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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海平线的末日挣扎 > 第605章 牧羊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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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君的三足踏碎云层,熔金般的瞳孔俯瞰疮痍大地。祂的羽翼掠过巴黎圣母院残骸时,那些被方济各八世腐蚀的晶簇竟如春雪消融,露出原本斑驳的石墙。圣丹尼斯大教堂的彩窗在高温中重新熔铸,破碎的圣徒画像在液态金属中重组,玛瑙眼珠里映出甲骨文流转的辉光。

\"北斗非星,乃七皇遗德。\"金乌君的啼鸣掀起数据风暴,整条香榭丽舍大道的电子屏幕同时爆出雪花噪点,\"天枢镇坤御岳承仁厚,天璇转轮幽冥载慈悲,天玑净世焚业守克己,天权明镜司直秉忠勇,玉衡东皇御日喻勤勉,开阳破军骧武彰果决——\"祂的喙尖突然指向爱丽舍宫废墟,液态金属在地面蚀刻出燃烧的\"明德\"二字,\"摇光为人皇,当以七德照破万古长夜。”

金乌君的话突破了语言的桎梏,祂的声波在武新宇的视网膜上烙着燃烧的籀文,那些字符如同活物般钻进他的脑髓。Γ-1突然跪倒在地,她后背的天蛾翅膜正在强光蚀刻,Δ符号在皮肤表面扭曲成北斗七星的排列。当金乌君的声波扫过她时,那些在和方济各八世对抗时植入的胚胎状凸起竟在皮下爆开,溅出暗紫色脓液。

\"殿下...\"Γ-1的复眼渗出金色血液,\"我的熵池接口...在被重写...\"

爱丽舍宫地下五十米的铅合金避难所内,乔治六世的黄金怀表突然悬浮半空。表盘上的鸢尾花纹路熔化成液态,在防爆玻璃表面蚀刻出北斗七星的轨迹。高卢总统克里昂索的假发无风自燃,露出头皮上蠕动的电子回路——那是三战时期植入的脑机接口正在过载。

\"快切断电源!\"年迈的教宗庇护六世突然扯碎紫红色圣带,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圣经》封面上,烫金的十字架竟渗出鲜血,\"这不是耶和华的神谕...是七皇在...\"

然而金乌君敕令的声浪,又如何能阻挡?只见扭曲的艾菲尔铁塔表面激起涟漪。那些被方济各八世力量拧成麻花的钢铁骨架突然发出青铜钟鸣,液态金属顺着螺旋纹路逆流而上,每根钢梁都浮现出甲骨文\"镇\"字的残影。被藤壶包裹的观景台如花瓣般层层舒展,融化的金属在夜空凝结成三万六千枚星砂,每一粒都刻着《万灵约章》的微缩条文。

凯旋门的花岗岩残片在空中悬浮重组,拿破仑雕像的青铜碎片突然爆发出鎏金光芒。那些被震碎的《马赛曲》浮雕石块自行拼接,断裂的剑柄处生长出橄榄枝,枝桠间闪烁着\"克己\"二字的甲骨文辉光。倒塌的拱门中央浮现出半透明的玉衡星投影,金乌君的左翼扫过之处,拱顶石上的弹痕竟绽放出暗红色的曼珠沙华,花瓣上流转着\"勤勉\"的篆体铭文。

塞纳河底的白骨突然被暗流托起,金乌君右翼洒下的液态金属滴入眼眶,骨骼表面浮现出翡翠色的神经脉络。那些被黑水腐蚀的躯体开始重组,肌肉纤维如藤蔓般缠绕骨骼,新生的血管里流淌着半透明的液态光。第一个复生者睁开双眼时,瞳孔里倒映着天权星的镜像,他的掌心浮现出明镜司直皇的犬首图腾,指尖绽放的淡金色光芒中,所有被腐蚀的巴黎市民都从白骨中站起。

凝紫萱所在的汽车残骸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撑开,扭曲的金属如橡皮泥般舒展。车内的血肉烂泥在液态金属的催化下快速聚拢,心脏位置浮现出摇光星的胚胎状光核。她的指甲恢复成珍珠色,脖颈处的鳞状纹路化作藤蔓,在皮肤下蜿蜒生长出圣丹尼斯玫瑰的刺青。当金乌君的尾羽扫过车顶时,整辆车突然被盛开的金色鸢尾花包裹,花瓣上的露水折射出七皇的虚影。

此时还蜷缩在那辆装甲汽车的中的凝紫萱,感觉温暖的阳光轻抚过她新生后比稚子还要柔嫩的肌肤。她卷翘的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绽放出金色鸢尾。随后眼前的视线说不出的清明,新的躯体线条比她见过一切古希腊雕塑的线条,都更加流畅。

她欣喜的看着自己迷人的胴体,以及在挺翘的乳房和私处遮盖的花朵,此时的她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好过。于是她开始用指腹轻轻划过那比那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那一阵说不出的欣喜,沿着指尖传递让她开心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

