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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耀这么疯,载着谢时鸢差点撞人出了车祸,最后被警方带走。

这事,传到谢庭柯的耳朵里,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参加会议,去了一趟外地。

顺便带了一个小礼物。

明天就是跨年夜,另一种意义上的新年。

她会和谁一起过?

谢庭柯赶早回来,趁着她还没睡,打算问一句。

然而,站定在少女的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俏皮的声音,“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坐摩天轮好不好,我还没有和男人坐过摩天轮,传说情侣在摩天轮到达顶峰时接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我想和嘉述哥哥永远永远的走下去......”

好不甜美的嗓音,自动脑补穿着奶白色睡衣的少女,趴在被子里煲电话粥一脸乖张坏笑的样子。

谢庭柯刚刚还正常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紧捏着口袋里的方形盒子,嘴角的冷笑带上了一丝嘲意。

担心,怜惜、心软、通通不存在的。

他漠然的转身离开。

跨年夜,谢时鸢打算和白嘉述一起过,男人的身体感觉不太好,虽然在她面前强撑着,但她看得出他的衰败和强撑。

虽然他至死不渝的爱上了她,但谢时鸢总感觉还差了一点什么东西,那就是平静,太平静了。

满级百分之百,白嘉述属于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她之前没意识到,还是在裴耀发疯后意识到的,因为她也不懂爱,她所感知的爱和发现的爱,都是通过他们身上的表现学习。

爱具有情绪起伏,一种无比强烈的情绪起伏,能在那一刻促使爱攀升到满值,那才是她要的至死不渝。

谢庭柯这个倒霉家伙,偏偏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叫她去扫墓。

美其名曰,母亲过世这么多年了,她却从未祭拜过母亲。

这男人就是存心的,昨晚偷听她打电话了,心里不平衡,搞这么一出。

谢时鸢如他所愿。

顶着萧瑟的寒风,前往荒无人烟的墓地。

她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绒帽,毛茸茸的白色围巾,一身的雪白,柔软的小手藏在猫爪子手套里,像招财猫似的耷拉着跟男人打招呼。

“哥哥,早上好~”

谢庭柯脸色冷然,懒得理会。

谢时鸢:“......”

这男人每天都来大姨妈,每时每刻。

谢时鸢没了笑,也冷着一张脸。

谢庭柯不悦,“你这是什么表情?”

“模仿你啊,像不像?”

谢庭柯:“......”

“张特助呢?”谢时鸢环视一圈。

“去祭拜母亲,不需要他跟着。”

谢时鸢点点头。

男人宽肩窄腰,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大长腿被黑色西裤衬得笔直修长,手腕上带了一块精工腕表,不知是否是错觉,感觉他的气质有点格外不一样。

眸光冰冷摄人,薄唇紧抿,唇角微微下压,如山般挺拔的背脊没有一丝晃动,孤身而立。

谢时鸢牵起他的手,软软的喊,“哥哥。”

谢庭柯直接甩开。

“下次不管是谁和我表白,我不会赴约了。”她又说,“我只是觉得花海很好看,第一次有人送给我那样的惊喜。”

“......”谢庭柯脸色更难看。

花海,花海!

这事都传遍了。

二男争一女,恭喜谢时鸢荣登头版头条。

裴耀为爱发疯,人进了局子。

“两个大男生都喜欢你,看他们为你争吵翻脸,很好玩吗?”谢庭柯终于出声,嗓音不要太阴森,那隐匿的盯着少女的眸光,透着一股浓浓的阴暗的森然的觊觎。

“你是女主角,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他们二人中间,你谁都不要,但你喜欢看他们争风吃醋,跳脚愤怒的模样,最好为你失去理智,因爱而不得,绝望崩溃。”

“我没有。”谢时鸢摇头。

谢庭柯冷笑一声,“但愿。”

他去祭拜早逝的谢夫人,一半存了临时起意的心思,一半是.....清醒脑子。

他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裴耀的。

裴耀那事,闹得太丑了。

为爱哐哐哐撞大墙,撞到局子里去了。

另一个温旭岩也讨不到好处,做了那么多,被谢时鸢一句谢谢打发完事。

她的选择,依旧是白嘉述。

说实话,谢庭柯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其实少得可怜,他开车带她单独出来的次数,记忆中,这就是第二次。

上一次,她醉酒坐了他的车,便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贴了一个卡哇伊猫猫头像的贴纸,【时鸢牌专属座位~】

谢庭柯没把这张贴纸撕了,那是他中邪了。

看着坐在身侧的少女,大大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歪着头,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的眸光深邃幽暗地牢牢紧盯着她。

谢时鸢抬头,冷不丁和他的视线相触。

她把他胳膊抱得更紧了,美滋滋的靠着。

看,她总是很开心,笑得甜美的......让人恨不得掐死。

“哥哥,今天跨年夜,我送你一个礼物。”她笑眯眯的道。

谢庭柯挑挑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容察觉的弧度,“确定我没有听错?”

谢时鸢郑重点头。

男人终是忍不住笑了,薄唇边刚勾起一点弧度,又忙收敛。

想和白嘉述共度跨年夜,做梦吧。

她就适合待在家里......陪着他。

目光睨过少女的樱红的唇畔,谢庭柯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又憋屈,又郁闷。

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等到了墓地,荒郊野外,天又黑又冷。

谢时鸢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刚好靠在他的胸膛上,男人握住了她的手。

谢时鸢低头。

谢庭柯勾唇,“害怕的话,我牵着你比较好。”

谢时鸢皱眉,“我不怕。”

谢庭柯黑着脸,把她的手抓的更紧了,以不容分说的力道领着她往前走。

“哥哥,你慢点。”少女的声音,很软很轻。

谢庭柯的心莫名一紧,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哥哥.....”她又唤。

谢庭柯抓得更紧了,往前走,风越大,天越黑。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