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耀愣了愣。
刚才好像看到了温旭岩抓着谢时鸢,鬼鬼祟祟的从大厅溜走了。
谁知道这两个人要干什么去?
往常他才不会关注这种事,他的眼睛只会看着谢媛媛,眼里也只会装着谢媛媛一个人。
但是谢时鸢......
温旭岩那么好色,总感觉想睡了谢时鸢。
他怒沉着脸,根本没听谢媛媛的问题,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从大厅溜走了。
宽敞的休息室里,与其说这里是休息室,不如说是更衣室,墙壁上到处都是镜子,摆放着几张长沙发。
谢时鸢被拽进了房间,温旭岩随手便把房门关了,谢时鸢却不经意间把房门留了一条缝隙。
这个点,不会有人进来。
所有的宾客都在大厅,这是做坏事的绝佳时机。
温旭岩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打扰。
他的目光依旧轻佻,散漫。
从少女的胸前划过,依次慢慢往下。
他解开燕尾服,将其随意扔到了沙发上,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衬衫。
谢时鸢打量着,“你这是?”
温旭岩,“你早几天和阿耀一起出门,撞了周先生的车,被修理的很惨吧。”
这事都传遍了,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还有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谢时鸢吃生肉,本来一些追求者好不容易想鼓起勇气跟她示好的,这下好了,又一朝回到解放前。
这么清纯的女孩,谁能想象她吃生肉的样子?怎么看精神都不太正常。
“你上次和我说的,我考虑了很久,你只和处男交往是吗?不如你来检验一下我,是不是处男。”
“正好谢总就在楼下,你要检验成功了,我们就交往,一起下楼告诉谢总。”
他也喜欢打直球,不要太多犹豫。
想好了,直接照做。
他就是馋她的身子,说他无耻也好,下流也好,馋漂亮女人的身子怎么了?
又没犯罪。
少年就穿了一件白衬衫,皮肤偏冷白,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头戴了一层王子光环。
抛开一切来说,温旭岩也长得很漂亮,不适合用帅气形容,只能用漂亮称赞,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男性,怎么看都有种雌雄同体的美。
身高一米八五,穿着衬衫夹,勾勒着强健的身形结实有力。
他把衣扣全部解开了,正要解开裤子的皮带,谢时鸢立马抓住他的手,“你….想和我睡觉?”
她找男人睡觉,那些人都避之不及,这还是第一个送上门让她吃肉的。
“你得罪了周先生,和我交往,我就能保护你。”
温旭岩饶有兴致,“谢小姐,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家世吗?”
他们家并不比裴家差劲,他和裴耀一起玩,有时候裴耀撺掇他做坏事,他都配合做。
那是因为裴耀小时候遭遇过一些黑暗的事情,他们都谦让裴耀,懒得计较罢了。
“我母亲是高级检察官,父亲是首府三号人物,仅次于总统阁下之下,不然,你以为为周先生举办的晚宴,为什么会轮到温家头上?”
因为他们是政客啊。
周家在K国起家,上上个世纪随着一些时代变化,才移民到了海外,什么大集团,大财阀,周宗政都不会放在眼里,唯有高级政客会给几分薄面。
不过,他和裴耀的待遇差不多,都是家族放养的小孩,比起优秀的兄长们,他们的存在感不太强。
他就靠着家底吃饭,家里人越是严格要求他的一言一行,就是要放浪形骸。
因为他讨厌政客前后不一的嘴脸。
如同他的父母一般,明明对周宗政不待见,但是听到他回国祭祖的消息,还是要为他举办接风洗尘宴。
没办法,周家掌控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是高级政客也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
那个男人就是魔鬼。
裴耀的暴力倾向,在他面前就是小儿科。
谢时鸢要不是谢庭柯的妹妹,她敢撞他的车,前一秒微笑的说原谅她,后一秒冲着她脑袋开枪,送她下地狱。
那种人,不能产生交集,一旦有了交集,进入了他的视野范围,不爽了就会弄死对方。
很显然,谢时鸢入了周宗政的眼。
闲聊时无意得知,周宗政还向父亲询问了一句,关于谢庭柯和谢时鸢的兄妹关系。
那个男人笑得很诡异,问谢庭柯偏爱哪个妹妹,对谁最好。
要不是知道周先生的性取向没问题,还以为他对谢庭柯有意思呢。
不过,很确定周先生喜欢女人。
因为他经常拒绝送上门的女人,还有人给他送过男人,无一例外,那些男人都被切断了子孙根,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侥幸没有被周先生拒绝的女人,到了他手上也讨不到好,他不会和女人发生男女关系,他喜欢虐打。
大概是遭遇的血腥事太多了吧,崇尚暴力,崇尚阴毒的手段折磨人。
越是送上门的,下场越是惨不忍睹。
兴致来了,便让保镖们当着他的面上了。
与其让谢时鸢落到那种人手上被虐待,还不如和他进行鱼水之欢呢。
“谢小姐,来吧。”温旭岩倒是坦荡,靠在沙发上,微微敞开的衬衫,露出了壮实的胸膛,男模般逆天比例的身材。
谢时鸢看到了他的八块腹肌,精致的锁骨上,戴了一条银色质地的项链。
她伸手触摸项链,温旭岩呼吸下意识一紧。
他们的皮肤都很白,交相辉映着,他不由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腿上。
乳白色的晚礼服,最醒目的地方是她的胸口。
她发育的太好了,他想亲吻她的胸口。
谢时鸢不着痕迹的避开,唇角勾起一抹媚媚笑意。
少年的头发往后梳起来更突显出了俊逸的眉眼,几乎是在和她贴近的一瞬间,就起了反应,他的眼神充斥着难以言说的侵略性。
被拒绝后,这种侵略性更为明显。
少女曲起的食指擦过他的唇畔,他便含住她的柔荑,谢时鸢依旧避开,一双狐狸眼向上扬着,“不对。”
她在这个房间,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有一双狰狞冰冷的眼睛,正在窥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