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珍抿唇斜视她一眼,嘲讽道:“干嘛装出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当别人是炮灰呢?傻子才会被你这般糊弄,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朝三暮四,仗着几分姿色,胡乱勾搭。”
江书雅冷着脸看她一眼,想到糖糖一个人还在楼上,有些不放心,更不想与她纠缠,正要走,只听她又说:“这么急着要走啊!被我说中啦!心虚起来了。”
“不是我心虚,是我实在不想跟你纠缠不清,更不想跟你解释,因为你不配。”江书雅挑了挑眉,轻视她一眼。
“你,你这个贱货。”张永珍气的面红耳赤,又想抬手打她耳光。
哪知被眼疾手快的江书雅一把给拦住了,还顺势推了她一把,见她后退,江书雅转头快速跑了:此时不易跟她硬刚,她未必是张永珍的对手。
张永珍身宽体胖,生的高高壮壮,而自己这般身材瘦弱,虽然不是很矮,但是跟张永珍有着明显差距,心里有时也会低估,她们都是吃什么饲料长的,一个个身宽体胖的,她这般娇弱的身姿,哪里是对手,根本打不赢。
但生在农村可不太受欢迎,农村人都喜欢肥胖健硕的,有把子力气,农忙下地,是干活的好把式,操持家务得心应手,这简直能跟男人相匹敌了。
张永珍见她跑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跑了初一就能跑了十五,等着瞧,下次见你,定不饶你。”
1912酒吧里,角落处,
此时的林莫潇万念俱灰,一个人独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心中的愁苦涌上心头,一杯接着一杯,散不尽的阴霾,落不尽的往事。
爱她那么久,只换来一句感激,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他悲痛欲绝呢?锥心的痛感再次袭来,让他无法呼吸,无力的疲惫感更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寂寞和孤独。
醉眼朦胧中身前出现一的身影,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指责道;‘‘别喝了,再喝下去会死的你知道吗,为了她值得吗?’’
林莫箫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恍恍惚惚的人,痛苦的嗤笑起来,喃喃自语;‘‘真是可悲,喜欢她五年,只换来一句感激。’’
王莹莹无奈的瞥了一眼趴在眼前的人,心里酸涩,苦笑一声;‘‘这不就是相应的代价吗,你应该承受,更要认清,离开她会变得更好。’’
趴在桌子上的林莫箫不断摇头,王莹莹皱着眉头一把拉起他;‘‘走,我们回家。’’
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玉山公寓,喝的醉生梦死的林莫箫,脑海中尚存一丝理智。
进入房间里,倒在床上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半眯着眼,努力挣脱起身道;‘‘你怎么还不走。’’
累的气喘吁吁的王莹莹,扶了他一路,竟然被他下了逐客令,很是气恼不已;‘‘林莫箫,你清醒一点,是我把你一路搀扶回来的,你在意的那个人在哪里,能来陪你吗?
也只有我才会那样傻,一心都放在你身上。”
王莹莹痛苦的扭曲脸上的表情,小声委屈起来:“你知道吗,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我做了整容手术,垫高了鼻梁,打了瘦脸针,注射玻尿酸,激光塑身。’’
为了能配得上林莫潇,王莹莹铤而走险,对自己下了狠手,到底是满足审美的欠缺,还是真的为了迷惑林莫潇,无论怎样,都是很奇葩的想法。
‘‘够了,我不要听这些,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何当初帮助你,你整天流连在夜场里,被那一帮杂碎灌酒,整日买醉,喝到吐血,最好的年华里却过的浑浑噩噩。’’
林莫箫摇晃的走到门口,再次转身看向她;‘‘我都忘记了,你酒量其实很大,那天你是故意的吧,我不挑破,并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王莹莹眼含泪光的看着他道:‘‘你帮我说明你是在乎我的对吧,酒吧里那么多女人,你为何就帮了我,还是我很好说话,轻易就能成为你陪睡的工具。’’
林莫箫揉了揉剧烈疼痛的脑袋,仰着头,眉眼紧闭,抿着嘴唇道:
‘‘第一次在景风酒店,你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设计我,对不对,把我当个傻子糊弄,我不揭穿你,给你留足了体面,如果你不在乎给你的尊严,那就只好撕破脸。”
“跟你好好算上一笔账,我在你身上花了有几十万了吧,消费记录都在那里,是不是足够买你这半年的青春。’’
王莹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莫箫早已看透了一切,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说的有理有据,这难道就是酒后吐真言么,还是他早有这样的打算,她踌躇了很久,双眼早已噙满泪水,僵持在那,说不出一句话。
林莫箫转身进了书房,只听隔壁房门紧闭的声音,王莹莹的心里直打寒颤。
她回想起,半年前与夜店里的几位小姐妹在酒吧里调侃,分享每天的战果业绩,在酒吧里陪酒小姐一天的收入很是可观。
经常能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一天下来能挣个好几千,王莹莹长相出众,酒量又好,性格温柔,很是讨人喜欢,也是酒店里陪酒小姐中每月收入最高的那位。
钱挣得多了,心也就大了,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买,尤其向往对奢侈品的追求,经常为了一个LV包,加班加点的熬夜,喝到天亮,甚至不要命的喝到吐血,只为满足那虚荣心。
那天在酒吧里遇上林莫箫和他的同事,被这几个正派人的气质所吸引,尤其是长相帅气的林莫箫,跟她见过所有的客人很不一样,像个高洁的圣人劝导她,年华易逝,不应把青春消耗在此处,人生应脚踏实地,更不该醉酒朦胧,消磨时光。
那一刻起,王莹莹对他深深的迷恋,每日都恍恍惚惚,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他,听从林莫潇的建议,找了正经的工作,期待能再次遇上他,只是想要见到他实在太难了,等了好久他也没来。
直到有一天,他一个人出现在酒吧里,独自喝了很多酒,她便知道机会来了,殷切的上前搀扶他去了景枫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