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怪会骗人的,一肚子的坏水,偏偏顶着一张清纯的脸。”
谢庭柯说着,勾起了少女的下巴,“别装傻,你知道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不能接触,否则你也不会来勾引我,博取我的同情心,不是吗?”
“我又怎么博取你的同情心了?”谢时鸢勾着笑,樱红的唇凑得更近一步,就差亲到男人的脸上。
谢庭柯冷着脸,“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别看到帅气的男人就想方设法和对方套近乎,尤其是面对兄长。”
少女的唇还差一厘米便亲到了男人的脸上,谢庭柯微微侧着脸,那柔软的唇就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男人抬手抹去,指腹压在了小狐狸的红唇上,用力的摁压着,抹去那水润润的口红。
“谁叫你在家化妆了?”
还说不是勾引他,睡觉都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她,都是精致出挑的,吸引别人的眼球。
看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她穿着薄纱似的睡袍,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头。
旖旎、暧昧的气氛拿捏得刚刚好。
“有时间把这些照片好好看看,总能找到一个适合你的。”谢庭柯突然推开少女,起身扬长而去。
冷漠的背影,堪称极致的冷血无情。
他知道谢时鸢遇到了周宗政,但是他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将情绪压制了下去,他依旧是体面的,清醒的。
就算是越界了,也要管好自己的心。
谢时鸢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又看。
她索性认真的挑了一个。
翌日,她把挑好的照片放在了餐桌上。
谢庭柯的神色闪过一瞬的微变,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异样。
“这么快,一个晚上就选好了?”
“我听哥哥的话。”谢时鸢无比乖顺,无比温柔。
这副柔意绵绵的模样,倒是让谢庭柯又有点不习惯了。
这些相亲对象,他已经帮她筛选过一遍了,无论她选谁,都不会吃亏。
但她速度这么快,他突然觉得有些讽刺,“昨晚还说这些人里面没有白嘉述,你谁都不选,昨晚是做了什么梦吗,谁把你跟白嘉述拆散了,你要抛弃心上人。”
谢庭柯这人真有意思,按照他的要求来,他不满意,不按照他的要求做,他也不满意。
谢时鸢端起桌上的牛奶,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小口,奶白色的水渍黏在嘴巴上,舔了舔唇,“我听哥哥的话,我做一个听话的妹妹,不违抗哥哥的命令,哥哥才会更怜惜我。”
谁知道她说真的假的。
谢庭柯眸色深了深,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新消息,一条朋友圈的截图。
谢媛媛发过来的。
五分钟之前,谢时鸢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自然是她的美照,还是九宫图的美照,各个角度都来一张,展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瑕疵的盛世美颜。
绝美的侧脸透着一点落寞忧伤的味道,连亮晶晶的眼睛都黯淡了下来,好不楚楚可怜。
配文:【哥哥要把我嫁人了,我该选谁好呢?\/爱心\/爱心\/】
谢庭柯:“.....”
他阴冷的目光瞪着当事人。
谢时鸢好无辜,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好不惬意的舔了舔唇角。
男人的眸光变得森冷阴寒,她翘着双腿,十分笔直修长的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白皙的小脚丫勾着男人的西装裤腿,男人的五官线条格外坚毅,高挺的鼻梁,两片薄薄的嘴唇,熨得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衣角束缚在腰间,配上高级定制的西装外套,勾勒着挺拔的身形,禁欲的气质。
他越是冷静自持,越是想窥见他内心的嫉妒,理智崩塌。
“哥哥,你干嘛看着我?”谢时鸢道:“我听你的话错了吗,我马上就去相亲,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
“不过,我的清白之身被糟蹋了,就算是豪门联姻,想必那些男人应该也会介意,新婚妻子不是第一次吧。”
“闭嘴。”谢庭柯脸色难看的不像话,“女孩子讲话含蓄点。”
“干嘛含蓄,帮我找六个男模的人不是你吗,生怕外界不知道我和男模发生了关系,为了避免和我扯上关系,连夜叫记者赶来拍下他们的照片。”
“现在好了,不管怎么解释,我都是风流成性的大小姐。”
“反正我配不上白嘉述,跟他在一起不会长久,倒不如趁着这个年纪,把自己嫁出去好了,年轻的商品奇货可居,年老的商品一文不值。”
“哥哥和奶奶帮我挑的男人都比我年纪大,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就适合和跟自己大了十岁以上的人相亲,成为一个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越说越不像话。
他可没想让她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
“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值壮年,工作精力和热情,都处于事业的顶峰期,我为你好,你还嫌弃上了。”谢庭柯冷声解释。
划动屏幕。
谢时鸢的朋友圈,点赞的人不少。
这条九宫格的美照,几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刷屏留言要娶她。
谢时鸢没有理会。
只有温旭岩的评论,她回了一个笑脸,鼓励温旭岩要做为爱冲锋的战士。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没记错的话,前一阵张特助汇报,谢时鸢明确拒绝了温家小少爷的求爱,因为嫌弃对方交往了太多女朋友。
这是钓鱼吗?
拒绝了别人,又鼓励别人为爱冲锋。
就用美照勾引男人的胜负欲。
谢庭柯觉得很有必要把她嫁出去,就算恐吓也要让她体验一下对感情不负责的滋味,至于那个第一次.....
这不重要。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负责。
医生帮她做了详细检查,没有留下不该有的东西。
不会留下孩子的露水情缘,便没有羁绊。
所有的嫉妒,不甘,只是源于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就像染指了一样独一无二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被其他人染指了,他会因为那些留下的痕迹不高兴,但不会因为那个“东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