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
“鼬君,还是原味拉面吗?”一乐大叔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他还是平常可以看到的热心笑容,右手还拿着一双筷子。
我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是回过神便又到了这里。
是的,我常来一乐拉面,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在这里会让我觉得很舒服,就好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一般,那股暖意也愈发明显。
我点点头,坐在最左边的位置,似乎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让我不自主选择这里。
很快,便又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乐大叔,一碗豚骨拉面,唉,鼬哥,你也在啊。”
身侧,那金发少年似乎是才出完任务回来的模样,风尘仆仆,只是那双眼眸却异常澄澈,就好像夏季晴朗的天空。
【小鸣。】
似乎有人这么喊,所以我便也是这么喊的:“小鸣,刚出完任务吗?”
“嗯,”那少年坐在我的身边,从筷子篓里拿出竹筷,左右手玩弄着,似乎是很期待一乐大叔的拉面,“佐助说是有事要做,做完报告便很快回了家,鼬哥你呢?真是好巧,我总在这里遇到你。”
“嗯,只是路过,就进来了。”好像也不只是因为这样,似乎是因为有人喜欢这里,而我似乎也曾有一段时间总来这里,所以想着,或许有一天便能见到那个人。
少年已是十五岁的模样,脸上依旧有些婴儿肥,笑起来很温暖,就像他的父亲一般。
“是吗?唉,说起来,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少年这么说着。
他正好和我隔了一个位置,就好像是特意为谁留的一般。
我看向他,正巧,他也看着我,“鼬哥,我总觉得好像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很奇怪吧。”说完他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便也笑了起来。
他也能感觉到那个人吗?此刻,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方面觉得如此珍惜,那个人不该只是我的癔症;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一股诡异的占有欲,那个人的一切就该只有我知道。
我知道是不对的,是不是,只有更多人知道那个人,那个人才会出现。
而神明,又真的在我身上吗?
很快,便听那少年又继续说起任务的事情,大概是因为佐助和宁次在今年的考试中成为了上忍,而他败在了笔试上,所以有些郁闷。
一乐大叔的动作也很快,两碗热腾腾的拉面也正好端上来,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着汤碗里的自己却好像又能看到那个人。
这一次……
好像能从余光瞥见那个人……
还是一头红发,还有一个奇怪的红色纹路。
【很漂亮。】
是我对那个人的评价吗?
“鼬哥,我总觉得好像真的应该有这个人。”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却没有理会。
他便也吃起拉面,只是隐约能听到他的低语:“妈妈说的姐姐,要是还活着该有多好……”
姐姐……
是啊,他们家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早夭的孩子啊。
我多想伸手抓住,却也知道,没有办法,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衣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开始做衣服,说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培养的兴趣。
佐助也曾见过我做衣服的模样,他有些不理解,却还是对我说:尼桑,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强大的人,即便是做衣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只是想要为那个人做些什么,模糊到不知道是谁的记忆,隐隐约约地,可以窥见一角。
那些漂亮的衣服啊,也是我想要送给那个人的礼物。
我不自觉伸手摸上脖子,却越发觉得空虚。
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我开始在房间里找起来,却好像怎么也找不到。
我的围巾呢?
我的围巾呢?
我的围巾呢?
怎么哪里都找不到?
良久,我才冷静下来。
哪里来的围巾?谁又会送我那样的东西?我想不起来,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样珍贵的礼物被我弄丢了,怎么都找不回来了,就好像是那个人,怎么也记不起那个人的模样,也记不起一点信息。
我是中了幻术吗?可我知道,我很清醒,很清醒地迷茫,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找到那个人呢?
【巫女】
又是新岁,我们一家四口来到木叶神社祈福。
鸣人和佐助不知怎么又吵了起来,好在队里的医疗忍者春野樱师承纲手,直接把两人砌进土里,这才安静下来。
听止水说,佐助好像对鸣人有特别的感情,却又一直不敢承认,才总是用这种小学生的态度对待,还说真是幼稚的小朋友啊。
这样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离开神社的时候,巫女叫住了我,她约摸二十岁的模样,比自己还小,只是手里拿着一只点燃的蜡烛。
风儿吹过,可烛焰却并没有晃动,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你在迷茫吗?我也是的。”巫女这句话让我觉得很奇怪,却也还是保持沉默,并没有打算继续理会。
我微微鞠躬,便想离开。
却又听她说:“旧神陨落,新神诞生,因果造化,皆是命运。可,命运早已改变,神的气息也在削弱,或许,神真的会消失。”
神会消失吗?背对着巫女,我伸手摸上胸口,却好像还能感觉到那一丝温暖,“神,会一直在这里。”就在我的胸口。
巫女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将手中的蜡烛燃尽,地上什么也没有落下。
再回头,巫女却早就失去了踪迹。
神,怎么会消失?神,怎么会陨落?
【她】
父亲母亲似乎很操心我的情感问题,泉也是相亲对象之一,不过她似乎也志不在此,反倒是追着我问了很多警务部队改革和上忍考试的事情,似乎是对即将到来的考试有些紧张。
除了她之外,还有很多女孩子,甚至是外族女孩子,可我本身也不想浪费她们的时间,便向父母说已准备将身心奉献给木叶,所以不需再为我操心。
即便有些“叛逆”,而他们也答应了,母亲是有些担心,“鼬君,一直以来都很孤单吧,我是想有人可以陪着你。”
陪着我?是的,是该有这个人的,却不是陪着我,而是我陪着那个人。
十月十日,鸣人的十七岁生日,是个雨天,却终于在午后放晴,我又拿着丸子去到七月桥,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觉得胸口有些奇怪。
好像那股暖意正在消失。
神,要陨落了吗?
头有些疼,身体也有些疲惫,就好像一直都绷着一根弦,此刻,在这特殊的七月桥,也能稍微休息一下吧。
【KAmISAmA,我真的要消失了……】
【我睡了,晚安。】
睡了?不可以睡!不能睡!
我猛然惊醒,却能看到身侧正坐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一头黑色的中发,身上还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明明是从未见过的模样,却又觉得如此熟悉。
好像,能看到,我能看到,一抹红色,在她的身上,那一树绯花,终究是迎来了盛放。
真的有神明,你才是我的神明。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如此熟悉,就好像是穿越了时间空间,此刻,我们终于相遇了,或者说,此刻,我们终于重逢了。
控制不住,我伸手搂她入怀,也将她没说完的话语吞入口中,泪水此刻也悄然滑落。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我是谁。
或许并没有全然想起,可我知道,你是我的挚爱,刻在心中,永不忘却的那抹红色。
你说,那是给老友的歌,此刻,却也像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不只是挚友,更是挚爱。
我曾说我是你的守护神,我是你的支撑,任何事情有我在,便可以做到。
可你也是我的神,也是我的理智,是我的情感,是我的贪欲,是我的自私,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绯桃。
那颗鲜艳欲滴的水蜜桃,终究还是被我采下。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没有老友你的陪伴 日子真是漫长)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与你重逢之时 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