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小月,小月……快醒醒,快醒醒。
我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好困,好困,就想安安静静的睡过去。
可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着我,月儿,你要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坚强的活下去,活下去,为我们活下去,就这去,我又一次陷入昏睡中。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醒过来。
表叔对我说:“曦月,你要坚强点,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很不幸的不在了”。
听了表叔的话,我痛苦的想哭出声来,可我怎么也发不出声了。
原来,这场车祸,让我失去了说话的资格了。
也好,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和事了。
从此,我变得孤独,冷僻,不想让人靠近,我在医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等我出院的时候,表叔表婶他们一起来接我,“月月,你爸妈现在不在了,我就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也就是你们唯一的亲人,”我现在哪有拒绝的理由,除了表叔表婶他们,我还能去哪?
于是,我住进了表叔家,表叔表婶待我视如己出,每天想方设法让我开心,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每天带我出入各种游玩场所,不知过了几个月,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表叔安排我进了他们公司,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爸爸公司,学的金融管理,虽然从小衣食无忧,但我没有大小姐的坏毛病和不好的脾气,进表叔公司,我还是发挥我的特长,管理财务,表叔从没把我当外人。
刚进公司那会,好多人还以为我是表叔的私生女,每天在我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表叔怕流言蜚语影响我的心情,每天开导我。
月月,我在公司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我想你也听到了,还希望你别放在心里。
我们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你对我们也不要有任何私心。
如果有什么话,你不方便和我说,你可以说给你表婶听。
她应该能帮到你,你也知道你表婶的为人,性格好,对你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我用手语比划道“没事的表叔,真的没事,是我让你在在公司为难了,要不我就不去上班了,好不好?”
表叔也知道我的脾气,他不想让我为难。
他说:“可以的,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钱这方面你不用操心,需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放心大胆的去做”
我用手语比划了句谢谢。
说完我就去自己的卧室,看着桌子上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忍不住的流下了泪,妈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还好吗?没有我陪着你,会不会很孤单?我过得很好。
表叔表婶对我也很好,我真的很感谢他们,妈妈长的很漂亮,性格特别好,人缘也特别好,爸爸很爱很爱妈妈,在爸爸妈妈的爱护中,我衣食无忧的长大,真的很后悔自己出国留学,没有多陪陪他们,要不是爸爸妈妈护着,我不会成为事故中的幸存者,越想越难过。
张妈敲了敲门,“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让你下去一趟。”我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比划道“知道了”。
刚下楼,就看到了我的发小,原来是梅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毕业后,她去了美国留学。
慢慢的,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原来是表叔怕我孤单,特意找到梅梅,让她陪着我。
我俩在聊天中,我了解到梅梅开了一家咖啡店,生意还不错,她邀请我去店里帮她,当然也很乐意,这样我就有事干了,只要忙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她在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孤独,抱了我许久许久。
真的,我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她的出现,让我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从此以后,我俩每天一起上班,一起逛街,一起谈理想……
梅梅的出现,让我开心了不少,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每天有事情做,证明我也是有能力养活自己。
咖啡店虽然不大,但是很温馨,位于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每天生意也很不错,在这里,我感觉我是快乐的,人生就像泡咖啡一样。
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无论经历多大风雨,都要笑着活下去。
这一生,我觉得我已经够不幸的了,再怎么糟糕,也该如此了。
每天看到店里形形色色的人,这个世上,我不是最差的,还有人比我不幸。
努力让自己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活下去。
我就是他们的希望和未来,如果他们在的话,也不希望我如此颓废下去。
起码,我不是没人管,每天下班,还有表叔表婶等着我回去。
他们给了我无尽的爱,让我在这凄凉的生活里感受到人间的冷暖。
我应该感到庆幸,起码,还有人继续爱我,还有我可以继续爱的人。
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颓废下去了,我要努力,我要实现自我价值。
同样,我也渴望被人爱。
感谢梅梅的出现,给我一份工作的同时,还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面对生活的勇气。
梅梅知道我身体不好,店里的大小事情几乎都是她来负责的,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帮她看看店。
说真的,对于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从没有把自己当成残疾人,我觉得我应该积极乐观。
生活已经够让我不幸了,我不能继续让自己这么不幸下去。
我要努力创造奇迹,我要努力活下去,活出自我。
我要让我的爸爸妈妈为我感到高兴,我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我不仅仅是我自己,我还是爸爸妈妈的希望。
感谢他们给了我生命,给我创造了一切条件,让我在爱的包围下长大成人。
从小,我衣食无忧,做他们的女儿,我真的很幸福,也很幸运。
想起他们,我信心百倍,我不能再自暴自弃了,如果我自己放弃了自己,谁还能拯救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