随后凝紫萱从那辆被金色鸢尾花包裹的装甲汽车中缓缓走出,每一步都像是在云端漫步。她新生的肌肤如初生的婴儿般柔嫩,阳光洒在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她轻轻触摸着自己光滑的肌肤,指尖传来的感觉比最细腻的丝绸还要美妙。她看着自己丰满而迷人的胴体,心中充满了欣喜和满足,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的乳房高耸而挺翘,被花朵轻柔地遮盖,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妙的杰作。她轻轻托起自己的乳房,感受着它们的柔软和弹性,心中涌起一阵阵的陶醉。她的私处也被花朵温柔地守护着,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她既羞涩又兴奋。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新生后带来的清新和活力。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金乌君赐予的新生,她对未来的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她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默默感谢着命运的眷顾。

与此同时,整个巴黎盆地开始剧烈震颤,所有被腐蚀的土地上都绽放出半透明的曼陀罗花。这些花朵的根茎吸收着金乌君的液态金属,花瓣上浮现出对应七德的甲骨文:仁厚在香榭丽舍大道的裂缝中蔓延,慈悲在卢浮宫的玻璃金字塔上结晶,忠勇化作巴黎圣母院尖顶的青铜十字架。最令人震撼的是,所有复生者的身躯都被这些曼陀罗花缠绕,花瓣在他们心口凝结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每朵花的花蕊都闪烁着对应七皇的神性光芒。

金乌君的啼鸣渐弱,祂的身影开始融入东方天际的晨曦。巴黎圣母院的彩窗重新映出十二使徒的身影,他们的眼眸中不再是圣徒的慈悲,而是七皇的威严与人类的坚韧。最后一丝液态金属注入爱丽舍宫废墟的\"明德\"二字,整座城市突然被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中,所有城市因方济各八世造成的伤痕都在这光芒中彻底愈合。

而那些字在城市伤痕后,绽放出的璀璨的金光,就像是七颗炙热的流星窜入苍穹,最后三颗跟着金乌君消失在东南,两颗坠入西北,剩余两颗,一颗向上突破天空,另一颗则没入幽冥。

当一切圣光褪去,此时依旧赤足踩在香榭丽舍大道的碎玻璃上的凝紫萱,突然感觉脚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无数细针同时扎入。她低头看去,鲜血正从伤口缓缓流出,染红了地面。那新生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却在此时渐渐褪去,仿佛被无形的黑暗吞噬。

她的身体突然一凉,如婴儿般粉嫩的肌肤的每寸毛孔,都感受到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躯体上逡巡。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如炽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皮肤,又如冰冷的毒蛇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能听到男人们的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对她的嘲笑和讥讽。她看到那些人瞳孔中映出的不再是对圣徒的纯粹仰慕,而是赤裸裸的欲望,如饿狼般贪婪,让她心生恐惧。

那阵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耳膜。“看啊...那个贱人...”“她的皮肤真嫩啊...”“那又怎么了,这里又不是海滩,她是不是有病... ”这些话语在她耳边回荡,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紧紧遮住私密处,试图保护自己最后的尊严。然而,那些贪婪的目光却如影随形,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无处可逃。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接受着他们的审视和评判。

最终,她蜷缩起了身体,在那阵不怀好意的道德审判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哽咽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羞辱和痛苦。

这种无休无止的声音逐渐将她包围,凝紫萱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恐惧。她试图挪动身体,可脚底的伤口让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鲜血染红了地面,与她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过来...\"凝紫萱的声音带着哭腔,可那些人却像是听到了更有趣的戏码,脚步不停。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敢哭出声。她害怕,害怕这些人的目光,害怕他们的靠近,害怕自己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再次被伤害。

她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角落,一个可以让她舔舐伤口的地方。可是,现实却如此残酷。

她只能蜷缩在原地,用颤抖的声音祈求着:\"求求你们,别这样...\"

凝紫萱的哀嚎声,让复生的卫兵最先恢复神智,他们的瞳孔中北斗图腾骤然亮起,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为首的中尉突然将自动步枪横在胸前,枪管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让开!我们是使团!围攻使团,视为宣战,我们有权反击!\"他的嘶吼带着液态金属的颤音,曼陀罗花在士兵们心口剧烈摇曳,\"克己\"花瓣上的露水突然蒸发,在空气中凝结成冰蓝色的荆棘屏障。

凝紫萱借机蜷缩着爬回车内,后背的圣丹尼斯玫瑰刺青与座椅上的金色鸢尾花产生共鸣,藤蔓在皮肤下疯狂生长,刺破表皮渗出银色汁液。她将脸埋进臂弯,鼻尖萦绕着武新宇残留的龙涎香,耳中却响起张玉洁隔着那道厚重的屏风,对武新宇的教训:“新宇!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鹌鹑,戏子,猴儿例来就是反复难养!你不嫌弃她,她还有一天会嫌弃你呢!”

