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霄的外在条件太优越了,那些闻风而来的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有几个女子一边偷偷打量徐鹤霄,一边羞红了脸。
原本要给自己厂的同事加油助威的,可看到这么帅的对手,她们纷纷闭上嘴巴,不出声了。
“这位徐鹤霄同志,十个打一个,你真的可以吗?”一位车间主任惺惺作态问道。
徐鹤霄神色淡淡,“可以,直接上吧。”
狂!
徐鹤霄这副淡淡的模样,在其他人眼里成了目中无人,傲慢自大。
机械厂的十个人彼此交换眼神。
“本想放水的,现在看来,这水是不用放了!”
“兄弟们,上!”
双方几乎是同一时间动了起来。
旁观的众人屏住了呼吸,紧张不已。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势均力敌的搏斗……
然而结果却出乎他们的预料,这是单方面的凌虐!实力悬殊!
无论是速度上,还是力量上,差距太大了!
明明他们这边十个人,可却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他们以合围之势逼近徐鹤霄,看似在劫难逃的徐鹤霄,却是不闪不避,朝他们的人撞了上来。
把人撞飞了!
冬天,大家穿的衣服厚,砸在地上也不至于受太大的伤,可是丢脸啊!
徐鹤霄似乎也觉得他们太菜了,连拳头都没出,就这样,或是把人撞飞,或是揪着人的衣服,将人丢了出去……
旁观的人目瞪口呆:“……”
这么干嘛呢,丢西瓜吗?
不到十分钟,战斗输赢已经见分晓。
机械厂的人身体没怎么受伤,可心受伤了。
这还打什么啊,他们连人家的背影都没看到,人就先飞了。
丢脸丢大发了!
“咳咳……”
叫嚣着要比试的几个主任,这会儿脸色五彩缤纷,精彩极了。
“中午还要出车,受伤了也不好,考核就到这里吧。”储从军道,虽然这切磋他看得很解气,但徐鹤霄今后要和这些人成为同事,所以还是别结仇为好。
“对对对,一会儿还要出车,大家就点到为止。”
“货已经装好了,这位徐鹤霄同事,你吃个午饭就发出吧。”
“和徐鹤霄搭档的是谁?”
“徐同事这么厉害,一个人也能搞定吧。”
“一个人开两天的车,你开什么玩笑。就算他能开两天,他知道地点吗?”
“咳咳,开个玩笑罢了,长途还是需要同伴一起的。就赵树吧,他是老同事了,经验丰富,带徐同事正好。赵树,你和徐鹤霄一起,有问题吗?”
“回主任,没有!”人群里的赵树大声道。
储从军带着徐鹤霄去领了一个饭盒,一个铝制水壶,一套工服,两双劳保手套。
然后又带徐鹤霄去食堂。
“带了钱和票吗?”储从军问。
“带了。”徐鹤霄回答。
“我是说全国粮票,去了海市,没有全国粮票可不行。我这里有,一会儿给你拿一些。”
“不用,我有。”徐鹤霄掏出了一叠钱和票。
这一叠钱和票的数量不少,储从军意外,又不意外,“有就行。食堂这餐伯父请你,你想吃什么,尽管点,算是庆贺你入职。”
徐鹤霄见他真心实意想请,便也不客气,“那我可要多吃一点,毕竟路上的伙食可不怎么样。”
储从军就喜欢他爽朗直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随便点,你伯父我请得起。”
徐鹤霄的食量大,自己的饭盒装不下,还从食堂借了两个盘子。他和储从军刚坐下,赵树就端着饭盒找了过来。
“这是赵树,退伍军人,他的资历可不一般,有他带着你,我很放心。”储从军恭维道。
赵树却摇头,“我可打不过你这位后辈。”
“赵哥您谦虚了,能从战场上活下来,谁不是靠一身过硬的本事。”储从军是听说过赵树的光辉事迹的,赵树上战场杀过鬼子,身上的刀伤和枪伤加起来就有十几处。能从炮火中熬下来,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强大。
原本以赵树的军功,按理说可以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的,但因为他这人太直,脾气又臭,得罪了人,这才被发配到机械厂来了。
赵树淡笑不语。
接下来,三人都没有交谈,气氛还算融洽。
吃完饭,徐鹤霄就得出发了,“伯父,下班之后,麻烦您去我家通知绮绮一声。”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的。这几天你不在,我有空就去看看,你媳妇要是晚上害怕,我让你伯母晚上去陪你媳妇。”
“不用。”徐鹤霄笑道,“我媳妇不会害怕,她的身手在我之。”
“真的假的?”储从军诧异。
不止是储从军,赵树眼中也闪过惊讶的神色。
“千真万确,我的功夫就是她教的。”徐鹤霄认真道。
储从军没说信不信,“有机会能见识一番就好了。”
吃过午饭,赵树就带着徐鹤霄往仓库的方向走去。车已经装满了货物,用黑色的布罩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徐鹤霄也没多问,全程跟在赵树旁边。
赵树拿了单子,问他,“你先开?”
