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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374章 现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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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内是造新船和维修归来旧船的地方,虽说南岸是死亡淘汰的船停靠的地点,但最终还是要来到东岸统属和规划。

这是地狱每天最忙碌的地方之一,在这条海岸线上,各种服务型工厂数不胜数,各司其职,每天倒也不会促成矛盾激化。

这儿的工人大部分来自南岸和西岸,为了活命和赚钱,当然他们开出的工钱是极低的,没办法还是要吃饭,还是要工作,东岸是每年四岸中统计死亡人数最多的地方,城内的安详和宁静是种障眼法,其城门后的船坞实是骇人。

东岸的人口是四岸中数量最少的,西岸和南岸就不用详说了,穷人一般都是占比很大的一类人群,西岸说的高大上点,称作是小岛的首都,各类高新产业在那儿长治久安,东岸多是大小老板,在这过着神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

即使不当老板,东岸的人也是天生去北岸工作的料,他们在北岸人开的高新工厂里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获取丰厚的酬劳,这儿的高新工厂指代新的具有杀伤力的坟术,不都这样嘛,研发一种高新坟术,参与了这件口头上为人民谋福利的实际上坏事做绝的人一般都不能过抛头露面的生活,他们被视作栋梁之材,可能到死别人都不知道这些英雄的名字,真的是有点像人类世界的科学家们啊!

箫飒和孟婆一头扎进了人头攒动的潮流中,他跟随着被人挤来挤去的孟婆有点不知所措,来到没有房子挡风的空旷地带,风突然变得很大,而且叫声犹如鬼魅一般凄厉。

左边是造船的工厂,风暴就要来了,工人们还在埋头苦干,一点懒都不敢偷,郊外忙碌的景象与城内形成迥然的对照。

一下敲过来一榔头,让箫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跑来打搅这种景象,不过他人力蝼蚁之力是无法撼动此情此景的,莫名其妙穿越了两个世界送的,不知该是可叹还是自娱自乐。

人们有喊号子的声音,箫飒误打误撞以为进入了什么赛场,各种榔头敲铆钉的声音不绝于耳,乒乒乓乓很有节奏感,他们的肌肉都很发达,他们每回挥舞的手臂都很用力,一次能把一个铆钉敲进去,不用审核就是合格的。

为了节约和稳定,船大部分的拼接都用榫卯结构,但是这就把难度抬高了,一点小小的失误都能导致远航途中出现不稳定。

龙骨上出错的话,造船是有编号的,万一那个木匠编队造的船,是由于船的不合格导致的,没达到应尽的年岁就报废的话,一个编队的人都得活埋,怪罪他们疏忽大意,这是一项残酷的壮举。

兴许和建长城时埋葬的人数,以及当时的民不聊生不相上下,只有更甚,没有低人一等,只不过地球的长城是官兵征收必去的男丁,这边是自愿前往的,自愿的前提和走投无路理解起来大相径庭。

他也开始领悟到那些具有非凡能力,能使植物尤其植树能顷刻间长大不少的人,为什么能得到阎罗王的厚爱和倚重。

地狱的统治者不能缺木,箫飒认为阎罗王得改个命字叫阎木王,多么霸气多么威武不能屈啊,他命里真的实在是太缺木了,那些人都是他命中的贵人,能不厚爱嘛!

左边的船坞,右边是个船停泊整修的专业团队,现在右边停了好几艘大船,引进码头的船抛锚停在水面上,上面有很多人正在仔细认真的检修,他们有时做出的危险工作,逼得箫飒眼神不能不回避,好像随时会发生天灾人祸一样,比如说好好的船就侧翻了,什么人从头顶上摔下来正好砸到他。

飓风来临或厄尔尼诺现象登陆,指定要发生几起大事,若是有时间箫飒怕是会留下来观看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左边是庞然大物,右边还是庞然大物,中间是条开出来直通码头的大路,大路还是沙石路,两边左右来往的人,像多不胜数的蚂蚁,行走在两艘船的模型中间。

沙石尘土飞扬,人的眼睛不被迷上几回涨涨教训,愧对于来过这亲身实践什么叫寸草不生,人人走来走去,即使是在植物界出了名顽强的小草也钻不出尖,好像一下子就穿越温暖恬静的古城来到了幅员辽阔的大漠。

光着膀子的人挥洒他们的汗水,趁着大暴雨来临前这段难得凉爽的时间赶进度,箫飒的眼睛迷住了,只能从眼缝看路,更无法想象这批人是怎样在雨没降下之前的沙尘暴般天气中工作的,莫不是他们的鼻子都进化出了骆驼的本领。

他一直觉得神话中才有的骆驼鼻孔,很像女人抛媚眼时闭合的美眸,好滑稽啊,要是这儿粗犷和猖狂的木匠或技术工人和包工头能和骆驼一样,忽然他很想问问孟婆有没有捕捉过骆驼,但及时止住了,他真的会笑死的。

