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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鸢哼着小调,心情极好的离开了集团。

张特助一路跟随,把大小姐安全送到了门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时鸢心情这么好,反观谢总却是一脸狠厉的表情。

他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闻到了一股很甜腻也很清爽冷冽的气息。

甜腻的香味,自然是从谢时鸢身上散发的。

清爽冷冽的气息,怎么感觉像谢总在休息室洗了个澡???

“谢小姐,谢总出什么事了?外面那些记者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

谢时鸢举着精美的小镜子,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倒映着的那张完美无瑕脸蛋。

“他能出什么事,发情了呗,怕记者们拍到他发情的样子,有损形象。”

张特助:“.....”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谢总被强奸了。

“对了,问你个事,周宗政是谁?”谢时鸢突然放下镜子,一双狐狸眼扬了起来,嗓音清甜的问。

她没有给谢庭柯下烈性催情药。

反而给他下的是特制药剂,药性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慢慢消失,只要谢庭柯能克制那些邪欲,克制着深藏在骨子里渴望女性身体的欲望。

他洗个冷水澡,药性便消失了。

是谢庭柯看着她的身体,压抑不了深藏在雄性因子里的需求和渴望,才会有生理反应,才会觉得欲火焚身。

没有解药。

他控制一下邪念,多冲几个冷水澡就好了。

在谢庭柯洗澡的时候,她没有离开,参观他的办公室,顺手帮他接了个电话。

隔着听筒,她听到了一道很是低哑,性感,磁性的男声。

那人就唤了两个字,谢总。

她说,谢庭柯在洗澡。

对方沉默了一下,便把电话挂了。

她记住了这个名字,并且隐隐感觉这个人.....也许未来还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张特助:“.....”

合理怀疑,谢小姐不但强奸谢总,以后还想强奸周先生。

张特助一句话没回答,关上车门,嘱咐司机把谢时鸢平安送回家,然后上楼交差去。

谢庭柯坐在办公桌前,捏了捏眉心。

打开桌上的文件,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他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满脑子都是少女狡黠的表情。

她穿得粉嫩嫩,身体也粉嫩嫩,长了一颗黑心肝。

她触碰他,抱着他,趴在他的办公桌上撩起裙摆,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张开双腿.....

她要把自己献给他。

不,她其实是要让他记得她,就像现在这样,拿起桌上的文件,薄如蝉翼的纸张刚才就被谢时鸢压在身下。

都是她的味道,她的气息。

他办公的时候,便会想到有一道粉色女体就坐在这张桌子上,邀请他,诱惑他。

她说,催情药没有解药。

药性会伴随,他对她的渴望消失而减弱。

他觉得浑身滚烫,克制不了。

归根结底,那是他对她产生了——欲念。

荒谬,可笑。

比听到她和白嘉述接吻的事,更加可笑。

“疯子。”谢庭柯低斥。

他对那个小变态心软了。

因为,他也是个疯子。

他一面斥责谢时鸢和白嘉述接吻,不知廉耻,轻贱。

那一刻,他听着这些事,浑身如火烧,身体却是产生了一种无法准确描述的冲动。

谢庭柯狠狠撕毁了文件。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人,整个身子都往后靠在了办公椅上。

落地窗外,狂风暴雨。

转了个身,隔着明亮的窗镜看着暴风雨,眼里逐渐卷起了一阵暴风雨。

“周先生。”

他的嗓音,低沉至极。

...

A国。

黑色公馆,陈设典雅华丽,气氛庄重肃穆。

幽静的长廊,蜿蜒没有尽头。

昏暗的光线中,一扇色彩斑驳的窗户自动开启,阳光透过窗镜五彩斑斓的花色折射而下,这才在闪烁的光芒下看到长廊尽头,站着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

男人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黑暗中,一半沐浴在光明中。

他那如造物主般天赐般的容颜,在黑白之间分割成了两种极端的割裂感。

当光线洒落在男人漆黑的瞳孔中,杀机尽显。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重的杀气,就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一般,只能看见血腥。

他挂了电话,兀自冷笑起来,“看来,谢庭柯不会来了,我们要回去一趟了。”

“家主,可是谢庭柯要反悔了?”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怨念,“您刚从老家主手中接任,底下的人都不服气,叔伯们都盼着您这个时候出事,这个时间点,您不宜外出。”

周家,全球最古老,最神秘,最富有的家族,一个隐藏在这个世界阴暗面的控制者。

每一场权力角斗,就像一场不见血的战争。

每一个能当上家主的人,也许今天继位,明天就由于意外死亡,想真正坐稳这个位置,杀死所有心怀不轨的兄弟们,叔伯们,乃至自己的父亲,才能堂堂正正的继承一切。

否则,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如同一把刀悬挂在头顶上,不知道何时就会掉下来。

男人在谈一个生意,拉拢世界各地大财团,为自己增加砝码。

谢庭柯是他属意的人选,也是......

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还差最后一年半,把这些人统统除掉,我得到一切,终将大仇得报。”

下属恭敬点头,“为了这一天,您已经等待了很久,付出了所有。”

男人敛下瞳孔里翻涌的狠色,勾起嘴角,“所以,到了最重要的时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同样,他也绝对不允许谢庭柯偏离这条轨迹。

呼....

突然一下,长廊的灯光全亮了起来。

这才发现,男人所站之地根本不是长廊,而是一间密室。

黑色的密室里,高案上由高到低分为六层,层层摆满了牌位。

男人就像站在一片荒芜的墓地。

他闭上眼,仰着头,沐浴在光照下,如同沐浴在圣光中。

不变依旧是那股割裂感,以及那股浓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