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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濨愣住,“那道疤!你一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崔末荧:“知道,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活到现在,也是时候还他们一个公道了。”

江濨一脸懵圈。

寿宴当天,府里的丫鬟们都特别开心,赴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崔末荧在门口迎接。

崔亮陪着江濨,顺便解答江濨对这些当官的好奇。

滕瑞称体弱不参加宴席,但还是叫了一家饭馆的人进他屋里烤全羊。

崔末荧迎接宾客时,不忘盯着别苑的动静。

天色逐渐,里面的宴会已经开始了,崔末荧靠在门边,卫炤姗姗来迟,看到她在门口时,脚步一顿。

崔末荧叹气,“这是寿宴,厨房我根本进不去,你喝不到要人命的粥,卫指挥使大可以放心进去。”说着她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谁敢相信,她跟卫炤因为一碗粥结识……

那时她来的比较早,卫炤这人是一人千面的角色,知道她是裴琰身边的人,就试了一下她煮的粥。

就喝了一口,他回去将近一个月没喝过粥,就连不苦粥都差点戒了。

卫炤放心进了侯府,跟那些人寒暄了起来,院子里正在跳舞的舞姬停下行礼,卫炤直接走到裴琰面前,裴琰客套了一下。

卫炤一笑,“卫某来迟了,少君莫怪。”

庄王走过来,“这双剑合璧的画面,总算让本王瞧见了。本王今日就该请个画师,将你们二人画下来。”

“画师?”卫炤指了指门口的崔末荧,“这不是有现成的吗?画好后记得给我一幅啊!可以跟少君在同一幅画里,将画卖掉想必能赚不少。”

“卫指挥使,您应该不缺钱吧?”崔末荧拎着一壶酒走过来,庄王看到酒壶,“对了,三郎来迟,应罚啊!”

卫炤:“斟酒吧。”

崔末荧:“你真会使唤人啊!”

她把酒倒好,卫炤伸手接酒,江濨看到他手上的疤,后退了一步,被崔亮扶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崔大哥,就是刚刚没站稳。”江濨小声道。

崔亮:“后面有小席位,你可以去那坐着,他们寒暄,我们可以不用掺和。”

江濨点头,崔末荧眼神示意她不用慌。

崔末荧待他们全部入席后,让淑霞吩咐下去,可以上菜了。

随后就看到席位上的人轮番敬卫炤。

没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说要玩行酒令助兴,开头第一轮庄王就输了。

崔末荧就跟江濨坐在一块吃点心,他们玩他们的,虽然卫炤的眼睛时不时就往这边看。

051跟她说,陛下来侯府了。

崔末荧走到裴琰身边,“陛下暗访侯府,不能让旁人知道。”

裴琰立刻起身,对着太子道,“臣失陪片刻,去去就来。”

崔末荧拉着江濨也出去了,随后她就去后厨拿了一壶梅子酒,江濨就在院子里等她,结果等来了卫炤,她后退了一步,“卫指挥使怎么在这儿?”

卫炤:“我还以为是你想借此机会 拿回你的小泥猫。”

江濨:“我本来就不该来这儿,你把我的东西还我,我马上就离开,什么都不说。”

卫炤:“想去月落啊?”

崔末荧坐在树上,看着池塘边上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崔亮有点喝多了出来透气,她直接过去,“酒量这么差,就少喝点儿呗。”

“姐?你和小濨也出来了。”崔亮让两人坐下,崔末荧回头看到江濨就在自己身后。

这俩人聊的还挺快。

051提醒她,陛下快要跟夫人聊完了。

崔末荧站起来以酒喝完了为借口,来到裴琰身边,“还没出来吗?”

裴琰不说话,只看着夫人房间,没一会陛下走出来,裴琰跟崔末荧行礼,陛下看着他道,“裴琰,这些年委屈你了。”

崔末荧立刻把胳膊微微上扬,露出夫人给的镯子。

裴琰回答,“陛下体恤,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性情隐忍,这倒像朕。”陛下说完就离开了。

“恭送陛下。”两人望着陛下的背影,崔末荧道,“刚刚陛下应当是看到夫人给我的镯子了,现在回酒席吧,出来太久容易起疑。”

裴琰点头,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走水了崔末荧蹙眉,不应该是董娟来院子里散步之后的事吗?

“末荧!”裴琰看到她轻功飞了出去。

崔末荧站在屋顶,看到别苑的大火,直接冲了进去。

卫炤站在门外看到崔末荧的动作,江濨也跑了过来,她拉着崔亮的衣袖,“末荧的眼睛怕是受不了这烟熏火燎吧!”

崔亮看火势能控制住,就跑回去做眼睛的敷药了,江濨连忙跟上,“我帮你。”

崔末荧救出了不少婢女,那些婢女说滕瑞吃完烤羊肉就一直在屋里。

裴琰把她从火场里拉了出来,“不许在进去了!带着她们离开!”

“是,侯爷。”崔末荧带着婢女离开别苑。

“末荧!”江濨扶住崔末荧,崔末荧让崔亮先检查那些婢女,卫炤转头看着她们,崔末荧靠着门,彻底没什么力气了。

江濨扶着她坐下,“你怎么样?”

“还行,起火点在屋内。”崔末荧说道。

江濨眼神问她是不是卫炤,崔末荧装作没看见,靠着大门睡了过去。

早上裴琰下朝回来,问江濨,“末荧醒了吗?”

江濨摇头,“还没……”

崔末荧在系统空间内看后面的剧情,大概明白后面是怎么一个情况了。

范义和童敏进了天牢,而滕瑞则是被卫炤掉了包,崔末荧想着卢俞迟早就是要投奔尉国的,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把劫走滕瑞,意图破坏和谈的事都推卢俞身上呢。

陛下也跟这货制衡挺久的了。

崔末荧醒过来时,裴琰就在她的床边,“醒了?”他把崔末荧扶起来,“如何?”

“童敏进了天牢?”

裴琰点头,“滕瑞死了,我被禁足。”

“他没死,我在火场里见过,那尸体不是他的,不然我为什么不扛出来?”崔末荧说出了问题,“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仵作,滕瑞的腿是有伤的,尸体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