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霖本来就不想买虾哥的那个烂尾楼,经过高小祥这么一说,就更加不想沾边,免得便宜没有占到,反倒惹一身麻烦。
所以他下午就没有去公司,而是去董汤的阁楼睡了一个中午觉,下午炒了几个小菜,给李云送过去。
下午他午觉刚睡醒,就接到高小祥的电话,说结巴已经被保释走了。
董霖没有感到奇怪,也没有感到意外,他走出阁楼,爬到天台,趴在栏杆上,望着自家的天台,想着,李云已经好久没有吹笛子了。
第二天上午,董霖没有去公司,他跟妹妹一起去买菜,准备重操旧业,今天亲自炖汤。
上午九点多钟,徐晴给他打电话说,“结巴到我们公司来了,说要见你!”
董霖惊讶的问,“他跑来干什么?难道还想找我打架不成?”
徐晴说,“他说要来感谢你帮他求情,说要来送你一份谢礼,要你务必收下!”
董霖连谢礼是什么东西都懒得问,“你跟他说,举手之劳,不用客气!谢礼就更加不需要了。你说我出远门啦,不在江城。”
董霖知道虾哥会派人来找自己,可没想到那人就是结巴。而所谓结巴的谢礼,无非就是那个烂尾楼。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当董霖炖好汤,正心满意足,踌躇满志的时候,林建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林建华说,“你跑出去躲清闲,现在结巴找上我,赖在我办公室里,撒泼打滚不肯走。他说虾哥给他安排了任务,如果他不能把你带去那个房子工地,回去就要多打他三十大板。”
董霖淡淡的说,“那正好,他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活该!虾哥说话果真算数!”
“话是这样说,但他赖在我这里,那也很烦人啦!刚才在我办公室结结巴巴倒了半天苦水,被我灌了好几杯茶,现在上厕所去了,才让我清净片刻!”
“那你就别待在办公室里,带着王博去我们公司的菜市场多转转也好啊!”
林建华无奈的说,“那你也不能老这么躲着啊!这个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跟我说说,我好心里有个数。”
董霖说,“现在还为时尚早,先晾他个两三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这么大的事,我们得慎重不是吗?”
“好吧,那我知道了!”
结巴也不想待在方华商贸公司,他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哪里愿意待在这里撒泼打滚呢?
结巴刚被保释回家,因为在外面乱搞,他媳妇就让他跪搓衣板。
虾哥也不打算放过他,说要打他五十大板,把他第三条腿打断。
虾哥打手下板子,那是真打,一点不留情,就跟古代刑讯逼供一样,让犯错的人趴在长条凳上,拿木杖死劲的打。
李运秋听到这样,又开始心疼结巴,给他求情。
最后虾哥让他来找董霖,如果他能把董霖带到工地,让董霖同意买下烂尾楼,就可以少打三十大板。
结巴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就开着车子,来了董霖公司。
虾哥越是想把烂尾楼卖给董霖,董霖越是要悠着,他不知道虾哥心里打什么算盘,但知道天下肯定没有免费的午餐。
董霖在董汤连续炖了两天的汤,看着店里满满当当的客人,他心里就无比喜悦,比赚上一两个亿都开心。
听说董霖重操旧业,徐晴、朱莎和顾妍只要有时间,就都跑到董汤来,帮忙在店里当服务员。
看到有这么漂亮的服务员,店里的客人就更加多,甚至那之后,还有一些客人过来,问那天的漂亮服务员去哪里了。
这可把这条街另外两家餐馆的老板急死了。他们心里骂着,你董霖都做那么大生意,成了亿万富豪,还来跟他们这些小人物抢饭吃。
董霖也知道,虾哥既然起了心思,想把烂尾楼卖给自己,那如果没有让他认可的理由,自己还真的不好推辞。
这两天,董霖可没有光顾着炖汤,他让罗霖帮忙打听了一下,又让刘有华暗地里调查一番,终于对这个烂尾楼有了大概的了解。
这块地确实是李运夏三年前通过关系拿到的,只花了两千万,确实比市场价便宜了一半。
他本来想把这块地开发成一个湖景豪宅项目,盖一栋三四十层的住宅楼。
可他当时拿这块地是商务用地,不能盖住宅。他就把地放了两年,想找关系改变土地性质。
等他好不容易得到承诺,施工半年,地基都已经打好,市里又改了规划,说这种湖边的房子要限高,最多不能超过50米。
他一算账,顿时感觉很不划算,别说盖商务楼了,即使盖住宅楼,高度砍掉一半,代表着房子也要减少一大半,那真正能卖的就更少了。
算来算去,他觉得没有必要再投资,投的越多,亏的可能性越大。
他想把项目卖给别人,及时子止损。
可人家知道这个情况后,都不愿意要他的烂尾楼。
这时候,正好发生结巴的事,他得以直接跟董霖见上了面,于是他提出了把这个项目卖给董林。
通过打听,董霖对这个项目有了一定的了解,听说在外面还差一千来万的建筑工程和材料款。
地段是好地段,俯瞰紫阳湖,土地十分稀缺,能以这么便宜的价钱拿下,也不算太坏。
而且罗霖也劝他把那块地拿下,把楼盖起来,也是他身份实力的象征。
罗霖甚至说,如果他要是没钱,可以借钱给他盖房子。
罗霖不希望他回村里,而是在这里安定下来,那么固定资产就是绑定他的好手段。
既然这个项目可行,而且也好像跑不掉,董霖决定,还是面对虾哥和结巴,再来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价钱合理,又没有麻烦事,那就把这个项目拿下算了。
于是,在董汤炖了两天汤后,第三天早上,董霖就去了公司上班。
结巴看到董霖,顿时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对于他的种种怨恨通通消失不见,此刻心里对他充满感激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