,我可以选择被捆成这样,或者把每个人捆成这样,我肯定选后者嘛,吓死狐了。”
林颂言:……
师祖真是个活阎王,把林颂言的一狐一狗欺负成这样。
刘游听见动静,醒过来了,连忙向林颂言求情。
“哎呦,林道长,林道长,我都是被这个鼠仙强迫的,求求你,快让白仙尊放了我,受不了了。”
林颂言点点头,“哦,原来你们是被强迫的啊。”
他指了指院东北角,那是一个不起眼的水缸,水缸被搬开了。
那地底下都泛着金灿灿的光,把白音尘和费悟的脸色晃的很亮。
也就是说,地上阳宅与地下阴宅之间,是厚厚的一层金砖!
林颂言冷冷一笑,“那这些金子,也一定不是你的了,那我们青峦宗可就都当做是鼠仙的,充公了哦!”
刘游一听,急了,“哎呦哎呦,哪能啊?那都是我做生意赚的,跟鼠仙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林颂言踹了刘游一脚,又指了指后花园,被丫头挖出来的十七具男性骸骨。
“那些肚皮被撑破,生出一窝老鼠的男人,难道不是你找来的?这就是你所谓生意吧!你利用职务之便给鼠仙找美貌男子,他负责给你偷金子。”
刘游听完,泪流满面,好像林颂言真冤枉他了似的。
“不是,不是啊!”
他哭了半天,根本说不清,他这些金子的来路。
林颂言道:“难怪你们府上的人,满身都是疙瘩疮疤,敢情是地底下又埋尸体又藏耗子!”
“这么喜欢耗子,不如自己去耗子洞住着。”
说完,他就对长离道:“把他,还有他的家仆拖下去,放进地下的鼠宅里自生自灭。”
刘游:“不要啊,不要啊!啊!!!救命啊!”
听见一个个人被扔进阴宅,发出咚咚的响声,还有不住的哀嚎,也算是告慰那十七个男子在天之灵了。
料理了这些人,林颂言心情不错。
回去以后,他和费悟刷白音尘的令牌,在饭堂吃了一顿大餐。
他酒足饭饱,靠在椅子上问白音尘:“师祖,这么大一笔金子,是不是都算我和费悟赚的?”
那他可就能彻底躺平了,至少这个月都不用愁,真是太好了。
白音尘喝了一口汤,道:“这些都是民脂民膏,还有给那十七具男尸苦主的丧葬金。”
林颂言:???
费悟:???
那他们不就白忙活了?还差点儿被那个鼠仙……
“师祖,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几百块大金砖,您给我俩一人一块,我们不就不用离开宗门了?”
林颂言眨巴眨巴自己的狐狸眼睛,可怜见的,“难道,您就想让我俩再也不能回来了吗?”
白音尘冷笑一声,“不是你俩。费悟那天晚上在妓院赚了不少钱,现在你与他差了一百多两。是你,你要在月底离开宗门。”
林颂言:靠靠靠靠靠。
他还说师祖一向偏心他,现在瞧着,完全不是那回事。
林颂言站起来,气鼓鼓的径直走出饭堂。
白音尘在旁边伸手拉住他,矜傲的问:“去哪里?”
林颂言:“生气了,走,长离,挣钱去!”
白音尘歪唇一笑,“真是小孩子心性,你可别学了费悟,去风月场里赚银子。”
林颂言:“师祖,你狗眼看人……”
白音尘瞪了他一眼。
林颂言的语气马上软下来,“你这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林颂言还有灵宠呢,他的长离小狐狸,可是能通人性的。
“我带着长离,去集市上表演个套圈,谁能套中谁就带走这只狐狸,长离再躲一躲,那我不就赚翻了吗?”
长离:……
这个灵感,肯定是从集市上套大鹅的摊子学来的。
林颂言:“或者,也可以让长离钻火圈,跳绳,表演翻跟头。”
长离:……
白音尘:……
长离噘着嘴道:“我才不去呢,原来的主子墨沧溟再落魄,也没沦落到让我卖艺呀,我不干!”
白音尘清冷眉眼带上一丝笑意,“你瞧,还是人家的旧主好呢。”
林颂言冷哼一声,“你这个白眼狐,又开始怀念墨沧溟了,前男友就是香是吧?你去找他啊,你去啊!”
长离被堵的哑口无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颂言冷哼一声,甩开白音尘的手就跑了。
距离月底还有三天了,他和李桂芬还有赌约呢,师祖和长离都见死不救。
林颂言心情不好,步入一片小花园,对着树骂墨沧溟。
都怪墨沧溟,害得自己不能修炼,天天靠旁门左道过日子。
他指着一只天上的鸟就骂道:“傻鸟!”
谁知道,那鸟飞了好远,居然绕回来了。
“小累赘,你骂谁呢?”
靠,原来是大师兄朝鹤。
刚才离得太远,林颂言根本没看清那只鸟,随便一骂。
真是倒霉到喝口凉水都塞牙。
“大师兄,对不起错了我该死。”
主打就是一个能屈能缩。
朝鹤却拍拍他的背,揽着他坐在小花园里。
凉风习习,空气很清冽带着些松香,身旁的大师兄俊美到无可挑剔。
朝鹤拍拍林颂言的爪,道:“我知道你在发愁月底的事。没意义了,你准备准备行李吧。”
林颂言:……
林颂言委委屈屈,“我明明那么努力,却没有什么好结果,命运为什么总眷顾你这种人?”
朝鹤:?
林颂言有点儿尴尬,“我是说,你这种青年才俊、天资聪颖、满腹经纶的天之骄子……”
朝鹤摇摇头,淡淡一笑,“小累赘,恕我直言,从没看出来你做过任何努力……”
妈的,多冒昧啊!
“那你说,我怎么努力?”
朝鹤拉住他,往弟子房的方向走,“来,到我房间去,我慢慢告诉你。”
林颂言听着这话挺耳熟的,是不是下一句,朝鹤就该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了”?
他妈嘟。
“大师兄,拒绝职场同性骚扰从我做起!即使你要传授我什么盖世神功,还是要给我几百万两银子,我也是不会动心的!”
朝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