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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宫并无用太大的力量,便将李承安的脖颈按出了淤青。

而李承安是三境的武者,能轻易做到这一切,陈宫的境界大概是四境左右。

再高属实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对方之前不过是宫中的一名小太监,一直籍籍无名,不可能有太多的资源可以使用。

即便有无数资源转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也吃天赋!

例如李承安,作为安西王府唯一的子嗣,从小就不缺修炼的资源。

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在三境徘徊,距离四境还是有些距离。

就算陈宫武道天赋再强,第五境鲸吞也需要水磨工夫,急不得!

想到这里,她心中隐隐有几分得意。

自己现在可是五境武者,处于武林中的中流砥柱。

谁能想到一介才女,又能是武夫呢!

当然,她这实力有多少水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见陈宫不仅没有继续将世子当做人质,还对的甚远。

秦无双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放松,而且更加凝重!

因为这代表对方的有恃无恐,相信即便没有人质,依旧能安然无恙。

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从之前的谈话中,他就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是西厂厂公的陈宫!

也是当今庆帝陛下的心腹,跟前的红人。

而且对方如今以钦差的名义代天行走,巡视三州。

这一点中央朝廷早已发了公告,并不是人家微服出行。

要是微服出行还能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人家在前两州都没事,安然无恙的走过来了,在自己这边被下了狱......

怎么也说不通啊!

何况这几年就早有流言蜚语,说安西王府想脱离大庆独立。

要是他真的把陈宫给抓了,使得中央朝廷对兖州用兵,他还真背不起这个锅。

即便之后说是误会,可打了中央朝廷的脸,哪有那么容易善终!

“厂公大人,我觉得你和我家世子只是有一些误会,能否请您去府上一叙?

我会安排好酒好菜来招待,咱们坐下来谈,将这个问题解开可好?”

陈宫闻言嘴角勾起,语气中略带嘲讽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跟咱家坐下来谈?”

即便被陈宫辱骂,秦无双也不敢有丝毫的怒意,依旧陪着笑脸。

“是,在下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安西王府这个名号还是有点作用的!

蒙受江湖各路朋友的厚爱,也有一个无双战王的名头!”

“干我屁事?”

“......”接连被陈宫打断,饶是一直强压心火的秦无双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武者本来就是锻体,身体强盛就会心生火气,而他所修炼的功夫则是“生火”之道的佼佼者。

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陈宫交流,也是为了不给王妃惹麻烦。

要知道在江湖上明面上喊自己无双战王,实际背地里都叫自己血手屠夫!

被江湖人称之为王妃豢养的恶犬!

当然,对于最后这个称呼他是很高兴的,毕竟能和王妃扯上关系!

“额...”晃了晃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就在这时,地面开始微震,好似有什么即将到来!

刹那间,人群被分割开来,从后方走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是城防守军!

与儋、崇两州不同,此地的守军皆是受过鲜血的洗礼。

因为夏国虽然未曾大举来犯,可小部分的摩擦时有发生。

每名服役的士兵都要前往边境,经过打磨后再派到后方值守!

并且这驻防还不是久留,而是定时更换,使得军队里的士兵为了生存不会懈怠。

要问这样要是有人来攻城,不熟悉城池情况的守军要如何久守?

那自然不用担心!

因为王妃曾经说过,要将一切的兵祸拦在兖州之外,保证州郡百姓的安全!

除非是其他州溃败导致兵祸从后方而来,否则绝不可能有一人突破防线!

看着走来的士兵,秦无双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只要配上这些士兵,不敢说杀死陈宫一行人。

单单是捕捉,应当不是问题。

可能不走到这一步还是不走为好。

要是真的事有不可为......,钦差自己在半路暴毙了,他们又能有什么方法?

难不成京都的庆帝,还能拿一个死人来怪罪有实际兵权的王爷?

若不是怕给王妃惹麻烦,他早就这么干了!

眼见士兵将陈宫围绕,秦无双胜券在握道:“钦差大人,能否请你去府上一叙?”

“咚!”周遭战兵并不知晓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他们认识这位领兵打仗的“将军”。

听到秦无双的话语应声用手中长枪的棍身用力锄地,发出一声整齐的闷声。

“哦,你这是在展现人多有理?”陈宫看着他们,语气有些沉闷。

“我说..是...那又当如何呢,钦差大人?”秦无双的声音有些揶揄,勾起的嘴角好似能挂下一个油瓶!

之前和你以礼相待那么嚣张,现在开始怕了?

这时,李承安逐渐苏醒过来,可闻到鼻尖传来的香气和身侧传来的柔软,令他有些不想睁开眼眸,怕这温软的玉体会瞬间抽离。

“等一下,秦大叔!”本想多享受一会,可听着如此熟悉的话语他下意识睁开想要阻止。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周围的环境就瞬间暗了下来。

‘果然!’李承安面色晦暗,心底的恐惧疯狂涌出!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认同你的说法!”

秦无双并未觉察到周围的异样,以为是陈宫认怂,正要说些什么。

可即便他再蠢,感知再垃圾,余光也瞥见了周遭的黑色迷雾。

“这......”他有些懵逼,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见黑色迷雾中走出了一支全副武装的重甲士兵!

放眼望去将他们连带着府兵团团包围,少说也有千人!

