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的寒假，柴明扬一家就在各自的学习中度过了，说无趣，倒也是充实了不少。只是柴欣欣到最后实在觉得没劲了，协和那边也没开学，现在回去老师都在医院坐诊也没人带自己，所以直接去了南津附院。毕竟那也是自己学籍在的地方，自己过去学习也没什么人能说啥。
但是柴欣欣去了附院之后，这一手检验和影像的技术直接把检验科和影像科的镇住了，最开始的时候尤院长带着去的时候说的是：“有什么事儿让欣欣多参与参与，多看看多练练。”结果到最后基本就成了柴欣欣单方面的给检验科和影像科上课了。
好不容易到了协和开学，柴欣欣告别了南津附院的检验科和影像科回到了协和，这检验科和影像科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也没松多久，尤院长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娃娃，你们脸面往哪放，赶紧加强学习，这以后不能光指望柴欣欣啊。”
“我们学习一直也没停啊……在附院也不像协和那么多疑难杂症，咱这日常都够用了。”
“咋？病人生病按照书生病？哪天真来个棘手的你们怎么办？”
“行……我们多加强学习。”
姚娜这边把自己的论文都交了上去，博士论文这种事儿，导师肯定要把通讯拿走，剩下一作留给姚娜自己的。而且师门里面还有没有着急毕业或者什么的，是不是还要再分配一下，这个七七八八的人情世故。姚娜工作这么多年了也基本都拿捏了。
“姚娜……你这个论文……一个寒假写出来的？”
“我这一寒假什么都没干了，就琢磨这论文了。”
姚娜也不傻。这论文怎么可能一口气交出去，先交两篇，过几个月，期末了再交两篇，然后中间在扩充扩充，争取三年毕业。这样的话基本不影响进步。50之前拿下博士学位，然后后面的话争取看能不能转成专业技术岗。毕竟当了副高及以上的退休还能多点退休金呢。
至于柴明扬这边，现在开疆拓土的工作都算完成了，他现在就开始在后面开始缝缝补补了，自己工作这么多年，该建立起来的都建立起来了，全国中心现在也基本成型了，自己要做的就是一个高坐城楼观山景，有什么事儿自己批一批，没什么事儿就啥也不管，大撒把就完了。
“老柴。”
“哎呦，马董，您指示啊。”
“啧……有个事儿，想找您柴大教授帮帮忙。”
马凡这小子，一旦说出来柴大教授，那指定是没憋好屁，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放。”
“啧，四十多岁的人说话这么糙呢。”
“有正文没有，没挂了啊。忙着开会呢。”
“哎哎哎哎哎。真有事儿。”
“放啊。”
“那个……我航院吧。最近吧，准备申请一个全国高职院校思政教育实验室。这个……”
“啊？思政教育实验室？我咋不知道这个事儿？”
“津海教委转过来的文件，职教司和思政司下的文件。”
“啊？你等会啊。我看看……是不是我没看见。”
柴明压根你赶紧打开教育部的oA，还真有这么个事儿，思政司和职教司下发的联合文件，在全国高职院校开展思政教育实验室建设工作，全面加强高职院校思政教育，把思政教育融入到职业教育，在职业教育中深入贯彻大思政理念。
“啊，我看见了。你是咋想的？”
“就是……这个吧……”
“干嘛，走关系拉门子，那你别找我啊。”
“那不能，我也讨厌这个东西。”
“那你啥意思？”
“就是你能不嗯呢来我们院当个客座教授或者特聘教授啥的，对吧……我们也加强一下。”
“唉不是，我好几个学生不在你那边么。不够用？”
“都副教授……我这缺正教授啊。这个东西又不是说招就能招来的。人家一看你是大专来都不带来的。”
“那你就琢磨我能来啊。”
“啧，咱这关系是不是，这样，你来的话，补贴我一年给我20万。从航空集团账面走。”
“啧，说钱那么俗呢。没钱不给兄弟办事儿了？瞎搞。你这做一辈子生意一身铜臭味。那个我卡号没变啊。”
“那我……”
“准备协议吧。”
“得嘞。”
哎。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为了20万，还是可以弯弯腰的。毕竟自己小金库最近的进项确实少了。
“那行，我就聘请你来我们这当思政教研室的特聘主任，然后特聘教授，思政建设实验室的牵头人。”
“行，你看着来吧。反正到时候聘书给我就行。”
“那我就准备签约仪式了啊。”
“行，交给你了。”
三两句话，一年又多了20万。唉，这个日子就过得很舒服了，但是该报账还是要报账的。
“娜娜，刚才马凡那老小子给我来电话，让我去他航院当特聘教授。”
“啊？特聘教授？”
“他要弄个什么高职思政实验室，让我过去充充场面。”
“那你去呗。”
“这不是跟掌柜的汇报一下吗，每年补贴10万。”
“倒是不少给啊。”
“他敢给我少了。”
“那行。你去呗。反正思政都是你的事儿了。”
“哎好您了。”
转过头柴明扬给马凡打了个电话：“那个，老马。20万没问题，就是……你分两笔给我行不行？”
“啊？分两笔？”
“对，你一笔啊，走航院的账面，打我工资卡。剩下那个，你爱怎么给怎么给，就进我航院那张卡。就……你懂的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讲，我这电话录音的，有你这句话，我吃你一辈子。”
“卧槽你大爷，你怎么还录音。”
“你也没问我啊。我所有电话无差别录音啊。”
“妈的……”
“行啦，咱俩谁跟谁，你这点手段我都用厌了。你别管了，实在不行那10万我给支票你，你自己存去，反正一年一结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