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已经启奏几次了,他看了周康一眼,周康秒懂,上前跪倒,
“皇上,宗正寺愿意协助郎中令挑选新的侍卫。”
景和帝哼了一声,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朕任命巴桑为郎中令,宫内的侍卫就由他全权挑选,任何人不得干涉!”
众大臣不再说话了,只是心中极度好奇,
楚绍府中的这个参军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皇上如此器重他?
景和帝看着刑部尚书,“秦爱卿,你去向巴桑传朕旨意,任命他为郎中令,今天就上任!”
“是,臣遵旨!”,
秦同舟暗自庆幸,之前巴参军到刑部,他亲自接待,礼数算是周到。
真是人不可貌相,郎中令一职,非同小可,妥妥的天子近臣。
下午时分,秦同舟带人到了驿馆,找到巴桑,当面宣旨。
驿馆炸窝了,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太守府参军一步登天,皇上亲自点将,任命他为郎中令。
跟来的朱大江目瞪口呆,不知道大帅使用何种法力,
居然让皇上任命他为郎中令,妥妥的掌握了皇宫啊!
巴桑低声对他耳语几句,朱大江连连点头,出门回马场。
秦同舟亲自陪着巴桑去皇宫上任,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但都是一些没有油盐的话。
到了宫殿,秦同舟向皇上交旨,回去了。
巴桑向皇上行大礼,谢恩毕。
景和帝笑眯眯说:“赐座”
太监小心翼翼地端来了一把精致的春凳,放在了宫殿内。
巴桑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神情庄重而又自然。
他挺直脊梁,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清澈如水,带着淡淡的笑意,
静静地凝视着景和帝——他的亲生父亲。
景和帝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了巴桑身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触动。
这个孩子的面容、神态以及那清澈的眼神,都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亲切与熟悉感。
巴桑首先开口,“皇上,臣需要三天时间,配备侍卫。”
景和帝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笑眯眯说:
“好,你放手去安排,宫墙内的侍卫全部由你来组建。”
巴桑站起来,“那臣现在就去安排了。”
景和帝其实想和他多聊一会,但想到他需要招聘人手,后面有的是时间,点点头,“去吧”
当天晚上,姚光杰带了三支小队到了皇宫门口,
说是郎中令大人召唤,过来做侍卫的。
原来朱大江回马场后,立即报告王劲虎,说大帅被任命为郎中令。
王劲虎被这一消息震得外焦里嫩,这从何说起?
一个太守府参军被提拔为郎中令,大帅给皇上吃了什么药?
朱大江被震惊过了,现在已经平静下来,知道王劲虎的心情,在一边打趣:
“看样子,只要是皇上,见到俺们大帅就要任命他为郎中令。
之前攻打昌中城,杨之韦和大帅见面不到一柱香时间,大帅就被任命为郎中令了。”
王劲虎哈哈大笑,说还真是的,不知道大帅用了什么法术。
两人说笑一阵,立即干正事。
朱大江去找姚光杰,传达大帅命令:
要求整个中队一百多人,三天内分批到皇宫报到,担任皇宫侍卫。
三天后,姚光杰整支加强中队全部进入到皇宫,穿上侍卫服装,
兵器方面,之前侍卫一般是配备刀、剑一类的,悬挂在腰间。
巴桑没有这样做,还是按照小分队作战方式给新侍卫们配备武器,
既有长枪,也有短刀,既有弓箭,也有强弩。
巡逻时,也是按照小队为一个巡逻小组,全天候守卫着皇宫。
特别是到了晚上,皇宫内循环道上挂着风灯,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侍卫值哨,相邻的十个侍卫组合在一起就是一支小队。
最特别的是,距离每支小队中间位置大约五十米远有两个狙击手蹲守,
这个位置相对黑暗,狙击手能很好地隐藏。
倘若有刺客从宫墙翻进来,他不仅要面对小队的攻击,也在狙击手的射程内。
姚光杰所带的中队,都是精挑细选的特战队员,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配合都是一流。
他们之前在闹市中扮演各种身份,显得很普通,
现在到了皇宫中,穿上侍卫服,拿上兵器,自然而然露出本色。
景和帝看了,又惊又喜,这帮新侍卫整体气势和之前的侍卫截然不同。
他认为巴桑能够短时间组建这么强大的侍卫队伍,一定是独孤石帮忙的.
毕竟独孤石以前是独孤英的侍卫长,手下肯定有一帮小兄弟。
说不定,这些侍卫之前就是白兰国宫廷内的侍卫。
独孤俊发动政变也才几年时间,独孤石流落江湖,之前的侍卫追随他,很正常。
仅仅五天,皇宫内的守卫全部进入正轨,侍卫们巡逻、值哨,给人极度的安全感。
景和帝很高兴,那个独孤石推荐巴桑担任郎中令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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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被任命为郎中令一职的消息迅速传到云州,楚绍又惊又喜,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有此决定。
太守府更是炸锅了,巴桑一年前还是太守府伙房劈柴的,却接连走大运,
先是升为太守府参军亮瞎人眼,现在又升为郎中令。
要知道,这个职务之前是殿下周泽担任的。
文飞扬忍不住跑到城门口,特地告诉马巡这个消息。
马巡大发感叹,“巴老弟有能力,升官不奇怪,只是升得太快了,可谓一步登天啊!”
两人都是巴桑好朋友,特地在一起喝了一场酒,为好朋友升官而庆贺。
然而,众人之中唯有楚诗琴显得郁郁寡欢。
当红豆慌里慌张地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时,楚诗琴沉默了许久,抿着嘴唇,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红豆深知自家小姐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小姐,巴桑憨厚老实,他即使成为高官,也绝不会忘记我们的。”
楚诗琴叹息一声,语气低沉,
“如今他贵为天子近臣,又怎能还记得我们呢?”
红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