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可以开始竞价了。”
拍卖师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名贵的古玩,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便有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响了起来。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
“二百五十万!”
尽管展现出来的这幅画算不上米友仁的佳作,但光是米友仁这个名号,就足以让不少人为之疯狂!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幅画便突破了三百万大关!
看着娄莉莉那昂首挺胸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这幅画是谁拿出来的。
“不应该啊,娄家准备的东西应该不是这幅画才对。”
娄晓娥也注意到了娄莉莉的得意,此时的她心里已经彻底没底了。
她之前买的玉坠,价格大概也就在三百万左右浮动,还被她给弄丢了。
而这米友仁的画,价值远在她的玉坠之上。
在这幅画面前,严勇的那玉菩萨不会有一丝一毫赢的可能!
娄晓娥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一旁的严勇见参与拍卖的这么多,好奇的问向娄晓娥。
“晓娥姐,那个米友仁是谁,很有名吗?”
“当然。”
娄晓娥解释道。
“他是一位大画家,早年他父亲没有当官的时候,就一直在乡下成长,在晚年又回到了乡野,因此他的田园画总是别具一格,在古董界很受欢迎。”
严勇点点头,目光落在拍卖台的画上。
那画卷之中,一棵树被萧索的秋风卷走了最后一片树叶,破败的瓦房边,橙黄色的小花也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原来是个名人,怪不得这么多人抢。
严勇思索着。
随着第一场竞价结束,古画的价格最终定格在了二百九十八万。
差一点就能突破三百万大关!
随着叫价结束,娄莉莉昂首挺胸的站起身,走到了台上。
“我没什么好说的,娄晓娥,我们的赌约当初可是有不少人见证的,希望你输了之后不要食言,好好给我磕三个响头!”
娄莉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在刚刚,从陈律那里得知娄晓娥在陈家手底下的古玩店买了一串价值三百万左右的吊坠时,娄莉莉确实有些慌了。
所以,她才指使了自己的狗腿子,将娄晓娥的吊坠偷了过来。
而在那之后,陈律在娄晓娥这边吃了瘪,记恨上了娄晓娥。
为了让娄晓娥知道违抗他的下场,陈律直接打电话,让就近的陈家店铺送来了这样一幅名画,为的就是让娄莉莉狠狠的将娄晓娥踩在脚下。
娄莉莉站在那幅价值三百万旁边,得意洋洋。
座位上的钱多多气得恨不得把手边的盘子扔上去。
“姐夫,他们欺人太甚了吧,一个私生女而已,不过是娄姐不想跟他们争罢了,竟然还这么嚣张!”
严勇淡淡看了一眼画。
“生什么气,一幅假画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
严勇的声音并不大,但听见严勇这么说,钱多多却惊讶的失声道。
“假的?这画是假的?”
话一出口,钱多多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可已经迟了,在场这么多人,已经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台上的娄莉莉一听有人说是假货,顿时火冒三丈。
“谁说这画是假的?”
她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说话的竟然是钱多多啊。
娄莉莉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钱家可比娄家要厉害一些,地位比她一个私生女更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娄莉莉急中生智,连忙调转枪口。
“严勇,你凭什么说我这画是假货?”
娄莉莉也算是歪打正着,竟然刚好把火又给烧回到了严勇这边。
无数双目光瞬间聚集过来,钱多多刚想解释,就听见陈律冷哼一声。
“严勇,我知道你和娄莉莉打赌的事情,怎么,难不成是知道自己要输了,就打算耍赖不玩了?”
陈律先前就记恨上了严勇,眼下找到机会,自然是要好好针对一番。
“陈律,你什么意思,刚刚说话的是我,你们说我姐夫干什么?”
钱多多据理力争,却被严勇拦了下来。
“没错,假货,我说的,怎么了?”
高晓婷指着严勇。
“你一个土包子,刚刚只不过是陈少不想和你计较而已,还真让你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一个连大学都没念上的家伙,知道什么是国画吗?”
不只是高晓婷,在场不少人也觉得严勇是在不懂装懂,找存在感。
陈律看向严勇的目光满是阴狠。
“严勇,这幅画是我陈家手底下的商铺卖给娄莉莉的,你说它是假货,就相当于是在侮辱我陈家。”
“现在给你个机会,对着那幅画跪下来磕头道歉,我可以当没听过你说过那句话,否则,我将会认为你在挑衅我们陈家!”
陈家,那可是市区三大家族之一,和一个农民相比,就如同大象和一只卑微的蝼蚁。
蹍死严勇这样一个人,甚至都不用陈家亲自动手,只需要吹口气就能办到。
感受到娄晓娥抓紧了自己的手,严勇对她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随后朗声道。
“我说了,你的画是假货,再说一千遍也是假货!”
此话一出,全场色变。
陈律气得浑身颤抖。
“好,你说,这幅画假在哪里,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你别想走出这家酒店!”
高晓婷指着严勇,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严勇,让你装逼,以为傍上富婆就了不起吗?”
看着严勇即将落难,高晓婷心中怎么一个爽字了得。
甚至,她都已经预想得到严勇被打断手脚扔出酒店的画面!
此时场下的观众的声音也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