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宣王冷声道:“你看看在座的客人们,没看到本王正在待客?你无视所有客人,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进来,未经本王的允许,就自己上桌,还有没有规矩?”
沈运谦看向在场的人,撇了撇嘴,“我还是孩子,招待客人是大人的事,用不着我,你们招待他们不就行了吗?”
“说的什么胡话!”恭宣王吼道:“谁教你说这样的话的?”
沈运谦眼睛直直地看着桌上的美味,道:“是祖母啊。哇,今天好多的海货,来人,快点给我上海货。”
下人们没有一个敢动。
王爷此时明显对沈运谦动了怒,他们此时要是听沈运谦的命令,肯定会被他连累。
恭宣王看向王妃,但突然想到这孩子是在邓姨娘照顾下长大的,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又看向沈运谦,“你说的祖母,是邓姨娘?”
沈运谦:“就是她啊,我的祖母,就只有她了啊。”
王妃脸色一沉。
她虽然不是沈运谦的亲祖母,但是邓姨娘就是她的陪嫁丫鬟,没有任何财产。
沈运谦从出生之后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她在张罗。
因为是府里唯一的孙辈,她对他也可以说尽心尽力。
果然没有血缘关系,永远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堂裕看向恭宣王,不满道:“父王,您看,这孩子现在连嫡祖母都不认了,王府长孙的祖母,怎么可能是一个低贱的妾室?”
“母妃对他,有时候比对我们还好,他居然只认邓姨娘,实在是伤人心。”
沈含蕊也道:“父王,他还小,但是可以说得出这种话,应该是有人在悄悄教他。而教他的人,不用我们说,也知道是谁。要是不及时干预,说句难听的,这孩子长大了以后,少不了给王府闯祸。”
换言之,沈运谦要是不学好,如此品性的人,肯定把王府的名声都要败光了。
王妃见儿女们都帮她说话,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恭宣王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唯一的孙子被人教坏的后果,沉着脸道:“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四个护卫。
“属下在。”
恭宣王沉声道:“立刻将谦公子带去祠堂,禁足七天,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是!”
其中两人立刻去抓沈运谦了。
沈运谦毕竟就只有七岁,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祖父这么生气,瑟瑟发抖道:“祖父,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您为什么要关我?”
恭宣王语气冰冷:“我问你,你的祖母是谁?”
沈运谦此时也知道自己祖父生气了,看了看王妃,不情不愿地开口:“是王妃。”
沈堂裕插话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说邓姨娘是你祖母?是不是有人教你,故意当着王妃的面这么说,想要故意气她?让她对你不喜,然后抓住她的错处,让父王惩罚她?”
沈运谦眼神心虚地闪了闪,突然又低下头,沉默了。
沈堂裕嗤笑道:“看来,我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