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带着绘梨衣一路向橘政宗所在的地方跟去。
夏至向“天机”发送了他目前所知道的关于橘政宗的全部情报，包括黑天鹅港等。
即使黑天鹅港的项目是当时克格勃的最高机密之一，所有的数据都只存在于纸质文件上，因此“天机”也无法查到直接信息。
但是“天机”通过相关人事调动，装备调动等信息还是间接查到了橘政宗可能的身份。
荣格·冯·赫尔佐格。
“天机”提到橘政宗也可能是某个身份不明的人，就是他搭载着龙族胚胎，最后沉没在霓虹海沟。
但是不论“天机”怎么调查，都没查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就像是一个隐藏在历史夹缝中的鬼魂。
夏至看了一会儿“天机”传来的资料，最终确定橘政宗就是赫尔佐格。
要是橘政宗是那个连“天机”都查不到的神秘人的话，夏至不觉得自己能这么轻松的就挫败他的计划。
那个鬼魂一定会有更加长远的布局。
说不定赫尔佐格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夏至愈发确定这个赫尔佐格必须得捏死在手里的想法。
夏至恶趣味忽然开始发作：“‘天机’。”
“我在。”
“橘政宗或者赫尔佐格现在在哪里？”
“收到。”
“天机”叕一次突破了“辉夜姬”的防火墙，数据如水银一般流淌到了霓虹数字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仅仅十秒不到，天机就传来了回复：“已经定位到目标位置，推测目标将要搭乘出租车前往东京国际机场，请尽快做好拦截准备。”
夏至露出一个坏笑：“找一个向黑道借过高利贷的司机，让他把赫尔佐格带到这个地方来。”
夏至在手机地图上圈出了一个地点，就在他和绘梨衣的不远处。
“记得用黑道的语气。”夏至笑着说，“我们来个反派登场。”
半分钟后，一个奔波了一天的司机接到了电话。
司机年轻时也曾经风光过，通过高利贷借来的本金，拼搏多年做起了不小的生意。
但是他还是高估了高利贷的道德下限，那份合同被动了手脚。
仅仅一个月，他这些年来打拼出来的基业就全部被黑道的人收走。
甚至这还不够，他的身上依然背负着天价债务。
他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家里条件一落千丈之后他几乎无法负担女儿所在私立学院的高昂费用。
女儿非常懂事，自己在外面做起兼职，尽量减少他的负担。
女儿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和那些富家小姐们逛街，放学后直接去工作。
司机觉得对不起女儿，咬着牙开始做各种工作，拼命地赚钱。
这时，疲惫了一天的他停下来稍微喘了一口气。
他下意识的摸摸口袋，想点一支烟，发现口袋空空如也，忽然想起现在他已经没钱买烟了。
司机苦笑一声。
这样也好，就当是戒烟了。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面目有些狰狞。
但司机最终还是无奈的接了电话。
“喂！钱凑得怎么样了？这个月马上就要还了！”电话里传来了债主那轻佻的声音。
司机无力地倒在出租车靠背上：“再给我一些时间。”
“哼，再给你一些时间你就能还的上了吗？”
司机没有说话。
他确实没有办法了。
财产全部被黑道拿走，曾经聚在身边的亲戚，朋友知道他欠了高利贷之后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仅凭现在微薄的工资根本无力还债。
司机有一些哭腔：“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啧。”电话那边不耐烦地咂了咂嘴，“要不这样吧，我记得你的女儿挺好看的，让她配合我们一下，我免你三分之一的债务，如何？”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原本颓然的坐在驾驶座的司机一下子从椅背上弹了起来，弓着腰对电话怒吼：“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们别想碰我的女儿！”
“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电话对面冷笑一声，“今天算你运气好，有大人物要办事，你还有一个选择。”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犹如恶魔低语：“你只需要把一个目标带到特定的区域去，就可以免除你的全部债务，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一边是自己亲爱的女儿，一边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司机用屁股都知道该怎么选。
司机最终咬了咬牙：“行，我接受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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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成任务。”“天机”向夏至汇报了具体情况。
“这样啊，顺便告诉源稚生这个放高利贷的黑帮，看看这些家伙有没有违反规矩，直接扬了吧。”夏至说道。
既然天机都承诺会免除债务了，那直接把债主扬了不就行了吗？
司机做的挺出色，很快就将赫尔佐格带了过来。
夏至和绘梨衣都是一身黑衣，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颇有幕后反派的既视感。
看着面前表情逐渐失控的赫尔佐格，夏至笑着说道：“你好啊，橘政宗。”
“这个反派登场怎样？橘政宗先生？或者我应该叫你‘王将’？或者是——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表情带着三份惊恐，三份愤怒和三分绝望，还有一分迷茫：“夏至，是你！”
“这是什么老套反派的经典发言。”夏至有些不爽的说道，这个幕后黑手怎么一点逼格都没有？
赫尔佐格不动声色的将手伸进口袋，准备播放在手机上录好的一段音乐。
那是能控制绘梨衣的音乐。
赫尔佐格知道绘梨衣打不过夏至，但是她至少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夏至这家伙似乎还挺喜欢这个试验品，应该舍不得伤她，搞不好绘梨衣还真能伤到夏至。
但是赫尔佐格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一轻，有些发凉。
赫尔佐格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肩膀那里齐根断掉了。
“啊——！”赫尔佐格这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用另一只手臂抱着自己的肩膀痛嚎。
赫尔佐格疼的鼻涕眼泪全都涌了出来。
“别在我面前搞小动作哦。”夏至蹲下来看着疼的躺倒在地的赫尔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