“可以。不过我刚来首都,对路不是很熟悉,麻烦您一会给我指指路。”徐鹤霄道。
“行,没问题。”赵树回答,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徐鹤霄的车技自然是没问题,甚至比一般司机开得要稳一些。赵树给他指路,并拿了地图,把路线画了出来。
出了城后,赵树把座位放低一些,“你照这路线开,有问题就问我。”
徐鹤霄应下。
赵树看着徐鹤霄棱角分明的侧脸,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我先睡一觉,天黑的时候换我来开。”
林绮在家等了一天,没见徐鹤霄回来,她便猜到徐鹤霄应该顺利当上了司机,运货出城去了。
想到徐鹤霄以后待在家里的时间大大减少,林绮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是很开心。
不过徐鹤霄应该挺开心吧,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
徐鹤霄开心,她也为他高兴。
这个时候,林绮觉得自己生这几个孩子生得太明智了。
她低头,依次在孩子们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爸爸不在家,好在还有你们陪着妈妈。”
林绮做饭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控制着藤蔓把孩子们放到摇篮里,然后才朝大门走去。
林绮开门,门外是一位和褚国安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您好。”
“你是绮绮吧。”储从军笑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
“对,我是林绮。”林绮乖巧回答。
“我是国安的爸爸,你叫我伯父就行。今早来找鹤霄的人就是我,鹤霄应聘上了机械厂司机的岗位,他现在要运一车货去海市,今天中午就出发了。出发前让我来通知你一声。”储从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林绮脸上的神色,见她并未有半分不悦,这才放下心来。
林绮点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伯父跑这一趟。我正在煮晚餐,您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不用了,我一会儿回去吃。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吗,要不我让你伯母过来陪你?”虽然徐鹤霄说不需要,但储从军还是多问了一句。
林绮摇头,“不怕。家里也不是我一个人,除了我,还有四个孩子。”
四个不到六个月的孩子有什么用?
储从军:“........那我让你伯母明天带你侄子侄女过来认个门。”
“好呀。我也想见见伯母和侄子侄女们。”
储从军从林绮这里离开,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医院,把今天的事情和自己儿子说了。褚国安听了直乐呵,“我就说鹤霄厉害,事实证明,我没说谎吧。”
“对,你没说谎。今天下午,厂里很多人都在打听徐鹤霄的情况,有男有女。”
“女的也来打听?他们看上鹤霄了?那可不行,鹤霄可是有家世的人。”褚国安的眉头拧起。
“我和他们说了,告诉她们徐鹤霄已经结婚,且有了四个可爱的孩子。她们一听徐鹤霄结婚了,顿时失望不已。这徐鹤霄要长相有长相,要实力有实力,受欢迎很正常。我刚从他们家那边回来,那绮绮长得的确是万里无一,和徐鹤霄很相配。他们家住在复兴巷,住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夫妻两个以前真是种田的?”
“他们这么说的。”
“算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不说,我们就别追问。明天我打算让你妈带着你两个孩子去那边做做客,当作去认个门。徐鹤霄是我带进厂的,现在厂里的人都把他当成我的人,我们两家也该走动起来。”
“行,您安排就是。”
翌日一早,林绮就把家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收拾了。
那些瓜果蔬菜都被她收进了仓库里,植株则被她原地销毁。至于药材和茶树,她没理会。
五头鹿被她关了起来,并给它们足够的青草。
早上吃了早饭,林绮就开始做豆沙,她打算做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