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来的剧情中,可是原主一直巴着甄嬛的,为了显示和甄嬛的亲近,原主放着宽敞的储秀宫不住,反而去跟甄嬛挤在碎玉轩。
甄嬛从见原主的第一面就好似看出了原主的算计,对原主一直不冷不热沈眉庄也为甄嬛如此行事感到奇怪,等文鸳离开后还问甄嬛。
“嬛儿,这祺嫔看似精明,实则说话做事都显粗糙,为何要……”
沈眉庄的未尽之语就是甄嬛为何要拉拢文鸳。
“祺嫔是因为她父亲在年羹尧一事上有功才被选进宫的,她和华妃是天然的敌人,跟我们就是天然的盟友。”
“嬛儿说的是。”
沈眉庄听甄嬛说拉拢祺嫔是为了对付年世兰就没有多问了。
甄嬛没对沈眉庄说的是,虽然她心里也觉得祺嫔愚蠢,但是看着对方就觉得心里 不太对劲,想多跟对方接触一下。
也是亏得文鸳没有听到这两人的对话。
沈眉庄还好意思说别人愚蠢,她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
明明是新进宫所有人中家世最好的一个,却偏偏跟在甄嬛后面成为她的跟班。刚进宫之时,沈眉庄的位份可是比甄嬛还高一级。
现在甄嬛马上成为一宫主位了,她还是一个贵人,她也没好似没有感觉一样,心甘情愿跟在甄嬛后面成为她的小跟班为她冲锋陷阵。
沈眉庄的父亲沈自山是济州协领,正三品官职。济州是清朝较为富庶的领地,沈自山能在此占据一席之地,可见皇帝对他的重用,也表明沈眉庄家境出身不低。
之前沈眉庄一进宫,皇上赐予了她只有华妃才享有的协理六宫之权,遭到华妃的嫉妒和陷害。
以华妃的性格,她不可能只针对沈眉庄一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华妃恨不得将沈眉庄的家人都一并陷害,但是从来没有传出沈眉庄的家里因为她而遭到年羹尧的报复。
可见沈眉庄的家世,就连华妃也难以撼动。
而且,在满宫的嫔妃中,除了皇后之外,就只有沈眉庄能得到太后的另眼相看。不仅在她失宠后对她多加照顾,还在看出她对皇上的隔阂后,撮合她和皇上和好。
太后可不单单是因为沈眉庄伺候她而对她特殊照顾,如果只是因为伺候太后几天就能让太后如此厚待的话,那其他嫔妃早就付诸行动了。
还不是因为沈眉庄家世好,如果这件事放在安陵容身上的话,她恐怕连寿康宫的门都进不去。
沈眉庄明明手握一手好牌,最后却跟在女主身边为她死心塌地,也不知道沈眉庄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为的是什么。
还意思说别人愚蠢,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甚至她还跟皇上闹别扭,进了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在讨好皇上,偏偏她就是不一样,还好意思怨恨皇上。
对于皇上来说,沈眉庄也着实蠢的可以。
其实当时她被华妃陷害假孕,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偏偏她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
在那种情况系啊,哪怕皇上把她杀了,别人又能说什么,甚至皇上还可以因为她牵连沈家。要知道,假孕争宠,意图混淆皇家血脉,是可以株连九族的。
皇上没有追究沈家也是网开一面了。
最后,沈眉庄还给皇上戴绿帽子,甚至还生下了温实初的孩子,宫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了,沈家九族都不够皇上砍的。
跟甄嬛几人分别后,文鸳带着景泰往储秀宫去的时候,在路上注意到了年世兰和她身边的松芝。
她刻意选了另一条道走,所以没有跟年世兰碰面。
看着年世兰后面跟着是松芝手里提着的篮子,文鸳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年羹尧的七七,看这情况两人应该是去偷偷祭拜了。
原来的剧情中,原主曾经和年世兰相遇。
彼时,原主也是刚进宫,正得皇上宠爱,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坐着软轿春风得意。
两人相遇后,年世兰没有对原主行礼,景泰就对年世兰厉声指责,原主也讽刺年世兰“树倒猢狲散”。
年世兰虽然被贬为答应,但是性格可没变,她也讽刺原主。
“你仗着家里的功劳进宫,和我当初有什么两样,你以为做了美梦,只怕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两人直接吵了起来,后来这件事被皇上知道后,皇上对原主的印象一下就不好了。
结果真的如年世兰所说,原主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甚至结局还没有年世兰好。皇上只是处罚了年羹尧和他儿子,年家的其他人包括年世兰的父亲和大哥可没受到影响,原主可是家破人亡了。
景泰没有见过年世兰,看到另一条道路上的年世兰主仆二人,还发出来疑问。
“小主,刚刚在另一条路上的是谁呀?穿着不像宫女,但是又没有在景仁宫见过。”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年答应。”
“那岂不是以前的华妃娘娘。”
文鸳点点头。
华妃的名声在外,就连景泰这样的丫鬟在宫外的时候也是听过华妃的。
不过现在的华妃已经是昨日黄花,文鸳不想向原主一样跟她较劲。这样除了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之外,也没有其他好处。
景泰还想问什么,就被文鸳给打断了。
“景泰,你还不走快一点,本小主都要饿死了。”
文鸳拉着景泰快步走去,好似没有注意到年世兰一样。
“小主,慢一点。”
景泰被文鸳打断,也不想年世兰的事情了,跟着文鸳快步往回走。她还真以为文鸳饿了,想着回去早点回去给文鸳准备吃的。
年世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文鸳,她也在跟颂芝谈论文鸳。
“那就是新进宫的瓜尔佳氏吧?”
