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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庭柯的声音。

他早就到了,一直站在门口。

原本在刚到的第一刻,便要砸门进去。

可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突然脚步顿住,就这么站在了包厢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其他人隔得远,听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谢庭柯却每一个字都听的很清楚。

没猜错的话,白嘉述是故意的,故意安排了隔音不怎么好的包厢,然后选在他赶来的时间点,诱哄着那个小骗子卿卿我我。

与其说谢时鸢是个小骗子,不如说她是白嘉述的狗腿子好了,男人喘着气咳嗽了一下,她心疼得像什么样子,嘘寒问暖,还要男人不动,她来动。

谢庭柯恨不得冲进去掐死她。

把她从白嘉述人的身上狠狠拽下来,然后拧断她的脖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到底有没有把清白当成一回事!?她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不过很快,谢庭柯冷静了下来。

他听到了白嘉述那句,他会负责的,他喜欢她,爱她。

她哭了,白嘉述便道歉,好声好气的哄她。

她问白嘉述有没有嫌弃她,那个男人分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字不提,自嘲身体不好,是她没有嫌弃他。

他始终把自己放在一个和谢时鸢平等的位置,哪怕是情事上,也先考虑谢时鸢的感受。

谢时鸢就算在情事上捉弄他,他都不生气,依旧一副心平气和,情绪稳定。

白嘉述当真可以放下那些东西,当着媒体的面,无所畏惧舆论攻击,揭穿那些谢时鸢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在肯定了心意后,便大胆的选择她。

说白了,谢庭柯没有立场阻止二人。

正如白嘉述所说,谢时鸢本就是他的未婚妻,没有陈婉如母女的搅局,他们俩都快结婚了,他们就是一对绝佳登对的情侣,两情相悦,琴瑟和鸣。

谢时鸢在和生理上,心理上都喜欢着的人亲密。

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放浪形骸?指责她不要清誉?

明明,他做了比这些更过分的事。

而他还像个窃贼一样,阴暗的站在角落里继续觊觎着她。

并且,他不会承认发生的那些事,也不会给她一个交待,更别提责任了。

他的身世注定了,不能给予谢时鸢任何东西。

便是离开谢家,把她带走了,也只会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她发现她。

他不会哄她,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还有.......

谢庭柯的心一沉,犹如被重锤击中,无法呼吸。

他不能给予谢时鸢交代的原因,因为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但他选择了沉默。

他的身世注定了,只能选择沉默。

因为这从很久开始,便是一场名为良心的考验......

她是他割下良心的鉴定,那些人拿她的遭遇,告诉他,应该要选择无视,并且放纵她所遭遇的,他不能管,不能施予援手。

他连良心都割舍不下,又怎么能在谢家生存?一个连良心都割舍不下的人,又何谈借用他人的身份活下去!?

如今,他一次又一次因为她的关系,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谢庭柯不能容忍失控的情况继续发生。

他宁愿自虐似的就这么站在门口,听着那些声音,借此让大脑更清醒些......

然而,等门开的那一刻,

谢庭柯黑沉着一张俊脸,抡起拳头,狠狠揍了“肇事者”一拳。

“哥哥!”随之,响起了少女的惊叫。

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挡在了白嘉述面前,“你干什么?”

“与其问我在干什么,不如问问你自己好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看到如此不堪的你!?”谢庭柯要气疯了。

她明明答应过他,不会私底下和白嘉述见面,明明说了,他和母亲才是最重要的人。

事实,再次证明了她的谎言。

她最乖巧的时候。

就是被“男模”欺负的时候,一边拼命的逃,又一边委屈巴巴的求饶,哭的泪眼汪汪,泪水将男人的胸膛都打湿了,又像小狗一样,把眼泪舔干净。

逗弄的问她,哥哥和心上人谁最重要,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哥哥,她心疼兄长,因为知道兄长的不容易,整个大家族的事都要他操心,上到公司的争权夺利,下到她中了药,还要帮忙找干净的男模。

她说,哥哥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虽然都讲他没良心,又坏又毒,跟周扒皮似的,但她明白他的处境。

他从小被议论着长大,以前大家都笑他是野种,不是谢家的孩子,还死皮赖脸的扒拉着谢家,是他拼了命的努力摆脱了那些议论,从小到大,一丁点错误都不敢犯,唯恐被抓到了把柄,就失去拥有的一切,所以她理解他。

她还说,假如兄长三叔的私生子,不也是被抛弃的人吗?因为被抛弃了,才会来到谢家,因为不受重视才会被抛弃,他也没有被谁坚定的选择过,谢老太太看重他,归根结底是他的能力,凭本事换来的......

他本质上也是一个有着身份,有着权势,却没有自由的“囚徒。”

不过即使他是囚徒,但在她心里也是无所不能,最厉害的人。

这样的小舔狗,一箩筐的彩虹屁,谁听了不高兴?

但她的身体和心灵是分开的。

占据了心灵的人,才是她想选择的。

她只关心白嘉述有没有受伤,见男人唇边溢出了一丝血,她瞪大了眼睛,不悦地看着他,妥妥的一个护食小凶兽。

谢庭柯快产生错觉了,她讨厌他,就因为他暴怒的揍了白嘉述一拳,她就讨厌他。

这个该死的恋爱脑。

谢庭柯真恨不得把她掐死,就这么狠狠的掐死,让她死了眼不见为净。

不过,她眼睛一红,谢庭柯又心软了。

白嘉述眯了眯眼,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幽深。

他摩挲了下唇畔的血迹,淡淡道:“不碍事的。”

“只是谢总的反应,让我感到很意外。”

一个有趣又可怕的现象。

谢庭柯看着谢时鸢的眼神,充满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势在必得!以及死死压抑着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