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知道自家堂兄在观察自己,走到云逸面前道:“大兄,你我都是云家子弟,小弟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这个石碑的解题,我能否跟着你们一起?”说完还看了旁边的易尘一眼。
易尘无所谓,自己还没有看出来什么门道,若是云逸信得过他,自己当然也乐意多一个助力。
云逸沉思片刻,道:“若一起解题自然没有问题,但是莫要跟云超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否则.....”言语中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云起有些莫名其妙:“不三不四的手段?大兄说的是什么?云超堂兄做了什么?”
云逸看他诧异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只道:“没什么。这件事下山之后我们再说。先看眼前的这个石碑要紧。”
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姜松盘膝坐在石碑前,闭眼运气,缓缓地将真气与所有碑文上的线条,看来她似乎有所察觉,这些线条就是问题的关键,只是当她真气运行到某一处时,刚才隐隐有了亮光的地方忽隐忽现几次之后,就会完全熄灭。
看来她是想将石碑之上的隐线作为琴弦,若是能拨动,应该是能起到连带反应。只不过几番下来,俏脸上也有些汗津津的,有些颓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易尘眯着眼睛,他能感受到刚才黄玉虚使用蛮力时,石碑的南边有轻微嗡鸣,而姜松的运气则能使北面的石碑产生嗡鸣。
明白了。
这块石碑必须是合四人之力,若是单一去动作,按照他们现在的修为完全撼动不了。
易尘将云逸拉过来,将自己的所察觉的问题说清楚,云逸点点头,丝毫不怀疑道:“那就一起来呗。”
易尘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相信我?若是自己这步算错,那可能刚才五层的剑道都会白爬了,说不定还有为给他人做嫁衣的可能。”
云逸哈哈笑道:“我就问你,你相不相信我?”
易尘想一想,也对。自己和云逸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互相都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但毕竟如今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想法,所以才跟他商量应该如何办才好啊。
云逸笑道:“你看我是能够想出办法的样子吗?刚才就一直在等你,这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其他人,云起应该没有问题,姜松也可以,至于黄玉虚......”
云逸转头就对其余三人说:“各位,这块石碑面前你们站了这么久,如何?”
姜松摇摇头,大大方方地擦了把汗:“云逸师兄,易尘师兄有何高见,小妹尝试了以音入弦,却发现完全不行,以我现在修为,若要石碑上面的弦全部为自己所用,估计还用几十年才行。”
云起则是看着云逸道:“大兄,小弟更不得法,用了阳华剑也尝试了我云家的幻云诀,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黄玉虚哼了一声:“怎么,你们有什么发现?想出了什么法子来了?”
云逸挑挑眉,嘿嘿笑道:“正是。”
黄玉虚脸色一变,很快又回复正常:“那也没见你们使出什么惊天的剑诀,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杵在这里发呆?或者说,还不如我们。你看易尘,连动都没动过。怎么,不拿你的三破开阳拳轰几下?”
易尘没有理会他,直接道:“我是想了一个法子,不过需要各位一起结个诚意契才能与各位道。”
在这个世界里,诚意契,是这个世界中最初级的契约方式。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契约譬如歃血契,灵主契等等,有涉及生死的,也有认主收仆的,总之立了契约,就代表这事不可返悔的。
如今易尘所说的诚意契,一般是几人有一个小的共同目标,便以修为入契,契约一般都在一日之内有效。若是在此期间有人违反制定的规则,则会损失入契的修为,少则一年,多则一生。
黄玉虚嗤笑一声:“哼,就你不靠谱的法子,想让我以此入契,对不住,我没兴趣。”说完也不等别人如何反应,自己便去旁边查探,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对于易尘,他没由来的讨厌和憎恶。
云起则是看着云逸道:“大兄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反正我也想不出来。”
姜松则道:“小妹也听二位师兄的,愿意入契诚意。”
易尘见状,点点头。反正那黄玉虚估计加入了,也是个祸害,既然能用那紫虫子如此阴毒的手段,想必诚意契什么的,也约束不了他,如此他不加入更好一些。
四人在树下,运气合掌,四股气息缓缓凝结出一个圆球,四个圆球噗的一声分化成四个小球,又各自入了四人处。
易尘拉开袖口看到自己阳溪穴处,多了一个红点,知道此诚意契结成,便将刚才自己所想的原原本本告诉其余两人。
姜松眉头逐渐松开,这么说来也有道理,宗门一直希望能够让五个院门更加紧密,但弟子之间的纷争总是让宗门的心意不能实现。若是这次剑道中,院门出色弟子能够凝力破局,也说得是一个好的开始罢。
易尘道:“所以,就需要我们四人,各自以擅长之法入石,看是否能够合理打开石碑谜题。”
其余三人都点点头,同步看向旁边溜达的黄玉虚。
云逸道:“可是这家伙在身边,我不放心。”
易尘哈哈笑了起来,自己也是一样。所以他走到黄玉虚面前道:“黄师兄,你觉得我三破开阳拳如何?”
黄玉虚瞪着眼睛,眼中都是狠厉之色:“若非你那日偷.....”
还没等那他日日挂在嘴边的“偷袭”二字说完,易尘一拳已经轰出,黄玉虚撞到十米开外的树干上,又晕了过去。
云逸拍着手哈哈大笑,云起则是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易,易尘......师兄,你这样.....会不会.....”
易尘挠挠头,对着结结巴巴的云起道:“没事,我控制了力道,不过让他晕那么一两个时辰。足够了,再说了,他不是一直说我偷袭他吗?没做这事儿,我可不背这个锅。如今不过是坐实这件事,两不相欠。”
好像是这么个理,云逸和姜松点点头,很是认同易尘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