孟婆矮小的身材不适宜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步行,说不定哪个人的膝盖就不小心把她顶翻了,其他人挨个踩上去,她不死才怪。

想到这箫飒玩心大发,他大猩猩撅起屁股甩着双臂蹲着走了走,屁股很碍事,幸好臀肌还不是很发达,用这个海拔看人也不喜欢,风是从两边工厂的中间吹过的,是对面来的咸味海风,他们逆行很困难。

孟婆的质量轻上加轻,走起路来很费劲,是轻功沙上漂,不知囤积几个她的重量,才能一马平川地走过去,她吧人是说不出的富态,但是吧好矮啊,矮冬瓜。

捂住嘴哂笑,他止不住翻腾的爱心一来,就走到孟婆面前和他说话,但这样很像在浑水摸鱼,眉来眼去的交流太有难度了,他就直接蹲下把她背了起来。

他好人觉悟做到底,力所能及帮助一个老人获得幸福感,并且孟婆这种人若不是为了司徒,她不可能会来实地拓展鸟不拉屎的‘边疆’,不帮她忙显得他们欺负身单力薄的老人家家。

除了那次跪下来的相拥,这是排名第二让她此生大跌眼镜的举动,虽然她之前吧老牛吃过嫩草,爬在牛头马面的背上让他们背过,但是真正的像模像样的人,还没有主动背过她的,她的老鹿的心脏都要跳高了。

刚被他背起来的时候,孟婆还在呜哇乱叫,捶他背要求他放她下来,吃了一嘴巴的灰沙,不过后来就放弃了无为而治,她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他的头为他挡住了风,这样他就是一道坚实的屏风。

为她挡住风沙的袭击,羞得她脸都红了,来到地狱她跟她那死去的丈夫,都没这么亲密的切磋过,呸,歪瓜裂枣别胡思乱想了。

箫飒直感觉身上背着一个骨灰级的幽灵,不知经历了这场史无前例的风沙之后,她老纹里的灰尘会不会积得更厚,为了不让她石化成雕塑吓死没来得及回避的大活人,他尽力而为吧!

穿越在迷茫的人海中,箫飒却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像是来到了一个没有死亡的过度,所有的也不是生命,他路过的人路过他的人都像是魂不守舍的行尸走肉,走向没有归途的尽头。

每个人都清晰的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每个人在行走的过程当中没有意识和执念,像是上了发条被人下了死命令的玩具,不声不响走开。

沙尘弥漫的道路,人影被两边的船的影子覆盖,人影幢幢悄无声息,有的只是来自远方又或者是近处的榔头声和号子声,很像曲终人散后才停留在脑子里一段时间的回音,刺耳得让人感到不求甚解,一种虚无的仙境,仿佛来到了傀儡的国度。

这条密密匝匝的道路不算长远,箫飒背着孟婆很快来到了离来往船只最近的港口,这儿已经停泊有了几艘船,远方还有几艘船往这开来,暴风雨就要来了,他们要寻求一个安全的港口地狱这场灾难,停港是要花费的。

港湾还有几个工人在忙碌,忙着给接二连三到来的船只规划停船的区域,争取整个空间的最大化,这次暴风雨来势汹汹,方圆几十公里的船基本上识相的都会开来,不过若是港湾的位置不够了,他们只能奔往下个目的地。

东岸的海岸线上有很多标准化的港口,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停船很方便,一般不会出现拥堵的风波,但偶尔还是会的,地狱船只数量那么大,比如说这次突如其来的大风暴,所有不像在远海上度过风雨飘摇的漫漫长夜的靠近小岛的船都会聚拢,靠近船岛的会向船岛靠拢。

这两个地方是现今地狱唯二可以依靠的家园,临近的船就像回归家园的孩子,以老带新,它们就像有强大磁性的磁铁,吸纳着附近海域犹如铁粒般的小船,给归巢的它们提供能够依靠的港湾。

箫飒半蹲着把孟婆放下,她的体重对他来说还不是小意思,比背不安等正常身高的女性好多了,他也健壮,不会觉得逆风有多吃力。

他们站在港口的一道木栈上,港口那儿有许多插入深海的铁柱,是为了用来的栓船提供加上抛锚组合成的以小博大的双重保障,起码能抵制住八级狂风,船本身吃水重量就高,上了双保险就不怕被巨浪掀翻,或被远走高飞的风无情地吹走了。

箫飒对于海盗船只有一星半点的认知,能把它们和死亡淘汰的船分割出来的特征是船帆,死亡淘汰上的船船帆会写着船长大大的姓,而海盗船通常会赋予船帆神秘的色彩,画几个骷髅头耀武扬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