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蓉蓉姐知道吗?”
裴秘书点点头。
“严先生,一位有夫之妇大晚上来找你,你觉得会只是谈心这么简单吗?”
严勇更加不淡定了。
什么意思?夫妻仙人跳?
不过从孙蓉蓉昨晚的态度,她应该和副市长没什么感情问题才是,难不成是看上了自己这精壮的身体?
想到这里,严勇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就不用跟了,待会儿人来了叫我就是。”
严勇抬手冲着身后的裴秘书摆了摆,一个人走进了别墅。
裴川止住了脚步,他知道严勇指的是谁,昨晚亨特勒在客厅里大放厥词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
对于严勇的医术,他心里也有些没底,但还是选择无条件的执行司马望的命令。
十二点整,司马朗带着随时准备发难的亨特勒大夫如期而至。
“大哥,你请的那个小医生呢,不会是知道自己要被拆穿,提前跑路了吧?”
司马朗昨晚的调查似乎是得到了不少有关严勇的消息,此时的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昨晚就看出来了,他就是个骗子,真要治病,还是得让亨特勒大夫来。”
“我不就晚来了会儿吗,怎么老有人撺掇着要喧宾夺主呢?”
严勇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严勇伸着懒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司马市长,蓉蓉姐,不好意思,刚刚在上面等得太困,就睡了会儿。”
“呵呵,别废话了,赶紧来吧,我待会儿还有大生意要谈呢。”
司马朗看着严勇,眼底满是不屑。
“一个在农村里倒卖粮食的泥腿子,真以为懂点医术的皮毛就能随便治病救人了?”
“我大哥的关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攀得上的。”
面对司马朗那不加掩饰的恶意,严勇也冷冷回击。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攀谁的关系,而且攀不攀得上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好,很好!”
司马朗已经下定决心,要是严勇待会儿没有治好自己的大哥,他非得让对方走不出市区不可。
严勇怼完司马朗,转头对孙蓉蓉一副温和模样。
“蓉蓉姐,我要给司马市长把脉,需要和他靠得近一些。”
孙蓉蓉走到一旁,将司马朗身旁的位置让给了严勇。
严勇在沙发旁坐下,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他终于能够近距离观察这位副市长。
虽说已经身居高位,但司马望的脸上丝毫看不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官威,一张脸剑眉星目,就算已经三十岁过半,这张脸依旧能够秒杀那些所谓的小鲜肉。
仿佛时间那把无情的杀猪刀,在落到司马望身上时,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长相,也难怪能够追到孙蓉蓉那样的女生。
严勇暗暗啧啧称奇,脸上却没有表现。
“司马市长,麻烦您把手给我一下。”
司马望配合的伸出手,严勇将手搭了上去,三根手指扣在手脖子处,双眼微微眯起。
随着司马望的脉象透过指间传导而来,严勇的神色愈发凝重,连带着一旁孙蓉蓉也担忧起来。
倒是一旁的司马朗,他压根就不想司马望被严勇治好,因而看见严勇为难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还在装什么?真当自己没打听吗?你就是个小村医而已。
司马朗在心底里冷笑着,他看着严勇收回手,随后要来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裴秘书,麻烦您去帮忙抓一下药,按照药方来就行。”
裴川正要上前,一旁的司马朗当即发难。
“严勇,你既然已经把药方开出来,我和亨特勒大夫想要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说着,不等严勇回答,司马朗就伸出手,想要将药方从严勇手中抢过来。
严勇微微运起内力,在外人看来,他只用了食指和中指指缝夹住了药方,可司马朗却使用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把那张纸夺过来。
“司马朗先生,想要别人的东西,至少也要人家同意才行吧?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和抢劫有什么区别吗?”
司马朗是实在拔不动了,气喘吁吁的看着严勇。
“好,严勇,我们现在想看你的药方,请你给我!”
司马朗强压着心底的怒火,他堂堂房地产大老板,就算是市区里的世家,在面对他时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一个农村泥腿子,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威严?
等着吧严勇,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司马朗脸上阴翳无比。
不过,有了他这句话,严勇倒是松开了捏着纸的手。
司马朗一将药方拿到手,便当众打开,有些迫不及待的念了起来。
“肉桂三钱,炮附片三钱,鹿角胶五钱,盐杜仲五钱,菟丝子三钱,酒萸肉三钱,熟地黄五钱,枸杞子三钱,当归三钱,山药三钱,分成十小包,每日煎服,早晚各一次。”
严勇给出的这些药材都是最最常见的,所以哪怕是裴秘书听了,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治好,司马市长还用得着遍访名医,最后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哈哈,严勇,你这药方还真有你村医的风格。”
司马朗念完药方,还不忘挖苦一下严勇,这才转头看向亨特勒。
“亨特勒大夫,以您冠绝西方的医术,点评一下这个药方怎么样?”
亨特勒大夫昂着头。
“不可理喻,我早就说了,中医就是一门装神弄鬼的医术,根本就没办法和讲究科学的西方医学相比。”
亨特勒的话让严勇哑然失笑。
装神弄鬼是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司马朗先生,你刚刚好像只念了药方的上半段,友情提示一下,药方背面还有下半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