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生本想反驳,可是不自觉地一躬腰,“郭某一定把话带到”
“好,先这样,如果你们再攻打,那就不客气了”,关石说完话,手一摆,虎贲军一起放下弓箭。
下面的贺州军赶紧爬起来向回跑。
郭孝生一挥手,雄辉带兵向山下退去。
关大帅下到关内,叫来沈克用,命令他通知刘子超,他要去望山县、云苍关、丽阳城。
此时,刘子超是情报总站,各部队都是通过他来联系大帅,汇报军情,接受新的命令。
关石随后离开狼谷关,向望山县城走去。
他一个人走路,那就快了,半夜时分,到了望山县城。
随便洗漱睡觉,次日上午,带着宇文功等人巡视下飞云关,见一切正常,没有再停留,直接骑马去云苍关。
傍晚时分抵达云苍关。
当他那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关口时,伍光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喜悦,如一阵疾风般飞奔而来迎接。
伍光祖满脸笑容,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然而,巴桑敏锐的目光注意到了伍光祖身上的变化——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但身形明显消瘦了不少。
不过,这种消瘦非但没有让他显得憔悴虚弱,反而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精悍有力,
犹如一把磨砺得锋利无比的宝剑,随时都能出鞘杀敌。
再看伍光祖的双眼,更是炯炯有神,好像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闪烁着明亮而锐利的光芒。
此刻,这双眼睛看着关大帅,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崇拜之情。
关大帅拍拍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进到中军帐,伍光祖报告近期战况。
白兰国共有五万大军围困云苍关。
刚开始,攻势很猛,但这段时间,没有再攻打,只是没有撤军。
而且中途有换防,最奇怪的是调来了重甲骑兵。
重甲骑兵冲锋陷阵是强项,攻打关门,没有什么优势,甚至不如步兵。
不知道白兰国是怎么想的?
巴桑听完,也感到奇怪,之前在鹰爪坎一战,虎贲军和重甲骑兵交过手。
当时天狼兵只是带着两队重甲骑兵,就给虎贲军制造很多麻烦。
现在把重甲骑兵全部调来,是啥意思,难道准备对付罗秉和的部队?
只是罗秉和的军队还没有到,这么远,正常来说,白兰国是不会知道罗秉和大军动向的。
巴桑没有评论,和伍光祖走上关墙。
他极目远眺,目光越过苍茫大地,最终落在了一公里之外。
那里,白兰国的军队营帐如繁星般点缀其中,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每一顶营帐都高高耸立,仿佛一座座坚固的堡垒。
营帐之间,五颜六色的旗帜在空中舞动,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形成一片绚丽多彩的海洋,让人眼花缭乱。
远远望去,这营帐和旌旗绵延不绝,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仿佛没有边际一般。
要知道,这里可是驻扎着足足五万大军啊!
如此庞大的军事力量汇聚于此,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压迫感。
伍光祖介绍,领军主将是独孤鸿,一直没有变,但下面的部队至少换了一半。
之前和他交过手的盖之隆带本部军回去了,来了杨道权部队,这个杨道权是中书令杨道臣的堂弟。
此外,开始攻关的一支色目人队伍也走了,回去白兰国。
巴桑知道,杨道臣是白兰国的重臣,也是独孤俊的铁杆心腹。
他的亲弟弟在鹰爪坎战役中被伍光祖打死。
现在他的堂弟带兵前来,按说也在理,于公服从朝廷调遣,于私为自己兄弟报仇。
可是巴桑总感觉怪怪的。
一般来说,前线部队大比例换防一定有原因。
尤其是重甲骑兵,调上来攻打云苍关,完全没有必要。
此外,巴桑心中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就是独孤运之死。
白兰国所有人都以为独孤运是死于关石之手,是他割断独孤运的绳索,致使他摔死。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独孤运是死于苏诺夫手上,是苏诺夫割断了独孤运的绳索。
苏诺夫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和独孤运之间有私仇还是受人指使?
鹰爪坎战斗打响后,独孤鸿负责领兵支援,可是他消极应战。
根本就没有冲击杜知方的防线,否则谁胜谁败还真的不好说,至少天狼兵不会全军覆没。
所有这些,巴桑都感到不正常。
现在攻打云苍关的部队又出现大比例换防,更加怀疑其中有什么隐情。
宋丙同春节后就跟随他去了南方,目前对白兰国情报不清楚,柳正接触层级低,提供不了太深的东西。
其实,即使宋丙同在白兰国,也不可能知道核心机密。
巴桑暗暗决定,等解决掉邱超大军一事,要亲自去白兰国一趟。
当面问独孤英、独孤雄才能知道白兰国最核心的秘密。
今天来云苍关看下,他放心了。
白兰国只是屯兵关外,暂时没有全力攻打,那就需要调整方案,命令罗秉和行军到黄羊滩后,驻扎那里,等待命令。
巴桑没有在云苍关多停留,当晚赶到丽阳城。
马巡已经带兵出城,在丽阳城和谷县之间的路上驻扎,封堵邱超大军,城内只有一万新兵驻守。
巴桑回到大帅公署,叫来宋丙同、朱清正。
这才得知,韩刚到丽阳城后,已经带着自己的小队回军营了。
他首先跟朱清正说了孙术在丽阳城、望山县城情报点的事,要求将其捣毁。
命令宋丙同重新找一家实实在在的马帮,如同正常生意人一样。
但不是现在就走,等解决掉邱超大军后,再带茶叶回白兰国。
届时,关大帅将化妆成宋丙同的跟班,随马帮一道,混进白兰国。
他要亲自去摸一下白兰国的情况。
两人自然遵从,朱清正连夜去布置。
宋丙同计划明天和马帮谈,丽阳城内马帮好几家,找马帮还是容易的。
朱、宋二人前脚刚离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旋风般冲进来。
来者正是刘子超,他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尚未落座,便迫不及待地说:
“大帅,那个邱超不正常!”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都释放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