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全城最好的酒楼,“醉仙楼”前停下。
招待的店小二一看这高头大马拉就的马车,顿时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拽住马橛子。
这一拉不要紧,眼睛却瞧的痴了。
只见这驾车的马夫,竟然是个白衣翩翩,美貌无双的少女。
店小二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这马车里到底坐的是谁啊,居然让如此美貌的少女为他驾车?
那少女见马车停下,跳将下来,摸出二两碎银子丢给小二,一把动听的美人音吩咐道:“把马匹好生照看,多喂上好草料。”
小二下意识的接过银子,哎了一声,却不动。
少女来到车门前,轻轻敲了一敲,乖巧的说道:“少爷,旅店到了,下来吃点东西,歇歇脚吧。”
小二更是大惊,后退两步跌在地上,如此美貌的少女,居然只是个丫鬟?
这小二不是没见过世面,在这陕西首府,六朝古都的长安第一酒楼里做小二,那可说是什么大世面都见过了,可如此美貌的丫鬟,却是想都不敢想。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瘦,同穿白衣的少年下了车。
他轻轻拍了拍那少女的头,笑说:“不错,不错,进入角色还挺快的,本少爷很满意。”
这话中听起来不像是表扬,倒带着七分的戏虐。
那少女也不恼,反而笑的越发灿烂了:“那就多谢少爷赞扬啦。”
这二人,正是岳晨和赵敏。
自从树林官道一役,赵敏被俘,岳晨嫌两人骑马不爽利,遂从蒙古逃兵的马中挑了几匹,又算上自己的马,套上马车。
他虽然武功盖世,聪明异常,可偏偏就不会驾车。
当然了,也无需他驾车,赵敏自告奋勇的充当了岳晨的随身丫鬟加马夫。
又行了几日,终于到了这陕西首府,长安城。
一进醉仙楼,掌柜的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贵客到,贵客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开门做买卖,最讲究眼睛要放亮一些,能用这么华丽的马车,身边跟着如此美丽的丫鬟,那身份必然是高到天上去了,千万不能怠慢。
“不知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岳晨也不说话,此时哪里有少爷说话的道理?
赵敏机灵的说道:“先准备一桌你们这最好的宴席,菜品都要最上等,有特色的,酒水也要年代最久最醇的。”
掌柜的连连称是,一边安排小二准备。
“再准备恩……”赵敏说到这,顿了顿,狡黠的一笑:“一间上房,也要最好的!”她本是蒙古血统,草原儿女最是豪迈奔放,男女礼数没有中原那般苛刻,而且她知道中原男子最是守礼,故而这么说,想羞臊羞臊岳晨。
当然了,在她内心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盼。
谁知岳晨面不红,气不喘,点点头:“如此甚好。”便大步离去。
掌柜的也是见过世面的,丫鬟给主人侍寝,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是如此伟岸硬挺的一位少爷,还有花容月貌的侍女,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当下引着岳晨向最好的一间包间去了。
只留下赵敏一个人红着脸站在远处。
不一时,这位小郡主狠狠一跺脚,暗骂一声:“同房就同房,谁怕谁啊!”
这醉仙楼,不愧是长安第一大酒楼,正面临街,背面是贯通长安的一条城内大运河,这一等包厢也是设计精巧,两扇窗户打开,不需站起,就能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回头,又能看到流水潺潺的运河。
那座着名的跃马桥,也在其上。
“跃马桥?有意思,只是不知道,这跃马桥下,有没有杨公宝藏呢?”岳晨吃着山珍海味,饮着陈年佳酿,心思却早就飞了起来,却是穿越到那大唐的乱世去了。
“什么这么好笑?”赵敏见他突然弯唇笑着,替岳晨倒上酒,轻轻问道。
岳晨回过神来,见赵敏垂手施立,一副乖巧丫鬟的样子,说道:“我啊,笑你明明是个古灵精怪的人精郡主,却偏要装作忠厚的下人,怎么样?其实心里恨死我了吧?”
这话说的对了一半,赵敏虽然从小确实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别说伺候人,连洗脸的毛巾都没自己挤过,可岳晨把她当做丫鬟一般调笑,她却不知为何,心中生不起一丝的恨意,反而莫名的有点甜。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让半分:“当然恨了,我可告诉你,刚才你走神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酒里下了武林奇毒,十香软筋散,你一喝,立时就使不出内力,只能任我宰割了!”
“哦?是吗?”
“当然了,不信你试试。”