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谢庭柯面色阴沉的吓人。
好一会儿,没有下属敢随意靠近男人。
张特助小心翼翼地道:“谢总,要派人去追大小姐吗?”
谢庭柯,“派人去把她抓住,丢进河里喂鱼好了!”
有心帮她改善名声,居然又跑了!
怎么这么叛逆,这么不听话!?
跑得那么快,撒开两只脚丫子,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
“算了。”这个点,他已经到了医院,其实也可以上楼探望谢媛媛。
不过,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所以,谢庭柯刚好错过了长廊上两双幽怨的眼睛,正死死地瞪着他的背影。
谢武德,“果然是那个贱女人愿意承认的儿子,我们和他生活这么多年,还没有那个贱女人重要!嘴上说着心疼媛媛,讨厌谢时鸢,却处心积虑的为谢时鸢考虑!”
陈婉如气急,“庭柯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要不是无意撞到这一幕,还真不知道谢庭柯领着谢时鸢来医院,提前找好了记者蹲守,就为了洗白谢时鸢的口碑。
媛媛在医院待了几天,谢时鸢一次都没有出现。
现在网上都在猜,是谢时鸢逼迫谢媛媛自杀的。
谢庭柯有意打破这种误解,借用媒体的力量为此洗白。
这说明什么?
说明了谢时鸢的生母,在谢庭柯的心里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他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表面对谢时鸢严格心狠,私底下却一次次放纵。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比不了的。”陈婉如忍着气,以前还想着谢庭柯成为媛媛的助力。
毕竟谢庭柯的身份......
他就是谢家老三遗落在外的孩子吧,所以当年谢老太太才会违背所有人的意思,把他接回谢家。
所以老太太才会力排众议,把谢家的担子交给他。
因为谢老三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孩子,所以谢老三在外的私生子,也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
不过,老太太却死活不承认,谢庭柯是谢兆德的儿子。
为什么?
这其中的原因,陈婉如还没查出来。
难道和什么丑闻有关吗?
这桩丑闻,会给予谢氏毁灭性的打击,老太太才一直不肯承认?
陈婉如很想试探的问谢武德,但是这么多年,谢武德只要听到谢兆德的名字,就会气愤暴躁,好像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的仇恨着对方。
没错,谢武德对自己死去的亲生弟弟,有一种极为强烈的仇恨和嫉妒。
谢兆德没有离家出走之前,他一直活在谢兆德的阴影下,非常厌恶痛恨着自己的弟弟。
“后天就是小叔子的祭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老太太都会提前一个月跑去庙里为小叔子祈福。”陈婉如试探着提起。
果不其然,谢武德眼神幽怨,脸色仇视,双拳紧握,死死的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恨意。
“老三死了这么多年,还是母亲最疼爱的儿子,要是他没死,谢家都是他的,幸好他死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在想什么,时鸢那孩子,只会闯祸,无论大家找什么样的理由想赶走时鸢,老太太都不同意。”陈婉如眸底的光变了变,忽然道:“武德,你不觉得时鸢和庭柯的经历有些相似吗?”
“当年庭柯被认回谢家,也找了很多理由想赶走他,老太太也不同意。”
真奇怪呢。
这谢家,还有她捉摸不透的秘密。
都怪谢时鸢!
如果谢时鸢不回家,默认了被拐走的命运,接受那悲惨的人生,之后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是她打破了这一切!
而当初能找到谢时鸢的原因,不过是一通电话。
到现在,陈婉如都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的,要让她知道,非得把那人弄死!
天衣无缝的计划,就因为那一个电话,改变了谢时鸢既定的命运。
一通匿名电话告诉谢老太太,在L市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谢武德的女儿,准确说,不但像谢武德,还有点像谢老太太年轻的时候。
会不会是谢家十几年前走失的大小姐?
还没来得及阻止,谢老太太派人寻了过去。
谢时鸢回家了。
所有人的噩梦,便开始了。
那通电话——不会是谢庭柯打的吧!!?
陈婉如突然诡异的想到。
...
谢时鸢一溜烟的跑了。
她去找白嘉述了。
不去探望谢媛媛,第一是恶心,第二是觉得她可悲,懒得欣赏那种虚伪的姿态。
当谢媛媛情急之下,用割腕的方式逃避裴耀的质问时,她处心积虑抢走的未婚夫,正在向她的姐姐发出见面邀请。
多么刺激啊。
少女在车里和白嘉述耳鬓厮磨,粉唇吻过男人敏感的耳畔,他粗重的呼吸,就是对未婚夫这三个字最大的亵渎。
今天还算清闲,白嘉述主动邀约谢时鸢见面,就在隐私性极好的轿车里。
宽敞的后座,足以躺下五六个人。
男人穿着浅蓝色的西装,温润如玉的面庞,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皮肤还是那么白,一双清润宁静的眼眸,含着浅浅笑意。
周身散发的雅致气息,总能令人倍感舒适。
很快这股气息,在和少女身上的幽香缠绕在一起,猛然被吞噬。
“时鸢,你......”
男人有点招架不住。
连平常习惯称呼的“谢小姐”都改了口。
“我在亲你啊。”谢时鸢笑眸弯弯。
只有白嘉述,才是她愿意亲吻的人。
她没有和周宗政接吻。
周宗政也不屑于亲她。
他只要在她身上弄出那些侮辱性的痕迹便行了。
那就是个彻头彻尾,没人性的变态。
小狐狸要给自己找主人。
她会选择白嘉述。
“呜呜......妹夫,我好想你。”小狐狸撒娇了,温热的脸颊亲昵地贴向了男人温润的面庞,软乎乎地蹭了又蹭。
她被周宗政强制性摁压在落地窗前时,就把周宗政的形象代入了白嘉述。
那个男人也好看。
但那双如魔鬼般可怕的眼睛,不会像白嘉述这样温柔的注视她。
不会像白嘉述一样顾及她的感受。
她真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