“应该是的,最近就只有瓜尔佳氏入宫。”
松芝搀扶着年世兰回答道。
“踩着哥哥的尸骨入宫,我倒要看看她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娘娘……”
颂芝想阻止华妃继续说下去,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年世兰会吃亏。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更何况,我又能做什么呢。”
主仆两人低声交流了几句,就回到了翊坤宫,现在已经不是年世兰还是华妃的时候了。
文鸳和年世兰的这一场相遇,并不是意外,而是皇后的故意安排。作为掌管后宫一切的皇后,对于昔日最大的敌人的行踪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她想着文鸳和年世兰碰面后会争吵一番,不仅能打击到年世兰,还能破坏文鸳在皇上心中的印象。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皇上对年世兰的愧疚,没想到文鸳居然半路上拐了个弯,抄了小路走。华妃也没有了昔日的戾气,倒是让她白白布置了一番。
文鸳也不是怕了年世兰,而是觉得跟年世兰争吵没有意义,痛打落水狗之类的戏码可不适合她。
不过,文鸳倒真想让年世兰做些什么。现在年世兰还没有被甄嬛逼死,不过也快了。与其被甄嬛逼死,还不如替文鸳做一些事情。
这两天请安的时候,文鸳好几次感觉到了端妃对自己的打量。虽然她做的很隐晦,但是文鸳感觉敏感,还是被文鸳察觉到了,也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储秀宫之后,文鸳让百合去安排年世兰的事情。
当时鄂敏进宫前交给她的那个名单,她已经让系统调查过了,让百合挑选两个绝对没问题的人,等夜幕降临后去翊坤宫传几句话。
翊坤宫现在也算人走茶凉,守卫很少。
虽然碍于当时年世兰掌管宫权的时候对后宫的人都大方,所以她被贬为答应后基本上没有人对她落井下石。
但是毕竟人往高处走,翊坤宫不少宫人都离开了,所以传几句话给年世兰主仆不是一件难事。
年世兰晚上睡不着,和颂芝晚上院子里悼念年羹尧的时候,就听到两人在说话。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昔日的风华绝代的华妃娘娘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呢。”
“娘娘,我去阻止他们。”
颂芝听到这话就想去阻止,不过被年世兰阻止了。
“本宫现在这样了,他们说几句又能怎样。”
两人低声交流,主要是在宫里祭拜家人,甚至还是被皇上下旨的罪臣,是不符合宫规的。要是事情闹大了,绝对都是事。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影响了祭拜年羹尧这件事。
年世兰刚拦住颂芝,就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是啊,皇上登基才三年的时间,想当初,华妃娘娘何等威风,后宫只有华妃娘娘和端妃娘娘是无子封妃,她还有协理六宫的权利,连皇后娘娘都得看华妃娘娘的脸色,现在......”
“现在华妃娘娘成了现在这样,端妃娘娘倒是出来了,我今天还看到她在御花园赏花呢。不是都说端妃娘娘身体不好吗,我看端妃娘娘的状态也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行了行了,上位者的这些事哪是我们能知道的。现在也太冷了,我屋里还有一点酒,要不要喝一点,反正这边也没什么人来。”
“走走走,有好东西你不早说。”
“你说皇上是不是被那个贱人糊弄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会跟我平起平坐。”
两人离开之后,年世兰越想越不对劲。
等两人走远之后,颂芝看到年世兰愣在了原地。
“娘娘?”
“端妃这个贱人,本宫就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是装的。今天是哥哥的七七,她居然还有心情赏花,这个贱人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嘲笑本宫呢。”
华妃没有搭理颂芝,自顾自的说着。
她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年羹尧可以说是最疼年世兰的人了。只要她有什么需求,年羹尧总会想尽办法给她实现。现在年羹尧不在了,她也落得如此下场,而她的仇人却还活得好好的,还在背地里,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颂芝……”
“娘娘?怎么了?”
“刚刚那两个小太监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
“他们说当初皇上登基时端妃和我都是无子封妃。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个贱人虽然平日里受我们磋磨,但是她也的位份可是跟我一样的。”
颂芝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主仆两人的智商差不多。
年世兰能想到这里面有猫腻,但是再多她也想不到了。尽管她想不明白,但是她还是越想越生气。
当初她将齐月宾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齐月宾却用一碗红花汤活活将她已经五个月大的孩子给落了。
等她醒来之后,得到的就是自己失去孩子的事情。
她本想直接要了对方的命,但是被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阻止了。
后来她一直找机会磋磨对方,甚至不让太医给她治病,但是她还是一直活着。现在她落得如此下场,对方还活得那么滋润,这让她怎么能安心。
华妃越想越生气,她现在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暴力倾向。
“颂芝,你去把素喜叫过来。”
“是。”
颂芝不管年世兰要做什么,但是她一定会站在自家娘娘身后的。
素喜是之前翊坤宫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在华妃失势后也不离不弃,一直在翊坤宫伺候。年世兰让素喜支开了守在翊坤宫之外的守卫,带着颂芝和素喜匆匆向延庆殿走去。
年世兰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当时天色已晚,却一点也没有耽误几人的速度。颂芝在后面都有点追不上年世兰的步伐了。
几人到了延庆殿后,守在延庆殿的小太监看见年世兰急匆匆的赶过来,还来不及向里面通报,就被素喜捂着嘴拉到了一边。
年世兰气冲冲的走进延庆殿,却看到往日里在她面前苟延馋喘的端妃此刻正面色红润得跟吉祥说话。
也不知道刚刚说起了什么,主仆两人都面带笑意。此时的端妃,哪里还有病弱体虚的样子。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年世兰的眼,没有什么比得知自己的仇人比自己过得好更让人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