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女人长叹一声:“恩公人才相貌都是贫妇此生仅见,倒是我小家子气,让恩公见笑了,婉晶,你进来。”
单婉晶向着岳晨道个万福:“恩公,权且稍坐,小女子失陪一会。”说罢转进屏风后。
那两个拎箱子过来的人,虎视眈眈的望着岳晨。
他们从小就在东溟派长大,从没见过公主对男子这般客气,其中一个身材高挑一些的,看着岳晨,双眼满满都是怒气。
岳晨瞥了他一眼,心中轻蔑道,自己刚刚救了这些小子的命,此时却因为争风吃醋,把救命之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看样子这二十几岁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此时却只听屏风后单婉晶一声惊呼:“娘,这怎么能行呢?!”
“莫要多说,拿出去把!”
不一时,单婉晶捧着一个约有一米三长短的细长型深色木匣走了出来。
刚刚转出屏风,岳晨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沉香木?”岳晨看了看那匣子。
所谓值钱的古董,并不是说唐朝人用的个茶碗,到现代就值钱了。
当然,年代够久,也能卖个几十万,但真正值钱的,是在原来年代就价值连城的东西。
比如金银珠宝,玉石瓷器。
沉香木也是其中之一。
纵使在古代,沉香木也有一两沉香十两金的说法。
而这木匣居然是用沉香木做成的,那可见匣中的东西,价值几何了。
“恩公真是好眼力,这木匣却是沉香木所雕。”
岳晨又喝了一口茶:“东溟派真是家大业大的,别人得了沉香木,做成雕塑,手把件还嫌不够珍贵,你们居然用来做匣子。”
那女声笑了,笑声如银铃一般:“若跟这匣中的东西比起来,匣子倒也不值一提了。”
岳晨环顾四周,只见那两个东溟派的男弟子,看着那盒子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单婉晶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将那匣子递给了岳晨。
岳晨接在手中,掂了一掂,入手挺沉的,而且隔着匣子居然还能感到一股森然的杀意和寒气。
轻轻打开匣子,金黄色的锦缎内衬,匣子里放着的是一把三尺长剑。
这把剑造型典雅大方,剑鞘上镶嵌着各式华丽珠宝,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拔剑出鞘,只听噌的一声,响起一阵剑鸣,剑身如明镜一般闪着寒光,剑身两侧还以秘法蚀刻鎏金,做出精美的造型,一看就是吹毛利端的宝剑。
女声适时道:“恩公腰间佩剑,必然也是剑道高手,此剑乃是采深海钢母所铸,可说无坚不摧,大恩无以为报,且以宝剑赠英雄吧。”
先是黄金,接着是美女,之后是宝剑。
这东溟派的人倒挺大方的,岳晨看着手中宝剑,微微一笑。
单婉晶见他笑了,略带不满的说道:“恩公,你穿着华贵,钱财定然不稀罕。又风华绝代,寻常女子定然不入你法眼。可这把剑,却是家母亲手所铸,世间唯此一把,堪称神兵利器,不知你可满意?”
岳晨笑的更开心了:“想不到夫人一介女流,还懂铸剑?”
“不瞒恩公所说,东溟派本身就是做兵器生意的,不过却极为隐秘,鲜有人知晓,还望恩公为我们这些妇孺保守秘密。”
“剑确实是好剑,不过……”岳晨盯着那把宝剑,缓缓摇摇头。
单婉晶瞪着一对美目:“不过什么?恩公莫非还不满意?”
锃郎一声,龙吟虎啸,岳晨将腰间天罡剑拔出,长剑出鞘声如龙吟虎啸,在看剑身,好似一汪秋水。
长剑陡然暴露在空气中,整个船舱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都低了几度。
岳晨轻弹天罡剑剑身,叮一声,如同水滴入池一般清脆。
“不过我有一把更好的了。”说罢,将两把剑轻轻一碰,金石碰撞的声响。
那把东溟派的宝剑顿时被削成两段,断刃落地,大半截没入船舱地板上。
单婉晶捂住嘴,惊叫一声,岳晨那把剑在剑鞘中造型古朴,看起来颇为平庸。
与其说是杀敌的兵器,不如说是书生作为仪仗所用的装饰品。
跟自己门派这把剑从卖相上看,相去甚远。
可谁曾想到,就这样一把古朴的长剑,居然坚利只此!只是轻轻一触,就将那把宝剑削断了。
岳晨听得尖叫,看着单婉晶说道:“单姑娘,兵者杀器也。是用来杀人的,并不是镶嵌的珠宝越多,就越好。”
屏风后的女声赞道:“好剑!请问恩公,此剑何名?”
收剑回鞘:“剑名天罡。”
这四个字一出,屏风后的女子,单婉晶,那两个男弟子同时都是惊叫出口。
单婉晶脸色惨白:“你,你是天剑?!”
这下倒让岳晨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凭剑名,你就知道我的身份?”
屏风后的女子苦笑道:“一面天罡剑,便上阎王殿。天剑大名如雷贯耳,我还以这些俗物相奉,真是失礼了。”
只听衣角声响,脚步轻抬,那屏风后的女子款款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