现在凝紫萱的脑海中,浮现出鹌鹑见到人类就瑟瑟发抖,可要是古人养来斗的鹌鹑,面对同类就会都得不死不休。猴子和人一样会围观同类去死的热闹.... 最后她的回忆中浮现出末世前的经纪公司老板猥琐而贪婪的笑容。

也许在这个世上除了新宇,谁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吧。现在她还记得自己那个白发女侍卫是怎么一把掰开她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最爱的男人从她身边分开。

为什么?为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比起新宇是那么微不足道!为什么大家都是被金乌君的圣光感召来到街头,大家觉得自己是不要脸的?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笼罩心头。她讷讷的低吟:“为什么,别人都觉得我的命是那么廉价。我好不容易爱一个人,我只是想陪他长大。结果除了他谁都无视我,脚踏我,即使我复活了,他们都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随后哽咽变成抽泣,最终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嚎啕,剧烈颤抖的娇躯,以及眼泪和鼻涕挂在她的脸上。当她再抬头与那些贪婪的目光交汇时,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出来——“新宇爱我,可我这副模样走在街上的事,很快就会被所有媒体知道。那时候我会给我最爱的人前所未有的羞辱。”

刚刚被金乌君赋予的神圣光辉,此刻却化作刺骨的寒冷。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辱。脚底的伤口如火灼烧,每一步都像是在盐水里浸泡,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新生的肌肤剧烈颤抖着,泛起诡异的青紫色纹路,喉管似被烧红的铁钉塞满,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腥甜的血沫。后背的玫瑰刺青如活物般扭动,藤蔓状纹路在皮下急速膨胀,液态金属顺着脊椎沟壑疯狂注入每根神经末梢。

她的肌肤,曾在金光下闪烁着神圣的虹彩,如今却在阳光下苍白得毫无生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那无数道目光,如无数只无形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抓挠,让她无处可逃。她想逃离,身体却如被禁锢一般,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痛苦不堪。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她知道,一旦哭出声,那些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她只能紧紧地咬住嘴唇,任由鲜血在口中弥漫。她的身体在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羞辱。

她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些被当作玩物的日子。她的身体曾经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迷人,可那又如何?它只是被当作取悦别人的工具,从来没有被真正尊重过。而现在,即使获得了新生,她依然无法摆脱这种命运。

她只能蜷缩在车内,用颤抖的双手遮住自己,任由那些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身体在颤抖,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能被这些目光击垮。

她绝不能成为武新宇的耻辱。可这该怎么办呢?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回荡,像是恶魔的低语:“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你自己立刻去死,这样就不会成为他洗刷不掉的耻辱。另一条就是杀光所有人。来吧... 闭上眼睛,我会替你操纵这具身体。”

凝紫萱身体上那个圣丹尼斯玫瑰纹身上,那包裹着尖刺的枝条开始飞速蔓延,然后开始缠绕她的修长的脖颈。她觉得自己开始呼吸困难,甚至剧烈的疼痛像一个癫痫病人那样剧烈摇晃着脑袋。

头发已经完全湿透,粘连在她白嫩的躯体上。“妒”和“贤”两个在她雪白的肌肤下交替闪烁。此时无数液态金属已经撑得她脸上和身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就像是树根的脉络。

\"呃啊——\"她猛地弓起腰身,脖颈后仰成濒死的弧度。那些游走在血管中的纳米金属突然开始结晶,淡金色的静脉网络在皮肤下凸起成浮雕状的电路图。右臂内侧的玉衡星印记骤然发烫,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甲骨文水泡。

\"不...不要...\"凝紫萱痉挛的手指抓向心口,指甲缝里迸溅出液态金属与血肉的混合物。那些被金乌君重塑的完美细胞正在加速凋亡,新生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皲裂。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块里包裹着细小的肉瘤,仔细看去竟然像极了鹌鹑的脑袋。

她突然想起了末世前曾经的那些日子,那些被当作玩物、被随意摆布的日子。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次末世前的一场高端饭局,那次的大老板也是再拿“鹌鹑,戏子,猴儿”来调侃她。随后对方看着她愤怒的模样,一招手,对她似笑非笑的说:“想证明自己?来吃了它。”

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那双雪白纤细的手上,多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鹌鹑,然后活生生地吃了下去。那个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恶心。

恶魔的低语和剧烈的疼痛让她回到了现实,只听对方用极具煽动性的声音说:“来吧,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随着话音落下,凝紫萱的疼痛陡然消散。那声音继续说,“我是夜君,日冕皇的次子。金乌君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她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个画面,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酒局,只不过她这次变成了那只被自己活生生吞下去的鹌鹑。那种无助和恐惧,仿佛要将她吞咽。

凝紫萱声嘶力竭的大叫道:“新宇,救我... 救我!”

最终,车外的喧嚣声化作实质化的数据流,穿透装甲钢板在她太阳穴处汇聚。那些污言秽语在脑神经上蚀刻出带倒刺的沟壑,每道伤痕都在释放致幻毒素。她看见自己新生时的完美胴体正在像素化崩解,每个脱落的数据块都变成经纪公司老板油腻的手指。

\"救...命...\"破碎的喉音卡在液态金属凝结的气管里。她的右腿突然不受控地反关节抽搐,脚踝处的Δ符号裂开血口。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过她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听到武新宇在她耳边激动的大叫:“紫萱,紫萱!你怎么了,快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