这让他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这城防难不成是个筛子,能把这些人放进来,还一点消息都没传出的?

很快,他的懵逼更加严重。

因为除了重甲士兵,后方还有一批身背弓弩,腰挎大刀的精兵!

可以说只是片刻,这诺大的城内,就多了一支近千名重甲加上两千名“普通”士兵所组成的劲旅!

“啊?”秦无双千言万语到嘴边,化作了一句带着疑问的惊呼。

李承安捂脸,他对秦叔现在的情绪感同身受,甚至能猜到对面在想些什么。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在京都对方能招来这么多士兵也就算了。

可这里不是兖州,是他安西王府的封地吗???

凭什么对方还能招来这么多的士兵拱卫,难不成他安西王府被覆灭了吗?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士兵悄无声息进城?”不仅是秦无双想问,方才来的府兵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难不成守城的那些家伙都死了吗,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

陈宫没有给予他们答案,而是向前一步轻声道:“那我现在是不是说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

“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重甲士兵迅速向前一步,踏出的动静让所有人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

“你...你...你...”秦无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方的人数不仅不己方多,而且还有三名九境武者存在。

仅凭自己和府兵配合,别说打赢对方了,能不能鏖战撑到救援赶来都是问题。

况且身旁还有世子在,要是对方被伤着了,他怎么和王妃交待?

想到这他很想用手拔拔脑袋上的毛发。

真是见鬼了,寻常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极其罕见的九境武者,怎么跟不要钱一样,突然出现这么多个?

明白不能力敌,他一介武夫竟然开始使用以往最令他耻辱、唾弃的方法周旋!

“呔,即便你是西厂厂公,庆帝陛下指派的钦差!

可你率军入州又是什么意思?

难..难不成...安西王府有谋反吗!”秦无双憋了半天,就蹦出了这几个字。

这也属实是为难他了,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从心在夸陈宫,还是在骂对方没有规矩。

面对着质问陈宫面不改色,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兖州也不过是我大庆偌大版图上的一角,咱家就带着兵进来了,你们能拿我怎样?”

“咱家想带他们去哪,那就能去哪!

基本是你的家也不例外,想...试一下嘛?”

“......”秦无双被对方嚣张的语气震惊到了。

不是说京都朝堂势弱,面对各地世家割据的局面无力改善,现在的作用是吉祥物吗?

对方这姿态,你说中央朝廷刚屠了大庆全境世家他都信!

场面一时间陷入寂静的僵局,府兵虽未士气溃败,可看着比自己多少一倍的敌人,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作为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好兄弟”,此刻唯有它们能给予一丝安全。

就在这局势僵持不下之际,一道声音划破天空落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哼,你不过是个阉人,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一家的部将,竟然如此的英勇!

李承安听到这句话,心底不仅没有获得希望激动,反而更加的害怕与无助。

因为之前自己也是这样,所以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还签下了那么多的协议签约。

现在他只想说一句,想死也别带上我啊!!!

被影子士兵围堵的人群自动分开,只见一个身着华贵服饰,手拿折扇的青年缓步走出。

面对影子士兵的震慑没有同身边人一般,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视他们如无物!

他轻摇折扇,迈开自信的步伐径直略过陈宫,朝着清远所在的方向走去。

“清远姑娘,在下和安城胡家长子,胡博凯。

早就听闻姑娘才貌双绝,今日有缘见到姑娘,还真是三生有幸啊!”

“......”清远心里虽然很是高兴,因为这样才是男人见到自己的真实反应!

像陈宫那般,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怪不得是个太监!

可现在这个局面,即便是她对自己的容貌与才名再有把握,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语和动作。

毕竟那些士兵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就凭身旁这安西王世子紧绷的身体和满是恐惧的眼神,够她把尾巴夹起来做人了!

见到面前的清远姑娘没用言语回应自己,而是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先是看了一眼自己,再转而盯着陈宫把头低下,心底登时腾起了怒焰!

这该死的阉狗,竟然将清远姑娘吓成了这般模样!

那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他的保护欲渐涨,转身朝着陈宫指鼻子骂道:“阉贼,还不快快朝清远姑娘道歉!”

陈宫沉默半响,转头看向身旁的影子士兵,像是在询问周围是否有埋伏,或是潜伏的高手。

影子士兵摇了摇头,兄弟们快把周围掀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一个能对王造成威胁的对象!

至于士兵,除了城墙那头以外,只有这里有大批的士卒集结。

‘那他凭什么这么拽?’陈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真没看出有什么人中龙凤的气势。

但看着这“英雄救美”的一幕,倒是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反派形象进发了!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不是觉得立旗帜不太好,他都想嚣张的表示,“天下谁人能杀我,又有谁敢杀我!”

“你是何人?”作为有良好素养的“反派”,陈宫饶有兴致的朝对方发问。

“呵,说出吾名,吓汝一跳!

家中祖父乃当今大庆朝廷吏部尚书,而吾也是今年新一介恩科的举人胡博凯!”

“尚书?”陈宫有些无语,人家安西王世子还夹着尾巴不敢说话。

你一个尚书的孙子还敢跳出来嬉闹,是不是有点不拿我当回事了?

本以为对方能有什么样的背景、身世能让他提起兴致。

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看不清局面的小卡拉米!

挥了挥手,这样的家伙让自己多看第二眼都觉得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